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果断滑跪,抱/住崔九凌的大腿就哭嚎:“不要啊曾小叔祖,那样的话我就没工夫陪曾祖母打麻将了呀。”
崔九凌不为所动:“玩物丧志,从此戒了麻将才好呢。”
太孙见他铁石心肠,眼珠子骨碌一转,立时一下飞扑到傅谨语脚下,拽住她的裙角哭嚎:“曾小叔祖母,您救救您这可怜的曾孙孙吧,求求了。”
傅谨语:“……”
不愧是神童,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当真是高。
而且一口一个曾小叔祖母,听的她龙心大悦。
于是她“咳”了一声,抬眼看向崔九凌,笑道:“太孙殿下还小,做账的事儿还是叫书吏们来吧,等太孙殿下大上几岁,再去户部历练不迟。”
“小?”崔九凌“嗤”了一声,冷笑道:“他比你还大三岁呢,且年初就已成亲了。”
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傅谨语媚/眼一勾,笑嘻嘻道:“王爷对臣女果然上心,就连臣女的年纪都了如指掌。”
边说,边悄悄朝太孙摆了摆手。
太孙会意,松开她的裙角,一骨碌爬起来,抬脚就跑。
韩蘅朝崔九凌一拱手,然后追在太孙身后跑走了。
崔九凌瞪了傅谨语一眼,冷声道:“放走了苦力,你打算自个替他当苦力?”
傅谨语眯眼:“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闭嘴。”话未说完,就被崔九凌冷冷的打断,“本王付不起报酬。”
第49章 49 大不了人家过几日再来看王爷……
“……臣女是个女子, 进不去户部。”
傅谨语不慌不忙的将被他打断的话说完。
然后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好笑道:“王爷您想到哪里去了?”
眼珠子转了转,她目光聚焦在他紧抿的薄唇上, “哎呀”一声惊呼:“王爷您不会亲臣女亲上/瘾了吧?不然怎地动辄就想到这上头去?”
崔九凌“嗤”了一声, 不屑道:“本王亲你跟亲块儿猪肉无甚差别,会有人对亲猪肉上/瘾?”
“您就死鸭子嘴硬吧。”傅谨语哼唧一声, 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如果您的耳朵尖没那么红的话,兴许还有些说服力。”
崔九凌神情一僵, 随即炸毛, 恼羞成怒道:“本王想歪了又如何?若不是你每次向本王索要报酬, 都是用这样的语句开头, 本王会想歪?”
傅谨语险些失笑,禁咬了下嘴唇这才将笑意憋回去, 替他顺毛道:“是是是,都是臣女的不是,王爷想歪也算有情可原。”
这哄小孩一般的语气, 不但没让崔九凌的毛被撸顺,还炸的更厉害了:“当然是你的不是, 你这不知廉耻的家伙, 一天到晚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儿……”
“喂……”这话傅谨语就不能苟同了, “方才想着那档子事儿的明明是王爷, 您洗白自个就洗白自个, 倒打一耙就不厚道了吧?”
她哪有一天到晚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儿?
她明明半月才想一次那档子事儿好不好!
崔九凌:“……”
不能再跟她掰扯了, 她这家伙脑子活络, 嘴巴也利索,偏自个被她揪住错处,再掰扯下去, 只怕自个要被她绕进坑里去。
他冷冷道:“酒精带来了没有?”
傅谨语斜眼看他,笑嘻嘻道:“如果臣女说没有呢?”
“那就立时回去取。”崔九凌冷哼一声,威胁道:“或者,你希望本王叫人自行去你的闺房‘取’?”
傅谨语半点不惧,甚至还敢威胁他:“那您可得考虑好了,臣女胆子小,若是半夜醒来瞧见个黑影在屋子里翻东翻西,怕是立时就被吓个魂飞魄散,到时王爷可就再也无法从臣女手里得到西洋好东西了。”
崔九凌负手而立,笃定道:“放心,本王将最得力的属下派去你那里,就算连夜将你屋子搬空,也不会叫你察觉半点。”
“那真是多谢王爷体恤了。”傅谨语撇撇嘴,然后混不吝的笑道:“不过,打今儿起,臣女会将最要紧的物什都贴身存放,王爷若是不担心您未来的王妃被人占便宜的话,只管打发人来便是。”
崔九凌:“……”
这混球,真是什么无耻话都敢说,什么下作事儿都敢干!
难怪崔十九趁她去议事厅理事时,在她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寻到半点跟酒精配方有干系的纸张。
丫竟然贴身放着。
有母妃的震慑,自个属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人敢近她的身。
她抛出这样的胡萝卜,是想吊着自个碰她身/子,然后好彻底赖上自个?
想都不要想!
酒精配方什么的,就让太医院跟酿酒师傅头疼去吧,他已经仁至义尽了,真要研究不出来,那也是大齐命该如此。
见他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傅谨语得意的扬了扬嘴角。
哼,小样,跟她斗,也不看看自个脸皮够不够厚!
然后昂首挺/胸的去了正院。
见傅谨语进来,靖王太妃立时喜笑颜开:“哎哟,方才本宫还跟梁嬷嬷念叨你呢,竟把你给念叨来了。”
傅谨语行了个礼,玩笑道:“臣女估摸/着王府里的好月饼该做好了,今儿特意抽空来走一趟,抢几盒回去吃。”
这个“抢”字,把靖王太妃给逗笑了,拿手隔空点了点她,与梁嬷嬷道:“本宫最喜欢语儿的就是这点——不做作,有甚说甚,比那些啥事儿都憋在心里,只管叫人去猜的,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