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是让她看到啦,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
她还真没想到,叶乐居然是刘珂命定的老婆,两人之间居然也只有两个障碍数,和孙小姐旗鼓相当。
系统提示虽又都消失了,但叶乐这也算是了动念头了吧,只要动了一次想法,这想法就会像种子一样,深深扎在心里,想拔掉还是挺难的。
为今之计,只要能让两人接受彼此,两个障碍数中的一个是不是就算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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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喜和洛时节强拉着叶乐出来听戏,同行的还有姜审。
“叶喜,不是说好了今天一道回去的么?”
叶喜把戏园子的小木牌分发给阿姐和洛时节,笑嘻嘻道:“我改变主意了,阿姐你难得来城里一回,过几天再走。”
“是呢是呢,今天戏园子里有大戏,听说是宫廷大师编的,既然来了,不能错过。”洛时节又给姜审打眼色,紧张了一路的姜审立刻会意,适时的讨好未来大姐。
“没错没错,宫廷大师编排,今年新戏,错过了多可惜。”
“家里还有挺多事情的……”
洛时节猜到她会这么说,拉过她小声耳语了几句,叶乐才恍然大悟似的看向叶喜和姜审。
“既如此,就看吧。”
几人一阵雀跃。
雅鹿苑是扬州最大的戏园子,上中下三层楼成空柱形,包围住中间高高的戏台,三层也皆有单独戏台,平时会上演不同戏目,可今天是大戏,因此今天院中心的大戏台才是主角儿。
离戏开场还有一会儿,客人们正陆陆续续进场。
姜审特意买了二楼雅间席位,还没开戏,一系列小点心瓜果就开始流水似的往上端。他早就在洛时节那里做好了功课,上来的小吃食都是叶喜叶乐喜爱的。
看着两人高高兴兴,姜审心里也乐开了花,正欲招呼跑堂的再来一壶上好茶水,可刚一抬手,胳膊就被另一只男人的手给攥住了。
他心里一咯噔。
“审兄弟真是让我好找,看戏也不知会我一声。”
桃花眼笑眯眯拽起姜审,又慢条斯理扫视了一下在座:“我想借审兄弟理一笔旧账,不知各位介不介意。”
“你是……”突然冒出来陌生人,叶喜有点懵,不光她懵,叶乐和知情的洛时节也很懵。
这家伙的手放哪呢?!
姜审拍开他摸上肩膀的手,慌慌张张道:“他是我一东家,就是来找我理账的,只要半盏茶,半盏茶我就回来,他这账不难理,很快很快!”
一边解释,一边不由分说拉着桃花眼就去了楼下。
“我不是说了么,一年后我自会回姑苏,少爷为何这般不放心我!”
“少爷挺放心你的啊。”
“那叫你来干啥?!不是叫你折磨我来了吗?!”
桃花眼不屑:“我堂堂陈家,怎么会折磨你一个小小账房。”复又勾唇一笑:“我自愿来的,和我那嫡兄弟无关。”
看他贼溜溜的眼神又在自己身上打转,姜审怕了:“……我告诉你啊陈初,别以为你是陈家二少爷就可以无法无天……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去少爷那里告你的状,他生起气来,够你喝好几壶,你你可得好好想想……”
一想到自己那个身心都有洁癖的三弟,陈初玩闹的心思顿时散了七八分:“呵!我也就开个玩笑,你何必认真。”又收了轻浮神色:“陈粼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动,包括你。”
目测威胁成功,姜审心稍稍安稳了些:“还有没有正事,没正事我就走了,休假期间千万别再来打扰我。”
“谁说我没正事。”
姜审前脚刚迈出去,脖领子就被陈初揪住,一旁小厮捧上来厚厚一叠账本:“这是陈粼让我交给你的,让你务必今晚查看完毕,写个问题格目给他。”
姜审随便翻了两页,是扬州几大票号去年到今年的账目,不由又多翻了几页,有些瞠目结舌。
“我的娘,这是要造反哪!账目做的这么乱,显然没把少爷放眼里嘛!”
陈初也为这个弟弟头疼:“所以说,让你好好看,看仔细,哪家账有问题,问题在哪里,一一列出来,他要一个一个找这些人算账。”
“少爷这是要正式掌权了?”
“嗯。”
姜审翻完一本又翻一本,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人胆子挺肥的啊,谁给他们的勇气,敢明目张胆和少爷作对。”
这已经不是账的问题了,这是公然挑衅,且都十分同步地从今年年初开始错。
那时正是老爷宣布继承人的时候。
“别在这儿翻,稍后会送到你住处,届时再好好看。”
陈初扇子猛地抖开,帮他合上账目,不露痕迹地低语:“还能是谁给的勇气,陈粼他大哥已经派人来监视我们了,小心些。”
“他大哥不也是你大哥么。”姜审亦低声嘀咕,把账本还给小厮。
“嗤!太子伥鬼罢了,不屑与之为伍。”
猛摇了几下折扇,桃花眼白眼一翻,大摇大摆回自个儿雅间呆着去了。
如今陈家被暗暗撕成了两半,那双隐形的手本欲拉拢陈粼,可惜陈粼却是块硬骨头,拉拢他不成,只能退而求其次拉拢陈家长子,如今陈家大权意外旁落,不仅陈家长子着急,他身后的那只手更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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