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
想见她。
同样想见面的洛时节坐在窗前狂打喷嚏。
由于想见面想的紧,洛时节这半个月都不曾好好挣钱,天天忙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脑子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个人。这样又甜又废的日子快要把她逼疯了。
不过这几日,她已经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了。
她甚至已经开始冷静地思考,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真的牢不可破到可以半年不见依然如故。
还没有吧……
半个月了,学政府她也进不去,里面那位便干脆连个书信都没有。
如今想想,这样的感情好值得怀疑。
而且……这都到现在了,连手手都还没有拉过呢……
洛时节越想越丧。
还有那个竹筒,半个月前最后的那次见面,颜家给她的竹筒她都还没来得及看,最终也被他诓骗走了。等她后知后觉的发现竹筒是狱中专供,很有可能是莫辞彦在地牢里写给她的,却已经无法得知这家伙到底在信里写了啥了!
表白?情话?
还是其他不该说的话?
若是情话,为啥不给她看?
真是脑阔疼……
洛时节看了眼外面黑沉沉无一点光亮的天色,努力让自己保持人间清醒。
……
等明天刘珂入学政府,她非得让他好好问问那个人!
***
今天是清谈中榜的学子入府学习的日子。
且是今年最后一次入府学习,又听闻今日来的这位是老学政的关门弟子,更显珍贵,学子们便都齐刷刷一个不少的到了。
刘珂望着进来的那位儒雅郎君,虽早已知晓是莫辞彦,但如今亲眼看到,还是有些惊讶。
也难怪当初他会对学政喜恶知晓的如此清楚,原来是学政的关门弟子,他早该猜出来的。
碍于礼数也为了避嫌,莫辞彦与刘珂都十分默契的没有互相打招呼。
刘珂熟识他,可其他学子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且还是这样一位年轻清雅又温润的郎君,瞬时就有胆大的开始提问了。
刘珂看得出来,莫辞彦其实有话想对他说,但这么多人在,他不好开口。
如此看来,便是私事。
刘珂也不好去问他。
交流学习么,贵在交流二字,学子们难得有这样聚在一起的机会,等休息的时间一到,几个平日里相熟的同窗又围到了一起。
刘珂瞅了眼上首,见他也分身乏术,便放心与同窗闲聊。
聊完学术,其中一个楚家儿郎忽聊起同年会,聊起同年会上帮大家征婚的小红娘。
一提到洛时节,某位郎君就微不可察地朝他这里瞟了过来。
刘珂心中暗笑。
得,洛姑娘让他问的一个问题有答案了。
楚同窗见刘珂似听未听的,怕他没理解到自己的心思,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道:
“……刘兄,你与洛姑娘最是相熟,你可知她家住何方?如今可许了人家?”
刘珂蓦地转回头看向眼前的楚兄。
不对头,这话锋不太对头……
“楚兄何意?”
楚家儿郎笑了笑:“……实不相瞒,我自那日在同年会上见到洛姑娘后,至今满脑子还是她的音容笑貌。
“洛姑娘灵动可爱,又冰雪聪明,实在是一位难得的好姑娘,在下想着,若是她还未许配人家,亦或心无所属,在下便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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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说了……”
刘珂扶着额,实在已经不敢看莫辞彦脸上的神色了。
楚同窗不明白:“缘何就叫我别说了,莫不是洛姑娘已经许了人家,有了心仪之人?”
不等刘珂解释,他又急道:“就算是有了心仪之人又如何,我愿意光明正大与之一比,究竟谁能一夺洛姑娘芳心,还不一定呢!”
他底气十足地说完,忽没由来的感觉到后背发凉,好似有一双眼睛正看着他。
他扭过头,恰对上那道明晃晃像刀一样的视线。
是上首的那位。
他是在看我吗?
楚郎君心里疑惑,不由停止了闲话。
犹豫了一下,他小心翼翼挪了个位置。
视线也追了过来。
他赶紧又坐了回去。
“道菱,你看前面的那位,是不是在看我?我是不是失仪了?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刘珂心道,你就别指望自己失仪了,指望前面那位失忆可能会更靠谱一些。
“拿下去重写,这样的文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恐怕没什么希望中殿试!”
室内最前方,一个学子颤颤悠悠拿回自己的文章,原本红润的脸色也顿时像被抽干了血似的,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他拿着文章坐回自己的位置,脑子里尚在嗡嗡作响。
上首这位突然的一句重话,让本还热闹非凡的氛围顿时冷了场。
众人纳罕,不由好奇刚刚那位学子到底写的有多差,才让温和的郎君做出如此评价。
很快,他们就了解到自己错了,不是那位郎君的文章差,而是他们在座所有人的文章差。
上面那位仿佛眼睛有毒,一旦真的认真给他们做点评时,每个人文章思维上的薄弱面竟无一能逃过他的审阅。
当自己的薄弱点真的被无情地一个个剖析展露出来,一向信心十足且还带着几分骄傲的学子们,再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