“瞄!”
就像现在,它叫声软软的,似是挠到了她心里。
有小猫的陪伴,田莓并不无聊。
没一会儿,一个嬷嬷走了出来,面上带笑。
这是在将军夫人身边伺候的,田莓记得她。
相互问候后,嬷嬷拉着田莓的手亲热道:“秦大奶奶上次送过来的方子果真不错,我们的小公子尝过后,饭都多吃了一碗,还嚷嚷着每天都要吃呢。”
田莓莞尔,“我就说小孩子最喜欢这口味,家里的两个小孩儿也是这般,我这才送来给夫人。”
将军府有个小公子,只比棠棠大一岁。她当时就是想到这茬儿,才送了做法过来。
她引嬷嬷走到马车边上,“我这里有一种果树,种出来的果子也是酸甜可口,若是夫人不嫌弃,就拿去种在庄子里。”
她从袖子里掏出书信,“这是照料的法子,对于庄稼人来说,都不是难事。只是,不敢隐瞒嬷嬷,我也是凑巧得到这树,第一次种,法子还需要摸索。”
嬷嬷接过来,“哪儿会嫌弃,夫人还说,您最是贴心。”
田莓笑了笑,这话信五成就好了。
嬷嬷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牌子,“听闻秦大奶奶的兄弟这次也参加了科考,这是金雅居包间的牌子,殿试那日您带着家人都去看看状元游街的盛景。听闻秦小公子有意从文,不如先让他看看金榜题名的风光,日后努力读书。”
田莓惊讶将军府知道得这么详细。
她羞赧笑道:“如今榜还未出,我大哥也不知进了没。再说我家里那四岁小儿,只是读着玩玩,可不敢过多奢望。”
金雅居可是那条街最好的雅居,以纵览全街而闻名,届时肯定一房难求。
嬷嬷将牌子塞到她怀里,“夫人说了,秦大奶奶不必客气,来,收着。”
田莓就这样收下了相当于跨年晚会前排坐席的票。
哼着歌儿回到秦家,田大哥夫妻在一旁说悄悄话,田家父母带着孩子们玩,秦妙正在敲敲打打。
气氛是肉眼可见的失落。
她踏进门,大家这才有了笑脸。
“莓娘回来了?”
“还顺利吗?”
田莓一一答好。
田大哥不好意思道:“我这次果真落榜了,只能三年后再来。”
田莓鼓励道:“大哥继续努力,你这么年轻就成为举人,已经很不错了。”
她在考场前还看到许多头发花白的老人,看着都有点心酸,这比在现代看的回锅肉选秀还要励志。
那陈昉呢?她瞄了瞄秦妙的脸色,没什么笑,看来陈昉也没上榜。
回村后,秦妙的话验证了她的想法。
要是秦妙没说那番话,田莓原本打算今天去陈家挑明的。
现在她问秦妙:“那你什么打算?”
秦妙蹙眉:“我也不知。”
她和秦妙大眼瞪小眼,最后道:“过几天我去和陈嫂子商量商量。”
可没想到,第二天,陈昉带着全部家当搬来秦家村住了!
大柱叔乐呵呵地在一旁搓手:“咱们村终于有教书先生了!”
田莓问:“大柱叔,陈公子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大柱叔看了看周围同样好奇的村人,特地声音洪亮道:“这可是多亏了你们家啊!要不是陈举人来找你和妙娘道谢,我就遇不到他,更不会相谈甚欢,也不会说服陈举人搬来我们村。”
田莓看向忙忙碌碌的屋里人,又看了看明显心情极好的秦妙。
该不会是为爱而来吧?
不过嘛,这的确方便许多。秦家村以武为重,村中有出息的青壮基本去了军中,留下的不是擅长打猎就是擅长种庄稼。
读书人稀少,更不愿意来如此风气的村子教书。愿意来的,大柱叔又觉得酸腐味极重,他不喜欢。
陈昉能够入大柱叔的眼,那说明的确不错。
“大柱叔,那咱们是怎么一个章程?”田莓问,如果村里有夫子,棠棠和果果就不必赶来赶去了。
大柱叔:“这个,等我和陈公子商量后再说。”
田莓点头:“应该的。”
村人们都三五成群讨论着回家,想来都是为家中子女的教育问题发愁。
陈昉也终于可以出来说话了,田莓看他一直被村人包围,脱不了身。
“秦大奶奶,秦姑娘,小生有礼了。”
田莓忍着笑回答:“不用如此多礼。”
她总算知道上次陈昉的脸为何那么红了,现在也是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原来是看到了喜欢的人。
她可不想当电灯泡,指了指屋里的陈嫂子,“我去那边看看,你们聊聊?”
秦妙一下子拉住了她,嘴硬道:“嫂子可不许走,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陈嫂子出来,听到这话,大笑道:“那我和你嫂子有话说。”
说罢,田莓就被陈嫂子拉走了。
陈嫂子问:“你们家是怎么想的?愿意和昉哥儿结亲吗?”
田莓如实道:“还真没想好,主要得考虑妙娘的意见。”
陈嫂子叹了口气,“也是,反正过日子总得你情我愿。”
田莓深以为然。
回去后,秦妙在饭桌上突然道:“嫂子,你说,陈昉他愿不愿意入赘?”
田莓差点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