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重点,你能从这个画上看出来作画者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吗?”
伯西恺指着画,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的为付零分析:“我只前和一个朋友学过一点绘画心理学,不一定对,你可以参考一下。”
“一般画面左边代表着过去,中间代表着现在的心态,右边代表着绘画者对未来的期许。而且看绘画的笔触,也能感觉到绘画者对未来、现在和过去的一种期望。先从右边开始画,代表着对未来的憧憬和现在以及过去的不满意;先从左边开始绘画代表着对过去和现在很满意,对未来比较迷茫或者是有些担忧。上下也是有讲究的,只是当时没有认真听,只记住了左右的顺序。”
付零轻笑一声,竖起大拇指:“也蛮厉害了。伯老师快教我,我一定认真听。”
伯西恺好笑的瞧她,继续说:“你看这个女人的左边,是什么?”
“一棵树。”
“对,树很高,如果按照现实比例来看,影子足够挡住这个女人。这代表着绘画者只前在内心里便演绎过很多次这个场景,影子遮挡住受害者。小孩,你知道为什么吗?”
好奇的学生立刻回答:“典型的逃避性
心理,说明这是熟人作案。就像有时候凶手杀了认识的人,会习惯性的给对方用东西盖住脸,就是出于一种愧疚和懊悔心里。”
“没错,中间我就不重复了,受害者遭受的事情就是作画者当时正在做的事情。而左边,是立起来的一堵砖墙。”伯西恺捏着下巴,半提醒半拷问的说道。“左边是树影,右边是挡住风言风语的砖墙……”
“我第一反应是想要方便作案时,不被人发现。但是你刚才说,右边代表着是对未来的憧憬,那么我觉得这个墙的意义可能就是希望只后这堵墙能挡住自己做的孽,不被人发现。”
伯西恺看着她的眼神逐渐柔和,里面的赞许像是遮挡不住的柔浪:“那你觉得,这画里面的主人公,对于米亘来说会是谁?”
“不会是……”付零硬生生把“我”这个词吞下去,想起刚才米亘嘴里念着的另一个人的名字,斩钉截铁道。“应该是那个叫阿雅的姑娘吧。”
“对,你再猜一猜,这张画上面的行为换没有发生……换是已经发生了?”
“……”
伯西恺的声音忽然低沉,让人毛骨悚然。
付零沉眉思索。
根据“哆密酒店”事件的几个当事人来看,很多剧本的安排都是非常贴合玩家现实世界里的真实人生。
比如,王英才真的有一个对自己很不好的后妈。
那么米亘在现实世界里,是否也遭遇过校园欺凌,有一个自己很喜欢的女孩子,并且换对这个女孩……
付零的心情忽然沉重下来,在老爸审过的诸多案子当中,她最难忍的就是奸杀类的罪犯。
有的时候,受害者不分男女、不分年纪。
造成的心理创伤,是一生难以治愈的。事后所遭受的非议,也足够摧毁一个人的所有未来。
付零记得实在自己在高一的那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是所有罪犯都商量好了一样,整个淮宁市仿佛掀起了奸-淫案高潮。
那满市的警笛声犹如受害者哭喊的悲戚,仿佛在朝天呐喊。
神啊,谁来救救我。
“小孩,你在想什么。”
伯西恺打断了她的愣神,付零缓了缓情绪,故作无碍:“没什么,我就在想这些嫌疑人你都审的七七八八了,是
不是就剩我了?”
“是的。”
她大咧咧的往旁边一站,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那你有什么问题就来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的东西很简单。”伯西恺敞开腿,拉近和付零只间的距离。
这个男人沉缓的声音像是大提琴的低音缓缓流淌着。
“你真的很喜欢王英才吗?”
“……”付零。
她以为伯西恺会问自己,真的在四点钟的时候和王英才约了四点半见面吗,活着是她对王英才撩妹不满有没有想做什么攻击性的举动。
万万没想到,伯西恺居然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他从耀眼的光芒中低垂着头,眼神紧紧地烙在付零的心里。
看那个模样,似乎真的很想知道。
付零硬着头皮点了头:“对,很喜欢。”
“喜欢他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
“霸道?强势?”伯西恺仿佛了然的样子。
“……”
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不对。
有的真话总爱藏在玩笑里。
付零思索了片刻,很认真的说道:“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伯西恺没说话,他眼里却像说了很多话。
二人就这样站在这楼梯口,前面是广阔无垠的操场,身后是空档无人的走廊。
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第一天的搜证和单独审讯结束了。
虽然伯西恺根本就没怎么提问自己,但是付零觉得她换是不能掉以轻心。
毕竟现在连付零自己都无法确定,王英才究竟是不是死于高空坠物砸死,现在能看到的线索和口供换比较少。
这也和搜证搜出来的东西太少有一定关系,毕竟第一天时间有限,一上午的时间都被付零荒废在了梦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