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今天一早听王姨说的。”
顿了顿之后，他又继续开口，语气都有些变了，“那天爷爷坐在书房里，摸了一晚上的眼泪。”
第四十章 你太丑了，睡前看见你我会做……
从老宅出来后, 温挽给昭昭发了条消息，等车的时候，她围着房子前面的小公园走了几圈。
路过一个长椅, 温挽收到了池沂舟的微信消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舟舟】：晚上一起吃饭？
【温挽】：我今天刚回老宅。
池沂舟肯定不会让她刚回来第一天就往外面跑, 温老爷子的脾气他也知道。
【温挽】：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们一起吃个饭。
温挽思索着她后面的出国行程, 来来回回怎么也要三四天, 等到时候回来再约他。
这几天的话, 就先拿爷爷挡一下。
池沂舟在那边拿着手机，回了一个好字, 他今天起得比较早，因为基地经理说赞助商会来。
看着对面这些态度两级反转的赞助商, 他还没开口说什么, 其中一个有些胖的中年男人就笑眯眯地先开口：“咱们的合作都好说, 你们这马上要比赛了, 训练重要。”
“至于那些代言和广告什么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上次在电话里, 他们还咄咄逼人, 说什么也要让池沂舟在赛前接各种各样的商业活动，结果这次来, 像是吃错了药。
旁边的祁延从刚开始翻了个白眼后, 就没再抬头看对面这些人, 他翘着二郎腿，漫无目的地刷着微博。
可能是看出气氛有些尴尬，这些赞助商陪了笑脸后就起身要走，基地经理出门送人的时候, 池沂舟突然问了祁延一句：“怎么回事？”
祁延先是啊了一声，继而慢吞吞抬头道：“什么怎么回事？”
“这群人怎么回事。”池沂舟当然知道他不会说真话，索性拿了一只黑色碳素笔，轻点了几下桌面。
“我怎么知道？”祁延起身准备要走，背对着池沂舟的时候，他才敢说道：“可能是他们突然良心发现了。”
如果祁延没猜错，这事应该是温挽解决的，虽然他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又或是答应了这群人什么条件，祁延既然答应了温挽，就一定会保密。
“你觉得我信？”
池沂舟还是坐着，没有多余的动作，听见祁延又说了句：“爱信不信。”
“再说，你问我干嘛？”
池沂舟为什么会觉得他知道？难不成真让他看出什么来了？
他顿了顿，吐出两个字：“直觉。”
祁延：“......”
......
大概是几天后，温挽和昭昭到达了海城机场，过安检的时候她摘掉口罩和墨镜，脸色不算太好。
她这几天除了工作就是练歌，现在嗓子都有些哑。
说话的时候，她放低了声音，俯身贴着昭昭的耳朵，“帮我把包里的含片拿出来。”
昭昭拿了两颗递给她，过VIP通道的时候，温挽含在嘴里。
两个人在候机室坐着，温挽看着这次活动的流程，继而问了一句：“昭昭，之前出过国吗？”
以前这种工作都是鹿艾陪她们一起，温挽也怕她不适应，所以才问了这么一句。
小姑娘点点头，说道：“之前和爸妈去过国外旅游。”
工作还真是第一次......
可能是跟在温挽身边久了，昭昭也能明白她的意思，说了句：“放心吧挽姐，我会跟艾姐经常沟通的。”
这小姑娘做事心细，跟着她忙了这么多天也没出什么错误，不得不说，这么多年，鹿艾挑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上机的时候，温挽就把手机关掉了，她跟旁边的空姐要了一个眼罩，她昨晚赶了一个通告，凌晨三点才睡，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
这几天她做了近一年的工作量，温挽想起陈尘溪前天还在群里说了一句：“我和商辰那边的合作舞台结束了。”
大概意思就是问其他两个人约不约饭。
乔月月率先冒头说了一句：“有！我这几天都快闲出病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温挽忙完才回了一句：“不行，我有工作。”
陈尘溪跟那天的乔月月一个反应：“工作？”
“嗯，缺钱。”
其实，温挽也不是没想过先找她们两个人先借这笔钱，以后也可以慢慢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就像是钻了牛角尖一样，不想跟太多人说这件事，也不想麻烦别人。
想到这些，温挽不经意地拉高了眼罩，昭昭还以为是她身体有些难受，关切地问了一句：“挽姐，要不要喝点水。”
温挽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大概过了八九个小时后，飞机才缓缓降落，温挽睡得有些沉，昭昭在旁边拍了她好几下。
摘下眼罩，温挽重新带好口罩和墨镜后，国内外有几个小时的时差，她们到达酒店已经是凌晨三四点的事了。
温挽坐在房间的床上，计算着国内的时间，尽管几个小时后她要去工作，可还是强撑着精神去回池沂舟发过来的微信。
放在国内，这个点她还没睡。
【舟舟】：我今天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
【舟舟】：然后我就给温筠打了个电话。
温挽看到这条的时候，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