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是个应有尽有的小世界,他还想要全世界,接下来是不是全宇宙了?
肖暖不屑地嗤笑一声:“他怎么这么幼稚?”
连他们都明白,人活一世,所求不过是三餐一宿,家人在侧,幸福安宁。
霍厉霆轻笑,写道:“疯狂的人之所以被冠以疯狂两个字,就不能再用正常人的逻辑思维来理解了。何况,你没听过那句话,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个孩子。”
他的手又戳到腰上的痒痒肉,肖暖哆嗦了下,咯咯地笑个不停。
霍厉霆继续写:“但他的这个东西,野心实在太大,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安全隐患。所以,我不仅不能帮他实现,还要想办法把那些全部毁掉。”
肖暖的身体一僵,不用想也知道这将是一件多么困难和危险的事情。
她翻过身,仰躺在霍厉霆的臂弯下,在他的胸膛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千万小心!!!”
她重重地加了三个感叹号。
霍厉霆点点头,俯身躺下,在她的手臂上写道:“放心!我现在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他们对我也不够信任,所以,我暂时不会动手。等后面掌握足够的情况,我们再做打算。目前,还是人身安全第一。”
肖暖点点头,侧身环住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胸口,听着那因为药物而变得无比缓慢的心跳,慢慢安定下来。
霍厉霆的下巴抵在她透软的发顶,嗅着淡淡的馨香,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云天那种粉嫩的小脸,浮现出他和老太太、霍厉义一起用餐的画面……
霍厉霆闭上眼睛,拢着肖暖肩膀的手,暗暗用力。
……
古堡,大厅。
丁肯尼正坐在黄花梨的长椅上,悠闲地用着宵夜,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拐杖声。
他侧头,就看到霍厉霆披着薄绒的睡袍,正缓缓顺着楼梯下来。
霍厉霆面色沉郁,拄拐的声音格外沉闷。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吗?
丁肯尼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狐疑,他放下碗筷,笑眯眯地招呼道:“霍先生,怎么了?是床不舒服吗?还是这里陌生的环境让你感觉不适应?”
霍厉霆重重地叹了口气,苦笑道:“身体不行了,连自己的女人都满足不了了。”
不等丁肯尼招呼,他已经自顾自地在旁边的单椅落座,神情沮丧。
丁肯尼想到刚才听到的春宫,绷着脸藏住笑意,关切道:“霍先生不必担心,我已经给你找了最好的医生,这两天就会到。你且再忍耐一下,到时候需要什么药,我们的实验室自己就能做,效率肯定比外面快。你再坚持两天。”
霍厉霆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丁先生,光有医生可不行啊!我刚找到点力气的时候,看到床框上好像有个监控设备才一下子没了力气。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赶了出来。丁先生,你这是要让我永远好不了啊!”
丁肯尼微怔,但只一瞬他就释然了。
如果霍厉霆连那点小玩意都看不明白,自己花这么大力气把他弄来,不是神经病吗?
不过,事实上,他已经决定撤出那些设备了。
丁肯尼一拍脑门,故作恍然大悟道:“哈哈哈,你看我这记性,抱歉抱歉,所有房间在当初装修布置的时候,就统一安装了那些东西。你放心,明天、明天我就让他们都撤掉。”
霍厉霆紧蹙地眉头松开,唇边淡出一抹笑意:“哦,原来如此!那我就先谢谢丁先生了。”
“客气客气,今天耽误了霍先生的好事,都是我不好。”
丁肯尼眼里勾着暧昧,言语里都是心照不宣的意味。
“都说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原来真是如此啊!”
一道清爽的女声响起,丁青青大步走了进来。
她穿着贴身的机车服,双手插袋,俯身看着霍厉霆,含笑的眉眼中全是挑衅:“霍先生,需要帮忙吗?”
霍厉霆侧眸,波澜不兴地看着她,语气淡淡道:“我无所谓。”
他的目光淡扫过她单薄的身形,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轻蔑。
丁青青插在裤兜里的手暗暗地蜷了蜷,脸上的笑意越发阴冷:“挺好,挺好!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就却之不恭,明天就去找美人姐姐谈了。”
“青青!”丁肯尼闷声喝止,目光严厉:“不许对客人这么没礼貌。”
丁青青无奈地看自家老头一眼,无谓地耸耸肩:“爹地,人家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行,你不让我说,我不说就是咯!”
她朝着霍厉霆竖起中指,转身噔噔噔上了楼。
丁肯尼又气又无奈:“霍先生,对不住啊!这丫头,实在是被我宠坏了!”
霍厉霆淡淡一笑,全然没把丁青青放在眼里:“无妨,她还只是个孩子。她现在这样子,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丁先生现在,应该比我着急。”
丁肯尼重重地叹了口气,两个人又闲聊起来。
丁青青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瞬,她脸上的笑意立刻冷了下来。
哼!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像霍厉霆那样轻蔑的无视她。
这个老得半死不活的男人,实在太嚣张了!
易小妃窝在懒人沙发里玩游戏,看到丁青青的表情,她脸上的甜美乖巧瞬间就变成了惊恐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