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挽歌往旁边挪了两步,快速避开了他的靠近,她乜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没见过人家就说人家是骗子,你确实是有些草率了。要给人家下定义,你至少得见过人家再说吧?”
一看萧挽歌这样子,战泽言顿觉不好。
本来挽歌就在因为早上的事对他有芥蒂了。再因为“骗子”这件事对他生气的话,那他想和挽歌更近一步……得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他皱了皱眉,赶紧道:“挽歌,这件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但我刚才也是太担心贺修彦这王八犊子了。这王八犊子曾经就被一个‘高人’骗过。那时候他刚修道,遇到了一个老头子,他以为那老头子是高人,还给了人家600块钱。结果那老头子是骗子团伙的头目,他们干的就是骗人的行当。而那600块钱,还是我去追回来的。我以为这次跟上次一样,以为他遇到的,又是那种骗术高明的骗子,所以我刚刚才会……”
“你解释这么多干嘛呢?你还翻旧账,你翻再多的旧账也不能抵消你骂了萧同志的事实。你就是骂了萧同志,你骂她是个骗子,还说要抓了她!”贺修彦又挑拨离间的说了一句。
战泽言脸色暗沉,伸手忍不住揪住了贺修彦的衣领:“你能不能别开口了?”
贺修彦:“嘴长在我身上我想开口便开口。”
战泽言:“……”他是真的很想揍这王八犊子。
他一把甩开贺修彦,眸光定定的睨着萧挽歌:“挽歌,我错了,我道歉。这次我确实是过于草率了,我不该那么急的下定论,我……”
“行了,不用说了。咱们下山去吧,下山去镇上。”萧挽歌凉凉的说着,说完就牵着昭昭的手,带着他往道观大门口过去。
战泽言:“……”完了,媳妇儿好像……真的生气了。
而贺修彦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得意的笑道:“萧同志生你气了,真好。”
不过他好像还没问,萧同志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诶,你和萧同志到底怎么认识的啊,你们俩啥关系啊?”贺修彦挑着眉头,好奇的问。
战泽言眸光微冷。
他侧过头,凉薄的瞥了贺修彦一眼:“她是我媳妇儿,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贺修彦:!
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仿若被雷劈了一样。
他惊叫出声:“不可能!”
战泽言冷哼:“可事实就是这样,你要不要去问问她?”
贺修彦:“……”他紧紧的抿住唇瓣,脸色在霎时间暗沉下来。
他磨了磨牙,冷声道:“问就问!萧同志那样的大仙,怎么可能嫁给你?你在这儿做什么白日梦呢?”
说着就迈开脚,赶紧往萧挽歌追过去。
战泽言看着他背影,冷冷的勾了下唇角。
这王八犊子,可真是什么都敢觊觎!只是他战泽言的妻子,谁都无法觊觎走!
他迈了迈脚,正打算追上萧挽歌和昭昭俩。
只是……
他刚迈出了一步,他后颈处就痛了一下。
是那种钻心的痛,好像有火钳烫在后颈处的皮肤上一样。
他皱眉,抬手忍不住摸了下后颈这地方。
只是摸过去什么都没摸到,后颈处一片平滑,什么都没有。
他脸色暗了下来,刚才怎么会那么痛?难道是有虫子蛰了他吗?
“爸爸,你咋还在那里啊。”昭昭突然扭过头来,朝战泽言大声喊道。
战泽言被儿子的声音打断思绪,他抬起头来,看向昭昭:“我马上就来了。”
说着就收回手,迈开腿往前面走去。
只是……
他不知道的是,他后颈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精致但又带着诡异味道的图腾。
这图腾散发着浅色的红光,好像要变成实物从他颈子上飞离一样。
只是那红光又很快消失,随着红光的消失,图腾也不见了。
……
道观是两百年前建的,所以道观是古建筑,里面有不少回廊。
路过一条回廊的时候,一直藏在萧挽歌袖子里的温飞兰突然飘了出来。
她飘出来指着不远处一个道士,冲萧挽歌和战泽言他们道:“挽歌,泽言,就是他……就是这个道士害的我,是他在我坟墓周围布的阵,是他帮着徐美凤一家子害我!”
温飞兰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气愤,气愤得身上的鬼气差点翻涌起来。
但还好萧挽歌及时的使了一道法术,法术打在她身上面,顿时她身上的鬼气被压制住了。再也无法翻腾了。
“你你你……你是鬼?你一个鬼是怎么进来的?”贺修彦震惊的看着温飞兰,这道观的大门和四周都设了禁制的。有那个禁制在,鬼物这些是无法靠近的。
可是这个鬼不但靠近了,还进来了。这……真的是叫人难以置信。
但眼角余光看到旁边的萧挽歌,他又转瞬明白过来。肯定是萧同志在这个鬼的身上做了什么,要不然这个鬼,不可能进来。
现在这鬼的身上一丝鬼气都没有,萧同志竟然将鬼气全都压制住了。萧同志,真的是厉害啊,太厉害了。
萧挽歌没有去回应贺修彦的话,而是顺着温飞兰的视线,往不远处那个道士看去。那道士四十多岁,拿着一把拂尘。他正坐在银杏树下,似乎正在专心的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