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傅谨语喷笑。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会说俏皮话了。
靖王太妃也轻哼了一声:“你有这个自知之明,甚好。”
崔九凌换上一副得意的表情,哼道:“这也无妨,横竖明儿陪王妃回门时,岳母会给我笔丰厚的改口费。”
靖王太妃:“……”
有岳母了不起呀?
她静默片刻,然后突然抬头看向傅谨语:“ 语儿,你若是不能将阿凌手里的银钱全部收缴的话,本宫可是会瞧不起你的哦。”
傅谨语:“……”
你们母子打擂台,干嘛非要拉她进战场,然后溅她一身血?
然后她就果断顺竿爬:“母妃说的对,‘男子有钱就变坏’,为了防止王爷误入歧途,我还是将王爷的银钱都收拢到自己手里吧。”
崔九凌:“……”
自己都有钱了二十多年了,几时见他误入歧途了?
惦记自己的钱袋子就直说呗,还找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其实根本不必她惦记,他原就打算三日回门后便将手里的银钱跟产业都交到她手上的。
但是嘴上还是傲娇道:“想要本王手里的银钱?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不过随口的一句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靖王太妃立时捂嘴笑。
傅谨语顿时脸就红了。
拿眼珠子狠狠的捥了崔九凌一眼。
这糟心的家伙,说的什么话,明显叫人浮想联翩。
崔九凌咳了一声,忙解释道:“本王的意思是看你孝不孝顺本王母妃再说。”
然而这解释未免牵强了些,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靖王太妃笑呵呵道:“这话谁听不懂呢?又没人误会,你着急解释什么?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崔九凌:“……”
他算是看明白了,母妃今儿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净拱火呢。
于是他果断不吭声了。
靖王太妃好声好气的跟傅谨语说了一会子话,然后赶人道:“你们先回去歇着吧,吃了晌午饭再进宫不迟。”
*
回到风清苑后,傅谨语叫谷雨替她脱了外裳,然后往东次间的罗汉床上一歪。
补眠倒是不必了,她才刚睡了个回笼觉,这会子困倒是不困,主要是累。
崔九凌也脱了外袍,递给谷雨后,坐到傅谨语身旁,柔声询问道:“那里可还疼?”
“废话。”傅谨语白了他一眼。
咳,前后上了两回药,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
但是要是直说的话,难保这家伙夜里又拉着自己胡来,她可吃不消,所以果断选择了撒谎。
崔九凌不辨真假,摸了摸鼻子,心虚道:“是本王孟/浪了,夜里再给你上一回药吧。”
她初承/宠,自己不该一连要她两回的。
傅谨语知道自己那里大概是什么状态,怕露馅,板着脸说道:“我又不是没手,需要你来献殷勤?”
略一停顿后,她又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崔九凌拿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了然道:“你也不必如此警惕,本王又不是那等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今夜是如何都不会碰你的。”
傅谨语立时“呸”了一声:“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懂得怜/香/惜/玉?想想昨晚你干的‘好事’!”
崔九凌再次摸了摸鼻子,然后卖惨道:“本王的确没见识了些,毕竟一把年纪才头一次经历这个,叫王妃见笑了。”
这卖惨的确有效果,傅谨语顿时神色缓和了不少。
如他这般年纪,又这般有地位的男子,还能保持冰/清/玉/洁(?)的几乎没有,他的确不容易。
崔九凌见她给自己好脸色了,立时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去亲她的嘴。
傅谨语本想抵抗来着,免得他亲着亲着就亲出火气。
奈何他亲/嘴的技术越来越高超了,没一会子就把她亲的晕晕乎乎的,哪里还想得起将他推开的事儿?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在扯她中衣的系带了。
气的她立时一巴掌牌拍开他的手,柳眉倒竖,质问道:“你做什么?”
崔九凌理直气壮道:“本王瞧瞧你的伤势如何了,若是没见好转,也不必等晚上了,这会子就再给你上一次药。”
“那是药,又不是饭,岂能如此如此频繁地用?”傅谨语斜眼瞪他。
“不妨事,邢院判说此药一日最多可用八回。”崔九凌解释了一句,然后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王妃不可讳疾忌医。”
傅谨语:“……”
她只好改变策略:“这事你不用管了,一会儿我让丫鬟帮忙。”
“丫鬟懂什么?”崔九凌白了她一眼,然后将她往榻上一推,强势地开始扒/拉她的衣裳。
傅谨语大惊失色,立时抬手阻挡,但她那点子力气,哪里挡得住?
没一会子就失去了所有屏障。
片刻后,崔九凌抬起头来,狡黠一笑:“王妃不诚实。”
邢院判偷偷塞给他的独门秘药果真效果拔群,早起时还有些痕迹,这回子竟然就与素日无异了。
傅谨语抬手挡住脸,闷不吭声。
崔九凌心里虽蠢/蠢/欲/动,但因为午后还要进宫谢恩,打宫里出来后,其他宗亲也要来拜见傅谨语,只能暂且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