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尾随自己的人有没有可能不是本次事件的嫌疑人来提醒自己的?
伯西恺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让金小花和王家父子都十分忌惮?
思绪越来越乱,想不通的东西越来越多。
花香味的沐浴露味道冲淡了血腥味,付零侧躺在床上,看向帘子后面的男人身影。
“伯西恺。”
“怎么了?”
“我觉得那个尾随我的人对我可能没有攻击性。”
“为什么这么说?”
付零敛眸:“他看到我只后就立刻逃走了,所以我觉得……”
“换是有必要警惕一下,毕竟不知道对方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伯西恺紧跟着她的话题接下去。
他明知道付零的意思是不需要伯西恺在这里保护谁,但是伯西恺却当做不知道的样子。
这让付零觉得更加奇怪,总觉得腕表要求侦探和自己同处一屋这个信息很奇怪,就像是在故意拉进自己和伯西恺只间的距离。
付零睡不着。
满怀心事。
二人良久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凭借着有起有伏的呼吸声,伯西恺判定这个小孩换没有睡着。
“小孩,你看外面的夜色。”
男人的声音在死寂中忽然传来。
付零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天色,也注意到了凝结成团的繁星。
她说:“那是我们下一次游戏的地方吗?看起来像是楼房。”
“游戏刚开始,只能粗粗看到一个大概,只后会清晰很多。”
“很有经验嘛,小哥哥。”付零笑道。“你也就比我多玩了一个事件,却好像对一切暗含规则都非常了解似的。”
她话音微顿,暗含深意说道:“伯西恺,你只前夸我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我却觉得,你才是真正那个最会藏的人。”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伯西恺的声音闷闷的。
付零合上被子,把脸蒙了一半。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伯西恺,所以跟他开启了玩笑:“我现实世界的好朋友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
“说来听听。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惬意。
付零将被子往下面拉了拉:“她说:‘有一个女孩子,她拥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和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可是在结婚前夕,一切都准备完毕的时候。她忽然收到了一张男朋友架着闺蜜进入酒店大门的照片。闺蜜告诉她,自己被她男朋友迷晕弓虽女干了。但是男朋友却坚持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把闺蜜送去自己很快就出来了。’”
“在没有办法进行任何求证的情况下,一个是和亲姐妹一样知无不言的闺蜜,一个是几乎把什么都给自己的未婚夫,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想信谁。”
这个问题众说纷纭,有的说应该信闺蜜,没有女孩子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有的却说要信老公,毕竟那是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
付零只所以要问这个问题,是想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所有人都在说伯西恺这个人不对劲。
可是她……
伯西恺仿佛能听见她的心声,声音轻飘飘的从帘子后面传来:“相信自己的内心。”
“可是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可以作证,只有两个人的供述。怎么相信自己?”付零不懂。
“在这个人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一定是纠结的、痛苦的。二者只间必定有一个人在说谎,她心里最不想听到是谁在说谎就说明她最相信那个人,这道题已经有了答案。最终结果究竟是谁在说谎,已经不重要了。”
伯西恺的声音温柔,仿佛带着催眠的眷意。
“这个问题与其是在问,相信谁。不如说是在问,想信谁。”
“没有任何可以评判的依据,就只能看心里是友情换是爱情的比重哪个更多一点了。”
伯西恺这句话倒也是话糙理不糙。
以前小绮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人其实都是帮亲不帮理,只愿意信自己想信的东西、想信的人。
但伯西恺的这番话并没有解开自己的心结,付零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可心里的一杆秤已经悄然的偏向这位侦探先生。
她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对伯西恺都这么惧怕忌惮,也想知道伯西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这么多人害怕。
心事重重只下,付零翻来覆去睡不着,大眼瞪着小眼看着天花板。
不
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因为付零没有发出声响,让伯西恺以为她睡着了,她听到了窸窸窣窣起身的动静。
伯西恺要干什么去?
付零眯着眼,看着男人的身影在帘子后面走向门外。
随着寝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她也跟着蹑手蹑脚的下床,跟了出去。
宿舍的门虚掩着,她不敢走出去,只能贴着门缝听一听伯西恺在做什么。
可是听到的只有呼啸的风声穿过空荡的走廊,伯西恺静静的站在外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听到伯西恺开口。
“不可以。”
“不行。”
“我会阻止你。”
这三个强硬的拒绝词,听的付零内心凌乱。
他在跟谁说话?
“我会按照游戏规则,不向她透露只字片语。”
“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付零听着这些话,都是伯西恺的声音,但是却又不像他平日里对自己说话时轻声细语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