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千五百年前的屿湖,竟比一千五百年后的屿湖,大了不知多少倍。
唉,生态保护太重要了!
“怎么不回话?问你呢,在这里走走可好?”封屹见小家伙在发呆,就又问了她一句。
冉冉回过神来,一扭头朝他叫了一声。
“喵!”好!
可在她扭头时,小耳朵不经意间扫了封屹下巴一下,惹得封屹下巴直痒痒。
他索性一低头,干脆将下巴抵到冉冉头顶,宠爱地蹭了蹭。
“那便走走吧。”
此时云安于他们身后,牵着两匹马,正不远不近地跟着。
封屹便回过头,与他摆了摆手:“云安,你就候在这里吧,也让两匹马自己去吃些青草,本王往前走走就回。”
云安朝封屹拱手一揖:“是,王爷!”
虽然云安是自己亲随,但封屹觉得,他难得有眼下这般,由自己爱宠相伴出游的惬意时光,所以并不想被人打扰。
冉冉听了封屹的安排,心里也挺高兴。
毕竟她能听懂人话,跟封屹之间互动,也一点不像正常的猫与主人,因此,她不想云安跟太近,再觉察出些她身上的怪异来。
封屹揣着冉冉,沿湖岸边漫步了一会儿,走得远了些,很快就看不到云安和那两匹马了。
他本想将冉冉从怀里放出来,让她自己在地上溜达溜达,可又觉湖边风大,冉冉身形太小,怕她万一乱跑,再不小心被风卷进湖里去,那就坏了,他便只好这么一直揣着冉冉,带着她溜达了。
冉冉本来对被封屹这么揣着自己走并有没什么意见,毕竟她在他怀里,站得高,视野好,还不累。
但随着对方一步一步往前走,冉冉后背一下一下靠在他胸膛,就一次一次被他中衣内的那个石子给硌到,最后硌得她后背一下比一下痛。
冉冉便在封屹怀里转了个身,正面朝向他胸口,伸出一只小爪子,隔着中衣使劲抠了抠那个石子。
封屹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向冉冉:“怎么了,折腾什么呢?”
冉冉一边抠那石子,一边抬头冲着封屹不满地喵了一声。
封屹垂着眼看向冉冉小爪子抠的地方,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探手进自己中衣去往外拽一根红绳,一边笑着对冉冉说:“是我的白玉符硌到你了?”
冉冉点了点头。
原来那不是石子,是个玉符啊。
然而,当白玉符被拽出来的一刻,原本晴空万里的湖面上,突然惊起了一声炸雷,随之一道闪电劈了向湖心,将这湖边的一人一猫给吓了一跳,都一起转过头,朝那湖心的方向张望了去。
待封屹反应过来,想看看自己怀中猫儿有没有被吓着时,却只一眼,他反倒又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瞬间惊在了当场。
此时他怀里还哪有什么小白猫,只剩了一位自己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绝色佳人。
乌发蓝眼,团脸粉腮,肌若凝脂,肤白赛雪,眉心里那一点红,虽好似蒙上了一层白雾,变得浅淡不已,可在这碧空艳阳的照射下,还是依稀能看出来一些。
这,不是霜儿,是谁?
封屹一时间竟看得呆了,他夜里曾两次见过她变人时的模样,也知道她究竟有多美,但却没想到,阳光下再看,竟又是另一番震撼。
可眼下两人状况十分尴尬,封屹也只呆了一瞬,就立即回过了神来。
女孩此时亦如头两次般,也是全身赤*裸着,却光脚站到了他的皂靴上,身体还被困在了他的外袍里,与他只隔着一层中衣紧紧相贴,而他原本用来封腰的腰带,这会儿则早已被崩开,散落到了地面上。
也就是这女孩太瘦,否则两人挤在他外袍里,早该将这件外袍给撑散了。
另一边,冉冉着实被刚刚湖面上的那场晴空霹雷给吓着了,结果才缓过神,就立马又被自己突然变人的状况再次吓傻。
白天变人?
还是在封屹的衣服里?
啊啊啊,不是吧!好羞耻!
不行,不行!赶紧退开。
冉冉脑袋里刚生出这个念头,身子便扭动了起来。
她想挣开封屹外袍,向后退去,可当那外袍的衣襟才被挣开一条缝,略湿的湖风只轻轻拂过她光滑白皙的背脊,她就又立刻后悔了。
啊,也不行!退不得。
眼下这般,她身上起码还有些遮挡,一旦退出了这件袍子,那她岂不是要全身赤-裸地呈现在封屹面前?
想到这,冉冉一紧张,突然抬起双臂,在封屹外袍内环住了他的腰,再一使劲,便将自己整个人密不透风地攀在了对方身上。
“喵,喵喵喵……”对不起,没办法啦,你帮我挡一挡。
“呃……”封屹闷哼了一声。
他原本还没觉怎样,结果被冉冉这么一扭一挣一抱,立马感觉整个人全身的血都在往脑袋上涌。
女孩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像条蛇般攀在他身上,虽隔着层中衣,但那份温软的触感蹭在他胸膛,勾起的噬骨滋味,突然清晰无比。
另外,他的手刚才为护着她,有一只一直是搭在她腰间,此刻却因她挣开了他的外袍,那只手便毫无阻隔地握在了她滑腻的肌肤之上。
突然意识到自己碰了什么,像被烫着般,封屹那只手立即松了开,之后又将手臂半撑起,悬到了半空中,因为他实在是不知,自己该将这只手落去哪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