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咪看了她一眼,事无巨细地将容缺落荒而逃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如何说也是从学府出来的人,对于早恋那都是司空见惯的,徐奉芝算是个有经验的人,她听完抱着肚子笑成一团。
林咪:“他讨厌我,还真是难为他了。”
徐奉芝翻了个白眼:“你就是给宠坏了,他讨厌你?我敢保证,你就是要他的心他也会毫不犹豫挖给你。”
林咪:“我要他的心干嘛?我要的是他的人。”
徐奉芝:“我就打个比喻。关于他是否喜欢你这事儿你不用怀疑。相信我,他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听徐奉芝这么一说,林咪来了兴致:“你又没有道侣怎么这么肯定?”
徐奉芝抽了抽嘴角:“拜托,敢在小魔头容缺身边为所欲为的,开天辟地,你是头一个好吗?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林咪想到外人所不知道的事,心情又黯然了下去:“也可能,是他比较善良呢?”
徐奉芝震惊了:“善良?你说谁?容缺?呵,你可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他那恶劣的不可一世的样子,他能善良?”
林咪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你不了解他,不要说他。他并非你想的那样。”
徐奉芝:“好好好,我不说,这就护上了。”
因为容缺的逃跑,导致林咪寝食难安。当夜林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觉得必须得去找容缺要个说法,于是当夜,林咪就叩响了容缺的房门。
容缺当然毫无睡意,他这一整天的都心神恍惚,无论下属汇报什么他都充耳不闻,他脑中永远都会浮现出林咪那张俏丽的脸。
肌肤相触那一瞬间的感觉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心脉,很刺激,使他察觉到了危险,却又忍不住的想去体验。
当门被扣响的时候,容缺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热血在沸腾。
他缓了许久,才走过去打开门。
门开的那一瞬间,想要暴力进入的林咪整个人都撞到了他怀中。
馨香扑了满怀,刺激感一瞬上头,容缺完全不敢动。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林咪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容缺怀里抬起了头,她小声道歉:“抱、抱歉,我不是想闯进来的,我认为你出事了呢,呵呵。”
容缺定定看着她,眼神暗沉了下来,有些晦暗不明。
林咪看着他的眼睛,慢慢从他怀中退了出去。
她想到只牵了个手他就落荒而逃的样子,想必也是不喜欢这样的亲密接触吧?忽然,一丝委屈的感觉攀上她心头。
明明他也是告白了的啊?虽然是在她的心机之下,但男孩子就要敢作敢当啊?
林咪闷闷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总占你便宜?”
“可是,你告白了,我同意了,我们就可以做一些道侣之间的事情了呀。”
“比如,牵手,拥抱什么的……”
顿了一顿,她再去看容缺眼睛,却见他的眼神比方才更暗,好像还带了点危险味道,却又在黑夜里极具诱惑。
林咪吞了吞口水,后退了半步,小声说:“那个,我想回去了。”
她欲转身,容缺单手扯住了她手腕,林咪惊呼一声回身,径直撞进了他危险的瞳色里。
心脏砰砰狂跳,容缺掌心的温度顺着腕部肌肤传递过来,如烈火一般将她全身烧得滚烫。
林咪腿就软了,如同下入滚水中的面条,瞬间就没了支撑力。
林咪就这样瞪着双眼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他们距离那样近,以至于可以嗅见彼此的呼吸。
林咪爱死了他呼吸间的味道,她想沉溺其中。
凶兽的本能是凶狠地狩猎,利用尖利的牙齿撕扯啃食,将带着血腥的猎物吞入腹中。
在那片危险里,林咪看着容缺的瞳孔在自己眼中放大,有一片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吻落下来的时候很凶。
然而贴近的时候却是缠绵化水的温柔。
一个人怎么会同时给她两种感觉呢?
唇瓣被含住,林咪感受到他尖利的牙齿在她唇瓣温柔的辗磨,力道极小,像对待什么易碎品,温柔又亲密。
林咪就此缴械投降,她好像,从他的吻中,感受到了被深爱的感觉。
时间在流逝,当容缺放开林咪的时候她险些有些站不住,容缺被她搀着,二人好像没什么话说。
缓了一阵子后,林咪丢了句:“我,我困了,先回去睡了!”林咪逃跑的背影有些狼狈,心里骂骂咧咧——
这和她想象中的初吻不一样!虽然他的唇如她想象的那般柔软甘甜,吻她的时候他也温柔的像捧着珍贵宝藏的猫科动物,但是!说好的都是初吻都是蜻蜓点水的呢?
哼,大猪蹄子容缺,毁她幻想,明明还没有牵手拥抱,就先亲吻了!
可是……
躺在床榻上的林咪情不自禁回忆起方才的感觉,甜蜜到整个人在床上乱滚。
明明才刚刚分离,可是,她已经好想好想他了。
……
容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林咪走后他也犹如丢失了魂魄一般,僵在哪里,静谧的夜里,只有他的心脏在狂跳不止。
他抬手压住自己的心脏,心中有些懊悔,明明可以忍住的。
有些事情只有结契完成后才能做不是吗?
她知晓与他结契的意义吗?一生一世,只有他们彼此,没有背叛,若有一方死去,另一方除了孤独终老,便是随对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