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胡说八道,你也胡说八道。你儿子那样都是你教的吧!同志,没事多教你儿子一些好的东西,少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
许高义脸色阴鹜的瞪了萧挽歌一眼,声音冷厉的朝萧挽歌训斥。
而训斥完后,他就扶着秦秀婉道:“走吧,我们上山去,别理他们了。”
秦秀婉脑子有些懵懵的,她愣愣的看了萧挽歌一眼,没有开口接话,而是任由许高义将她往上山的石阶带过去。
萧挽歌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漂浮着的鬼魂,她微皱了皱眉梢,脸色暗沉了一下。
而昭昭轻轻拉了下她衣服:“妈妈,那两个鬼会不会伤害婶婶啊?”
那个婶婶是个好人,他不希望婶婶……会被伤害。
萧挽歌转过头看他一眼:“暂时不会。那两个鬼的怨气还没有到顶点。等到顶点了,他们就会出手了。不过……”
她笑了一笑,转头看了一眼许高义背影,讥讽道:“说什么相信科学。既然相信科学的话,那身上还戴什么护身符呢?”
要不是因为那护身符的话,估计他早就被那两个鬼弄死了!
温飞兰飘过来,有些惊讶:“那个男的身上有护身符吗?可是我都没感应到啊。”
她现在是鬼,如果周围人有护身符的话,她是能感应到的。
萧挽歌道:“那护身符应该是一个十分厉害的高人画的。由那种高人画出来的护身符,一般的鬼很难发现的。我先前没有去细看他,也是没有发现。也是刚刚,我才发现的。”
“戴了护身符却跟他媳妇儿说什么相信维护主义,他咋那么虚伪呢?”温飞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过,她低眸看向孙子的掌心,这会儿最难受的还是自家孙子。孙子的手掌都被划伤了,而那个男的,却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
萧挽歌跟着看了孩子的掌心一眼,她眸光微闪,眼里霎时划过了一丝冷厉之色。
她忽然伸出右脚,用鞋尖掂起一颗手指大小的石头,然后将腿往前面一甩,那石头就飞了出去。
石头直直的朝许高义飞去,砸在了许高义小腿上。
许高义闷哼一声,小腿一弯就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萧挽歌冷笑一声,她快速上前,走到许高义跟前,垂眸看着有些爬不起来的许高义道:“哟,摔跤了啊,看这手……咋还伤了?”
许高义的掌心着地,着地时碰到了一根尖锐的小树杈,那小树杈霎时就刺伤了他的手。
他正痛恨着将这树杈扔在地上的人,而萧挽歌就走了过来。
听着萧挽歌冷嘲热讽的话,他只觉得体内血气翻涌。
他狠狠磨了磨牙,想开口回话。只是腿上和掌心的双重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掌心是刺痛,腿上是锐痛。他感觉他的腿好像要废了,腿上的疼痛,让他难受得脑袋都是昏的。
他抬眸瞪着萧挽歌,眼神里对萧挽歌的不满和怨念,快要溢出眼眶。
萧挽歌嗤笑了一声,她收回视线,抬脚优哉游哉的往山上走去。
而战泽言抱着昭昭,他路过许高义身边时,垂眸冷冷的看了许高义一眼。秦秀婉想叫战泽言帮忙扶起自家丈夫。只是她还没开口,战泽言就抱着昭昭赶紧走了。
秦秀婉咬了咬唇,她挺着个大肚子,问许高义道:“高义,你能自己爬起来吗?”
许高义额上已经冒出了一丝细汗。
他看了秦秀婉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爬得起来的,你再等我缓一下。”
看着这秦秀婉,他常会想起那个女人。因为她们都一样是废物!不过秦秀婉有一个地方比那个女人好。至少秦秀婉有一个富裕的爸爸。至少那个富裕的爸爸,让他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好日子。
只是更好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他许高义要做人上人,要做再也不用看人脸色的大老板!
在秦家的这些日子,他天天都要看岳父岳母的脸色。不仅要看他们脸色,还得对他们卑躬屈膝。
这种日子他受够了!他一点都不想再逢迎这些人。
而他一直都在精心谋划,他谋划的东西,很快就要实现了。
秦秀婉根本不知道他内心所想,看着他掌心冒出的鲜血,她眼里流出了泪,一副心疼得不行的样子。
而许高义看着她哭泣,更加厌烦了。这女人只会哭。这样的女人,看着都晦气!
……
到了半山腰的道观门口。
战泽言将昭昭放下来,开口对萧挽歌道:“这道观旁边有个亭子,听说那亭子可以看半片山的风景,你要不要带孩子去那儿看看?”
萧挽歌点了点头:“嗯,可以。”
说着便牵住了昭昭的小手,带着昭昭往旁边的一个石板小路走去。
战泽言看了妻儿背影一眼,他眸光微动了动,眼底一片柔和。
在妻儿背影消失不见后,他才收回视线,抬脚进了道观大门。
这道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战泽言在里面七拐八弯,终于找到了贺修彦身影。
贺修彦穿着一身道袍,正准备下山去找萧挽歌。
他有好些天没有看见萧同志了,他昨晚遇见了一些难题,有一些道法不是很懂。而恰好今天天气很不错,是个出门的好时机。
所以,他便穿上道袍带上几张票子,准备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