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道个歉就这么难吗?”老村长哼声道。
沈清归脸色不变,坚定的看着老村长,道:“我没有错。”
沈清归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做错的不是他,更不是叶栀。而是那些一直在谋害这叶栀的人。
他说出何兰给赵牛戴绿帽虽然有点激进,但在当时确实坐实何兰犯罪的最好方法。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叶栀的人,不管那个人是谁。
老村长听了沈清归的回答,瞬间瞪大双眼,气势也变了。老村长是打过鬼子的,手里见过血,气势逼人时,即使是他的儿子赵耀文都受不住。可偏偏沈清归就顶住了。
他神色不变,目光依旧坚定着。他回视着老村长,用不输给他,甚至比他更强大的气势压回去。
赵耀文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都不知道为老朋友有这样出色的儿子高兴,还是为自己的老父亲将要输给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而担心了。
总之两个当事人没事,他一个旁观者却先湿了衣襟。
好不容易等到翠花婶子出来,老村长才大声的哼了声,声音之大,吓到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翠花婶子。
“这是怎么了?”翠花婶子抱着木盆,左看右看的,最后盯着自己丈夫的后背,满脸问号,问赵耀文:“你这是出去跑了三十圈回来了?”
被点名的赵耀文:……
跑三十圈都没有这么累。
老村长嫌弃的撇了赵耀文一眼,又把视线落在了比他还要高的沈清归身子,他又拍了他一巴掌,但这一巴掌比刚才的力道要小了许多,可重量却比之前还要重。
是寄予厚望的沉重。
“记住你的态度。以后,不要被任何不相关的事给压垮了。”
沈清归定定的看着老村长,而后重重的点头,“我会记住的。”
“去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现在的小年轻啊,真的是……横冲直撞。”
老村长一边说,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而沈清归则在他进房间后,立马转身过去看叶栀。
他不会忘记的。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他已经找到了他一生都要守护的人了。
两人打着哑谜,看得翠花婶子更是糊涂,她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丈夫,问他,“老爷子和归子说什么呢?”
赵耀文撇了一眼翠花婶子:“你不会懂的。”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
翠花婶子:……
行吧,不管臭男人的事了,她去给小叶子煮白粥。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叶栀自从从沈清归那里吸取到足够的气运后,她的身体就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没想到这一次她会病得这么严重。
天亮的时候,叶栀醒了一次。
沈清归给她测了温度,确定温度降到了三十七度五后,那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总算挪开些许。见叶栀渐渐转好,沈清归又给她喂了一些温水和一些白粥,等她再次沉睡,他才离开,去了县城。
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叶栀的温度已经恢复到了三十七度二,低烧。这时的窗边早已没了沈清归的身影,叶栀下意识的顶着空无一人的床边,眨了一下眼,眼里满是遗憾。
她刚要起来,沈母就从外面走进,连忙过去把她扶起。
“醒了,是不是饿了?还是渴了?你这孩子,怎么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啊?真的是担心死娘了。”
什么娘?
叶栀迷糊了。
可她喉咙干咳,根本说不了话。
沈母看她张了几次嘴都没发出声音,立马醒悟。她把叶栀扶着靠坐在床头后,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说道:“慢点喝。喝完娘再给你弄点白粥,都睡了这么久了,肯定饿了吧。”
‘娘’这个称呼,再次从沈母嘴里说出,叶栀想骗自己都难了。她脸色古怪,想问又不敢问,憋得难受。最后她问道:“清归呢?”
叶栀刚知道自己发烧的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她知道沈清归到来,也知道沈清归背着自己来找老村长。只是到最后烧糊涂了,她才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老村长的客房只有一个小窗户,小窗户现在被一块黑布拉上了,叶栀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房间里又是漆黑,只有一盏油灯点着,根本不知道现在几点。她以为自己不过是睡了一会儿而已。
“应该快回来了。你别管他,他啊说是去县城请个假,谁知道都一天了,现在都没回来。”说到最后,沈母都埋怨上了。
叶栀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我,睡了很久了?”
“可不是么。老村长说好在发现得及时,不然……”沈母不敢想象。
说着说着沈母就要掉眼泪了,叶栀又惊讶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反倒是她一个病人安抚起她来。
沈清归急急忙忙跑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连他都反应无能。
“这是……怎么了?”
叶栀比他更手忙脚乱,“伯母……担心我了。”
她只能这样回答,可她的话才落,沈母就指出,“不是伯母,要喊娘。”
叶栀:……
沈清归:……
不是,他们不是还没拿证,还没请酒吗?
第七十四章
叶栀震惊的看着沈清归, 她以为是狗男人怂恿沈母胡来的,谁知道待她看向男人时,男人的神色并不比她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