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姜瑶看重她的原因，她相信，只要好好培养，假以时日石小辛定能独当一面。
还有林长生，其实也在快速成长。
只是他比较内敛，平时并不十分显眼。
但姜瑶一直在关注着他，所以很清楚他有多努力，又有多大改变。
甚至石小辛都将他当做假想敌，在暗暗较劲。
姜瑶从来都知道，那些默默努力、不断学习的人，一时不显，只是在厚积薄发，等待发光发热的时刻。
而她和姜羽要做的，是给他们搭建一个舞台，让他们去磨练，成为独当一面的存在。
两人讨论完后，石小辛若有所思道：“所以，苏公子是想将让百姓对他们彻底失望，利用这一点在他们死后站稳脚跟？”
姜瑶淡淡道：“反正都要死，不如让他们来创造一些价值。”
姜瑶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平淡地说出这样的话。
不论是她之前受的教育，还是这几年的律师生涯，都让她习惯站在客官角度看待问题，习惯了依据律法行事。
每做一件事情之前，她的第一反应是，违不违法？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一次次直面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
她逐渐明白，很多事情，是律法、律条无法左右的。
尤其是在这乱世。
所以她一直在逼自己适应这个世界，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姜瑶站在院子里，望向东面，看了许久。
不知道小羽现在在做什么……
被惦记的姜羽，正在努力挽救自己的“班霸儿子”。
只可惜成效不佳。
但是她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
于是她连哄带骗，甚至威胁都用上了。
只可惜，二石依然无动于衷。
多次尝试无果后，姜羽放弃了。
毕竟，她还是个知难而退的人……
姜羽一拍桌子，“二石，我知道你都懂，不用装了。”
说完这句话后，姜羽直直地盯着二石，甚至放开感官，注意他的呼吸和心跳声。
不怪她怀疑，实在是最近二石反常的举动太多了。
不但会瞒着她去威胁班上的孩子，还学会了装傻。
不管是哪一件，都不像是以前的二石能干出来的事。
如果姜瑶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概会忍不住吐槽：你确定以前的二石还需要装傻？
而且，姜羽发现他的作业都完成的很好。
字迹越来越工整，也几乎没有出错。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在短短几天之内，将自己的字迹水平，从幼稚园水平，提升到了初中、甚至高中……
所以姜羽怀疑二石是不是在逐渐恢复，可是二石却开始闭口不言。
姜羽也找林大夫看过，甚至透视了他的脑部，结果都没有发现。
所以她准备诈一下他。
结果，就连旁边的派派都抖了一下，二石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不管是他的呼吸，还是心跳，都十分平稳。
这摆明了有问题啊！
姜羽气结，眼神落在一旁刚收上来的作业上，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于是……
第二天。
“从今天起，小羽姐姐希望你们可以记录自己的生活，可以是高兴的、难过的、有意义的。”
说到这，姜羽停了下来，等着孩子们提问。
她上课向来都是这样，一件事一点一点地说，说一点，就停下来让他们想，然后等他们问了，她再说一点。
这样孩子们才能真正地参与思考，才能真的听进去。
显然，孩子们也开始适应姜羽的上课模式了。
五岁的二贵犹豫了一下，举手问道：“可是，小羽姐姐，我还不会写字……”
姜羽表扬了他主动提出疑问的态度，笑道：“没错，我们班有很多同学还不太会写字，但是没关系，就是因为不会，我们才更要努力去尝试啊。”
然后姜羽又跟孩子们讨论了一下，关于尝试些日记的事。
等到孩子们认为写日记这件事，并不是不可以做之后，甚至还可能很有趣之后，姜羽就开始给他们提供解决方法了……
“当然，我们在尝试的时候，是可以寻求帮助的，遇到不会写的字的时候，可以问其他人，比如问你们的哥哥姐姐、你们的爹娘，甚至爷奶……”
要说这事要是放在以前，那是肯定行不通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 逐渐好转
但是云来村那些十多岁的孩子，有许多都早早地就跟着冯先生、姜羽学习认字了。
只是写一篇低幼儿童的日记，字数也不多，问题应该不大。
就是青龙村的几个孩子犯难了。
因为青龙村的村民，认字的还真没几个，十多岁的也都才开始认字……
这不，就有一个六岁的孩子举手道：“我家里人只有我认字……”
姜羽微笑着安抚道：“没关系的，如果真的找不到人问，大家还可以画画啊！”
一听可以画画，很多孩子眼睛都亮了。
姜羽继续道：“记录生活的方式并不是只有一种，大家遇到不会写的字，可以用画画代替……”
龙小海其实一点也不苦恼，虽然他爹不认识字，但是他娘还是认字的，实在不行，他还可以问他的周深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