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搭着门把手正要开门,车门从里面被推开,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拉进了后座。
紧接着车子启动,随之才传来“砰”的关门声。
姜予初被猝不及防地拉进来,人还没坐定,意识到某人的疯狂举动才恼火地推开缠在她腰上的手。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姜予初怒目而视,直接飙脏话。
燕珩穿了件和她同款式的黑色风衣,这会人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线条凌厉,依稀能看到他扬起的唇角。
“不是我开的车,你骂人也要找准对象吧。”燕珩轻声开口,语气里听不出生气,玩味更多。
姜予初不想跟他争辩“谁在开车”这件破事,她只知道若不是燕珩吩咐,司机不敢贸然启动车子。
所以她没骂错人,就算错了又怎样,她想骂就会骂,不管是谁在开车。
“二十分钟零六秒。”燕珩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把人转过来看着他,而后微微凑近,和姜予初鼻息相抵,“姜予初,你能耐了,让我等了二十分钟。你说这次,我要怎么罚你呢?”
姜予初听到这个字眼全身紧绷,似乎穿越回了多年前的雪夜。
燕珩自是感觉到了她身体的状态,自然也想到了姜予初所想,松开她的下巴,拍了拍她的脸颊,“别怕,凉城不下雪。”
“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私自跑回国内,一跑就是半年,我感觉被你耍了,所以有点生气。”
燕珩手移到她的后颈,手上加了点力道,姜予初被迫靠近他,距离近了,姜予初能从他的瞳眸深处看到自己,错觉他的心里也是有她的,如果不是看到那张在书房的照片的话。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良久之后姜予初扯掉他的手,拉远距离。
“半年过去了才跑到凉城来生气,燕公子的气性还真长。”
燕珩笑了笑,手肘搭在椅背上,侧头看她,“初初,我真的在生气,你应该知道火上浇油只会让火更旺吧,能不能乖一点哄哄我,嗯?”
姜予初从来就没看懂过面前的人,明明不喜欢她却能装出一副全世界我最爱你的姿态,明明心里有人却能把她养在身边数年,明明生气却依然在笑......
表里不一的人她见的太多了,但燕珩的表里不一绝对是独一份,至今无人能超越。
“不能,我们在意大利相处时间也挺久的了,你觉得我是个会哄别人的性格么?”姜予初冷眼看他,说完之后偏头看向窗外。
道路两旁的景色走马观灯般一闪而过,她不知道燕珩要带她去哪里,不过无论哪里都不会是家。
所以她无所谓去哪。
只是不知道明早九点的品牌活动她还能不能到场。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酒店的喷泉池旁。
这家酒店姜予初来过很多次,私密性很高,无孔不入的狗仔也无法靠近分毫。
平时出门虽不会刻意遮掩,但也会象征性地带个帽子和眼镜。
这会姜予初已经懒得戴了,总归没有记者狗仔,她嫌麻烦。
两人下车后司机开着车离开。
燕珩拉着姜予初走进酒店,手还没碰到就被姜予初不动声色地避开。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燕珩兀自笑了笑。
几秒种后追上姜予初,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姜予初似是猜到他会这样,没什么情绪,在他怀里拿出手机刷微博。
走廊铺着柔软的烟灰蓝地毯,踩在上面应该很舒服。
姜予初余光瞥了眼地面,如是想。
“拿卡开门。”燕珩颠了颠怀中的人。
姜予初收起手机,不听他的。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自己开。”放做平时姜予初是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一般都会照做。
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偏不想如他意听他话。
燕珩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片刻后点了点头,“随你,你若是想在走廊,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话音一落,人就凑过来,勾起的唇角堪堪压在姜予初唇上前,门开了。
目的达到,燕珩心情颇好。
燕珩抱着她进门,姜予初插卡的手指被按住,紧接着人被压在门板后,脚下腾空,唇上熟悉的气息袭来,继而霸道地充斥口腔。
黑暗中燕珩清冽低沉的嗓音染着笑意和危险,“惩罚开始。”
话音将落,姜予初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的反抗就被死死抵在门板上,两人之间严丝合缝,一丝空气都挤不进来。
在玄关处磨蹭了好一会燕珩才大发慈悲地抱着她转战卧室。
床铺一陷一升间,两人再次贴合。
姜予初躺在床上,任身上的人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不回应也不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姜予初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在即将临门一脚的时候,她微微曲起双腿。
“我今天生理期。”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一声雷炸的燕珩人魂分离,半晌才缓缓回过神。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语气下沉,显然他听清了,也生气了。
姜予初扬唇看他,俏脸上盈满笑意。此时两人心情对调。
“你听清了,”姜予初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在眉尾处轻轻点了两下,轻佻又随性,“别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