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小,完全包不住对方的大掌,却还是努力而贪婪的紧紧握住。
她水润黑亮的双眸望着他,含情脉脉,盛轻宵却拂开她的桎梏,并把她的身子扶正。
“自己坐好。”
“……”有没有搞错,她就依偎一下,摸摸小手都不行?
谢桑榆极为不满,瞪着他道:“还以为你开始回应我,甚至是主动,没想到仅限于刚回来那一刻!”
她控诉他的表情,仿佛在说他是渣男。
盛轻宵不为所动,语气平缓:“若没记错,你今日挺忙的,去吧。”
“再忙也要谈恋爱呀!”谢桑榆满脸写着不高兴,“你真的有热恋中的觉悟么?”
“热恋?”他稍有不解。
谢桑榆很乐意给他解释:“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薄唇轻抿,沉默下来。
谢桑榆瞅着他清冷的俊颜,墨发如瀑白衣胜雪,不由叹口气。
是她自取其辱了,这人看上去就跟热恋二字不挨边。
没关系,山不来就我,我何不去就山?
谢桑榆溜达着去了盛轻宵的书房,取出纸笔,磨墨书写。
“你在做什么?”盛轻宵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恋爱守则。”谢桑榆奋笔直书,面上扬起狡黠笑容:“规定我们多少天内必须见面,每次见面牵手亲吻若干,双方义务如下……”
没一会儿,她写完了,吹着墨迹道:“后续有想起来的,继续添加。”
把所谓的守则递给他看,盛轻宵居高临下缓缓扫过,道:“多此一举。”
上面陈列条款,大部分都被谢桑榆做过了,哪次见面她没有动手动脚?
“这个不一样,”谢桑榆竖起眉头,小脸板正了:“这些,必须由你主动完成。”
是的,没错,理应他主动来亲亲抱抱,这才是正确打开方式嘛。
“我?”盛轻宵紫黑色的眼眸凝视她,目光渐渐幽深,“我恐怕……”
“我不想听见你的拒绝。”谢桑榆迅速捂住耳朵,以示决心。
盛轻宵看她良久,才犹疑着,低声道:“你莫要后悔才好。”
“我怎会后悔?”谢桑榆一听有戏,连忙凑上前去,“主动亲亲我,不许反悔。”
机会难得,她可顾不上害羞!
“……如你所愿。”他伸手钳住她细细的腰肢。
盛轻宵照办了,以口封唇,剥夺她所有的呼吸。
谢桑榆沉迷其中,很快便晕乎,云里雾里,忘乎所以。
他甚至超常发挥,温热的唇瓣辗转至她细白的颈项,若即若离触碰她的耳垂。
“傻姑娘,”他这样唤她,“紫绡花是我的本体,时常泡花茶,冲掉的是我的欲/望。”
谢桑榆迷蒙中尚有一丝理智,她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盛轻宵含住她的小下巴,舌尖轻抵:“你早已是纯净的受灵体,可以替我孕育生命……”
“咦?”她记得他说过,跨越种族是生不出孩子的。
没想到受灵体还有这功能?
不对……怎么听上去他是蓄谋已久呢?
谢桑榆脑袋恢复清明,推开他道:“你最好说清楚一点。”
“嘘,”盛轻宵修长的食指按住她下唇:“莫要再惹火了,乖乖的,好么?”
“不好!”谢桑榆不答应,她想知道。
盛轻宵抽身退去,在说过那样的话之后,堂而皇之拿出茶具泡花茶。
现在谢桑榆已经难以直视他的茶水了,消弭在水中的,是他的欲/望……?
所以他的无欲无求,皆是假象么?
难怪他说他并非她想象中的模样,也算自爆了,可惜她听不出来。
“时日未到,”盛轻宵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在抚平自己情绪波动,他道:“桑榆,你若真跟我在一起,便不再是纯粹意义上的人了。”
谢桑榆捧住小脸蛋:“那次我喝了你的花茶,不是已经容颜不老了么?”
早就不是普通人了,等她岁数到了指不定被怎么议论呢。
“你尚且年幼,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盛轻宵的五官被袅袅水汽模糊,“被欲/望支配的生灵,皆是可怜人。”
可怜?
谢桑榆想了想,摇头反驳道:“我不认可这个说法,确实剥离了欲求保持清醒,但是你快乐么?在我看来也挺可怜的。”
反正她就是个俗人,就想获得满足,满足让人快乐。
饿了吃饭口腹之欲,好奇找答案求知欲,看见美好的人或物,心动想占为己有,皆是人之常情。
若人人像个菩萨,这世间又有何乐趣可言。
谢桑榆倒掉了他的茶水,道:“你不是山神了,你是盛轻宵,你迟早要娶妻生子的,那个人为何不能是我?你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欲/望。”
来吧正面上我(划掉),勇敢接纳我!
☆、87 贵妾
谢桑榆的恋爱守则到底没能生效,盛轻宵依然我行我素,与她保持安全距离,半点不肯过分热情。
他克制的模样,让她更心动了,迫不及待想看看他撕下面具疯狂起来是什么样子。
这个小心思暂时难以得逞,谢桑榆投入自己的事业当中,努力赚‘老婆本’,她要娶盛轻宵!
前后不到一个月,库房就竣工了,定做的加厚结实木架,一一搬进去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