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天没见。她又约你吃饭吗?”
项虔的眼睛就像能够看透人心,游小桉觉得快要无法隐藏。
他为什么没能看透陈晋孺?
“对啊,乔阿姨是有那个意思,约了礼拜天中午。”
“我妈跟你比跟我还亲。”
“所以,你要不要一起啊?”游小桉想,要是项虔也在的话,乔芮丹也许就不会再请她做那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今天通电话乔芮丹又问起项虔喜不喜欢男人,虽然之前游小桉并没答应帮她,也知道她真正目的不是这个,可她还是配合地回答——
“不喜欢啦,项虔说他只对女人感兴趣,阿姨你放心喔。”
当然,她压根就没有去确认过,因为她明白乔芮丹不过是在旁敲侧击她和项虔之间有没有擦出火花。
“那阿姨就放心了,谢谢你小桉,周末我们一起吃饭吧。”
游小桉没有拒绝她的邀约,因为她现在正处于想要多了解项虔的阶段,他母亲是有最多独家信息的人。
“我夹在中间不太好。”项虔拒绝了。
“什么叫做你夹在中间?项虔,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喔,要是乔阿姨听到了,她肯定会误会。”
因为太急,游小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充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误会什么?”
果然,项虔抓住了她的小辫子。
“我不喜欢装佯喔,你明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项虔第一次见到游小桉害羞的模样,所以根本不想错过逗她的难逢机会。
“我听乔阿姨说,你没有谈过恋爱,她好担心你。”
“我妈越来越闲了,一天瞎操心。”
项虔没再继续相逼,点到即止。
说到喜欢操心的父母,游小桉觉得项虔的父母根本不算什么,相比之下,她父母简直是奇葩,现在在游小桉面前,游大钱和李艾钞早已经将项虔称作像钱女婿。
每一次她和她父母通电话、见面,开始和最后问的都是“你什么时候带像钱女婿来见我们”,搞得游小桉更不爱联系父母、更不喜欢回家。
“我们的项大王,究竟有什么可让乔阿姨操心的?”她没忍住,调侃了一句。
“终身大事、子嗣繁衍,不外如是。”项虔答得坦然。
“这样喔。”这对游小桉来说是超级限制级,是她不会去触碰的的领域。
“对,你要不要帮帮我。”项虔反调侃。
“这种事,爱莫能助喔。”
陈晋孺在游小桉心头造成的阴影终于散去。
两个人又回到了在学校里散步的是的轻松状态。
晚餐的氛围总体来说很轻松。
游小桉很喜欢这种没有负担的约会。
没有承诺和约定,就不会有贪婪与期待。
可是,她的预感没有错,他们在餐厅里遇到陈晋孺的确实不是一个巧合。
隔天中午,陈晋孺在双鹭男子中学外面截住游小桉。
暗黑的、阴鸷的陈晋孺。
“游小姐,你是不是以为八月二十八号那天我对你说的话是开玩笑?”
这种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总是能够迅速地激起人心中的恐慌。
“你是我认识的陈晋孺先生吗?”游小桉从来都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就会凌乱的类型,她压住心中的恐慌,直视对方的眼睛。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陈晋孺。”
“这样喔。请你不要挡住我的路。”
游小桉往左横跨一步,然而陈晋孺的动作比她敏捷得多,他一次次死死地堵在他的前面。
“我有话跟你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所认识的陈先生儒雅谦和,不会强人所难。”
不论游小桉怎么避让,她始终没能绕开陈晋孺。
“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游小桉站定,冷冷一笑,“你这样堵住我,还叫不会拿我怎么样?”
因为游小桉出众的美貌,以及陈晋孺流露着贵气的着装,许多路过他们身旁的人都不住多看了几眼,却都以为他们只是笑闹的男女。
“你不要逼我!”
陈晋孺的语气很温和,根本不像在警告,可他的神情即便在炎热的天气里也显得冷然不已。
“陈晋孺,你有什么话就请在这里说。”游小桉并不怕他,可是她本能中的自我保护意识提醒着她不要去激怒对方。
“我要你从项虔家里搬出来。”
“既然你调查过,你就应该知道,那不是项虔家,那是我租的房子。”
游小桉觉得跟这种人讲道理有些无力,如果他是明理的人,就不会一而再地对自己说出这么无理的话。
“你生日之前,必须从他那个公寓里搬出去!”
是的,是警告。陈晋孺用那种机械般冰冷的语气。
要是依她一贯的性格,她肯定会甩出一句“你管不着”,然后掉头走人。
可是,她有点被陈晋孺的神情吓住了,仿佛如果不按照他的话去做,他就会像扯坏那朵玫瑰一样把她毁掉。
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再一次提醒她,不要和疯子硬刚。
“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好端端的,我干嘛要从自己租的房子里搬出去?”
“我八月二十八号那天跟你说过了: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看见你和项虔在一起,我不高兴。”陈晋孺够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