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活人的肌肤,付零能判断在这白袍内的应该是一个人类, 就是不知道是否像清风高中的小七那样,只是一个有人的肌肤和外形但是没有人的温度。
在那半截手背上面,付零隐约瞧见了一小段刀疤。
只是那个手套很快被朱管家夺了过去,斗篷垂下再次遮住他的手,挡住付零的视线。
她耸肩一笑:“不好意思呀。”
朱管家没有说话,但是藏在面具下的脸似乎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好似要把那怒火压住似的。
他不允许自己身体上的一寸一缕被发现。
付零刚才的那个举动,很有可能激怒眼前这位NPC。
但是她必须赌一把,而刚才露在外面的那一点刀疤正好儿告诉了付零,她赌对了。
因为那个刀疤,付零曾经见过!
就在马白的手上!
“你是马白?!”付零飞速上前一步,拽住朱管家的斗篷。
但是她指尖刚接触到白色斗篷的瞬间,左手腕传来的一阵电流,猛烈的击中了她的腕骨,让她痛的失声尖叫双腿一软,向后跌了过去。
付零的右手攥着左手,可左手腕却像失去五感一般酸麻,每一寸肌肤也都犹如被针扎一样的疼痛着。
“你太不听话了。”他说。
这次付零换了一个肯定句:“你是‘φ’。”
“我是本次事件的朱管家。”
他幽幽的转过身子,朱红色的面具正对着付零,一双硬币大小的黑洞直勾勾的盯着付零。
对方能清晰的看到付零的每一寸表情,可他就站在付零近在咫尺的地方,付零却瞧不见他任何东西。
他没有否认付零的这句话,也间接地承认自己是马白、是“φ”、也是本次事件的朱管家。
“上一次事件,我将你置地于一个饱受争议的位置。而这一次,你是所有人的教主,你拥有者登高一呼即可招兵唤潮的能力。”
“我和伯西恺的游戏,是我赢了。”
“那么这一次,我和你的游戏。”
“咱俩,谁输谁赢呢?”
朱管家再次转身离去,他那硕大的白袍在走廊里扬着衣摆。
付零的左手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她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录音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刚才的电击只有一下,似乎是为了让付零不要太过放肆,并没有持续很久。
但是电力十足,疼得付零两眼发白。
该死的“φ”,也太狠了吧。
付零躺在床上,气哼哼的晃了晃自己的左手,确定自己的肌肉功能没有受阻碍之后才松了口气。
录音器里面的电量只够撑48小时的,她自己要先品一品那些人所忏悔的内容都是什么。
这种窥伺旁人最阴暗面的行为,的确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但这种感觉紧跟着的还有一种羞愧。
付零觉得自己现在跟一个偷-窥-狂没什么区别了,这种滋味确实不太好受。
每听录音器里的一个字,她都觉得自己臊的不行。
第一个忏悔的是伯西恺。
在按下录音器后,里面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伯西恺——“我年幼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为了脱离人贩子的魔爪,我害死了一个小女孩。但我当时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她喝了蜂蜜只是会起疹子不舒服,到时候花导游就会带着她去看医生,我就有机会逃跑了。可是没想到她喝了蜂蜜之后居然死亡,我也没想到她居然对蜂蜜过敏的这么严重。不过也多亏了那个女孩的死亡,警察才能把我营救出去。害死这个小女孩的不是我,而是那两个人贩子。宽恕神,如果你有灵的话,就保佑我复仇成功吧。”
付零听着他一字一句,毫无感情的过这剧情,一点仇恨的音调起伏都没有,全是满满的敷衍感就十分好笑。
但是这句话给予的信息感很足,给下面其他人的忏悔得到了一个很好的串联。
第二个是花籽,花导游。
——“宽恕神,我有罪。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当过几年人贩子。我知道错了,自从老程入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走过老路。您也能看到这两年我的表现,是不是兢兢业业的干着导游?再也没有……嗯好吧,还偷过几次旅客的东西。但是您放心,自从归于您门下之后,我真的是金盆洗手什么坏事也不做了。”
第三位,黄小乖。
——“宽恕神,我这一辈子还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这只是我之前,之后我想要杀一个人。是害死了我父亲的人,您一定要保佑我,让我成功的杀掉他。对了,您肯定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吧?没错,就是同样也来了的曹仟!这一定是您的指意,一定是冥冥之中您看到了我的虔诚给我一个为父报仇的机会!我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的!”
付零大惊,好家伙,没想到这个录音居然能录到这么哇塞的东西?
现在她应该是掌握信息点最多的人了。
黄小乖想要杀曹先生?原因居然还是为父报仇?
但是听黄小乖的这句话,似乎在忏悔的时候黄小乖还没有动手,难道是在黄小乖忏悔结束之后去动的手吗?
付零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些信息,录音器里就传来了第四位忏悔者的声音。
屠宰场的员工,尚明亮——“宽恕神,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一个爱好,喜欢找-姐快乐。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谁让咱是男人带把儿呢?虽然不知道您是公是母,但是我想您对这男女欢爱的事情一定也看得开吧?您说这死后的极乐世界,能不能允许男人跟古代时候一样三妻四妾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