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被小蛮怼得哑口无言,只得让下人停止了对鳌拜的杖责。
随后,小蛮被褚英带到大牢,看到鳌拜都快被打得不成人样了,她说:“大阿哥,您针对我,又何苦连累他人?”
褚英说:“你要是不乱跑,闹得大汗也知道了这事,我至于下此毒手吗?”
小蛮苦笑着摇头,她说:“乱跑?怕是大阿哥误会了。”说着她便把自己身后的包裹打开,里面全是药材,她说,“我奉大妃之命出城采集草药,在外延误了一天,我以为我这是例行公事,不需要再额外报备的。没想到才不过一晚,就让你们这么大费周章。”
褚英诧异的说:“是大妃要你这么做的?”难道是这事自始至终都是阿巴亥操纵的?
小蛮说:“大阿哥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大妃。”
这……看到小蛮笃定的眼神,褚英产生了一丝恍惚,他不知道现在到底谁才是友谁才是敌。
而就在此时,得到消息的阿巴亥已经跪在了努尔哈赤面前。
在努尔哈赤和褚英之间,阿巴亥当然选择前者。谁让他褚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硬是要逼皇太极说出阿琪格的下落,明明这事就不该闹大的,唉。
“大汗,妾有罪,其实阿琪格并非叛逃,也不是被人掳走,而是妾指使她出去的。”阿巴亥哭得梨花带雨。
努尔哈赤表示震惊,他指着阿巴亥说:“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巴亥哭着摇头,她说:“妾,妾不能说。”
见她这样,努尔哈赤吼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阿巴亥说:“大汗,实不相瞒,妾自从上次小产之后,大夫说妾可能再也没法怀上孩子了。妾,实在是愧对大汗,要不是想到额亦都将军家里还有一位神医,早就无颜面见大汗而一死了之了。”
努尔哈赤说:“你怎么能如此糊涂!我能是那种因为你不能生就舍弃的人吗?”
阿巴亥咬着牙直摇头,哭得比之前更凶了:“正是因为大汗对妾厚爱有加,妾才更觉得对不起大汗。”
听到她的解释,努尔哈赤这才了然,难怪阿巴亥最近老是觉得身体欠佳,连侍寝都没在状态,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她有法子?”
阿巴亥说:“嗯,阿琪格前几日在那本医书上查到有一个土方能治妾的病,这不,昨晚妾便是让她去城外给妾采药。”
努尔哈赤皱眉,问:“你这话为什么不早说呢?”
阿巴亥说:“大汗,这样的事情,妾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是妾不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让几位阿哥不和,还轰动了全城上上下下的人,求大汗处置妾吧!”
努尔哈赤皱眉,想处置,竟又有些舍不得。
想她也是情有可原,而且还是为了自己,他又怎么能再伤她一次呢?
接着努尔哈赤抱住自己的小娇妻,拍着她背说:“别哭了,这事不怪你,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安置完阿巴亥,努尔哈赤就将费英东召进宫,然后神色严肃的听完费英东汇报这一天所发生的事,便愤怒的说:“褚英真的三番四次针对皇太极?”
费英东说:“回大汗,听人说,是大阿哥得知阿琪格小姐不见了就直接带人前去八阿哥那里,不仅断定是八阿哥私藏了人,还将八阿哥府上上上下下搜查了一遍,这才使得两人起了冲突。”
努尔哈赤皱眉,他问:“褚英难道还惦记着阿琪格?八阿哥又是怎么回事!”
第50章 眼神 那我现在是不是该改口称您一声嫂……
小蛮这会儿刚把鳌拜扶回将军府, 看着鳌拜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塞雅都快急哭了。她对小蛮说:“小姐,鳌拜不会死吧?”
小蛮白了她一眼, 这丫头,瞎说什么呢。
有她在, 鳌拜会活得好好的。
只是在给鳌拜涂药包扎的时候,小蛮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若不是因为她, 鳌拜也不至于受这样的皮肉苦。她对鳌拜说:“鳌拜, 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 你先管好你自己,不要为我逞强, 知道不知道?”
鳌拜咳嗽了一声,说:“鳌拜答应会保护小姐, 咳咳, 就一定会做到。”
小蛮欲言又止,这样的话太让人动容了, 她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
所以她只好耐心的将鳌拜伤口清洗完, 涂上特质的清凉药膏, 再用她制作的纱布给鳌拜包扎好。随后说道:“好鳌拜,好塞雅,说实话,你们这次真的帮我了一个大忙, 你们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若不是鳌拜把事情闹大,小蛮还真不知道这事会闹成什么样子。
但鳌拜说:“小姐, 其实这事是八阿哥事先告诉我们的。”
皇太极?
又是他!
小蛮赶紧问鳌拜:“他是什么时候和你们说的?”
塞雅抢答:“小姐,这个我知道。当时是因为塞雅一直等不到您,就在门口徘徊, 正巧这时候就见到了八阿哥,我就把您不见的事儿和他说了。时间,应该是天快黑的时候。”
这么一说,皇太极从那时候就猜到了这事不对劲了。可是他后来又为什么会接受褚英命人抬过来的箱子呢?
要是还回去,可能就不会有这事了。
实在是费解。
听说他和褚英争执的事已经被努尔哈赤知道了,不知道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