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一身精致剪裁的旗袍,她玲珑的曲线,前|凸|后翘的身材,一览无余。
旗袍两侧开着衩,朝他走过去的每一步,两条细白的长腿都若隐若现的,平添了两分媚态,风情万种。
一大早上的,就这么风情万种。
当真是叫人,不省心。
他呼吸缓缓地、逐层地加重着。
轻启薄唇,“我这商场真是没白开了。”
唐玥走到他身边时,他话音已经落地,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盛文修垂眉看着她,小姑娘的妆容不浓,但很精致自然,是上个世纪的浅妆,像跨越了个时代,走到他面前。
不自然地掠过她发育得实在太好的胸脯,他单手解开西装外套上中间的扣子,脱下来,披到她身上,“我说屋顶风大。”
盛文修的身材实在太好,高高大大的,西装外套也够大,披在唐玥身上,直接将她前凸的胸、后翘的臀和偏高的开衩一并盖上了,显得她娇小玲珑的。
唐玥低头看着这件违和感非常强的外套,“二哥,会不会,太丑……了?”
盛文修微微蹙眉,她穿着漂亮精致的手工刺绣旗袍,外面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好似更增加了女人的性感味道。
他没回答她关于美丑的问题,只重复道:“屋顶风大。”
“哦。”唐玥悻悻地撇了下嘴。
那就不脱了。
“对了,”唐玥瞥着他一层层慢悠悠挽衬衫袖子的动作,软声说着,“婆婆说昨晚梦到外公了,今天情绪不太好,不出去了,要在房间休息,一会儿你把早餐送进去,然后陪她?”
盛文修挽袖子的动作一顿,“你和晓光先上去吃早餐,我去看看。”
他抬眸,目光又深深浅浅的高深莫测。
盛文修靠近了一步,垂眉,稍稍俯身,为她系上他外套的扣子。
三粒扣子的西装,一粒又一粒,他全给扣上了。
唐玥已经要被这穿法丑哭了,“二哥您是有强迫症吗?”
盛文修第三次说道:“屋顶风大。”
唐玥面无表情的,原地走了两步,只剩肩膀左右晃着,“你看我像不像企鹅?”
汪晓光在后面举着手机偷拍盛总的失常,已经笑到不行了,“玥姐,像企鹅宝宝,不,企鹅妈妈吧。”
盛文修看着唐玥明显不开心的脸,他喉咙滚了两下。
“那算了吧。”
他又低着头,一粒又一粒地,为她解开扣子。
第一粒和第三粒明显从来没系过,有些紧,他解扣子系扣子的动作很缓慢。
他微微俯身的动作,与她挨得有些近,唐玥脸有些发红,感觉这动作忽然就有些暧昧了,不自然地偏开头。
又忍不住转过来看他,他鼻梁高挺,眉间的黑痣特别性感。
三粒扣子全解开,盛文修直起身来,“好了,去吃饭吧。”
唐玥抿了抿唇,心里有二两的小羞涩,“哦好,好。”
跟汪晓光一起迈着小碎步上楼去了。
盛文修目送着两个小姑娘上了楼,目光在唐玥上台阶时在旗袍开衩处露出的白腿上停留了阵,藏着黑痣的眉头稍抬了抬,方敲门进外婆房间。
盛文修坐在他外婆床边,手背手心反复着摸他外婆额头。
没发烧,还好。
“昨晚没睡好?”
余婉琴躺着说话累,便缓慢地坐了起来,身后倚着枕头,回味的语气,“昨天梦见你外公了,梦里面忘了他早走了的事了,还梦见小叶了,你们俩小时候,跟你爸妈一起来外婆家过节,外公外婆一起在厨房给你们做饭来着,有说有笑的,哎,你也总梦见小叶吧?”
盛文修打开床头抽屉,轻描淡写地说:“这几天没有了。”
余婉琴抬手推了下他脑门,“那就是之前一直都有,你太重情了,太重情了就容易钻牛角尖。”
盛文修被推得失笑了声,“您还挺有力气,年轻时候没少打我外公吧?”
余婉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说严肃的,你就跟我不正经。”
盛文修沉默了会儿,隔着被子,给他外婆按着腿,“您血压怎么样,有哪里出血么?”
余婉琴声音听着中气十足的,“你可放心吧,舒医生陪了我那么久,我还能学不会护理自己么。血压天天量着呢,也没有出血,吸氧机吸氧瓶都没用过,一路上你都注意我营养均衡,还每天吃着药,身体哪还能又问题。对了,你没和小月亮说吧?”
“没有,”盛文修抬头瞥了眼他外婆,“您不是不让么。”
“瞧瞧,还怪上我了,行了,去吧,叫人给我送早餐过来。”
盛文修还是担心她,声音温柔地哄着,“外婆,回我房间住吧?她们两个小姑娘,不懂护理,万一您碰到哪里……”
余婉琴顿时来了脾气,“你不是说你依着我吗?一诺千金的盛文修呢?”
盛文修只好没了脾气,“好,您说了算。”
酒店屋顶的视野非常棒了,俯瞰整个蓝城。
清晨,朝阳初升,阳光一片金黄色,唐玥站在楼梯口深深地吸了口气,舒服得像只小狗似的晃了晃脑袋,朝崇忻走过去,“崇哥,早啊。”
崇忻站起来给两位姑娘拿椅子,“你也早,坐吧,已经点过餐了。”
唐玥高兴,“哇,点煎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