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沈姝，脸色瞬间煞白。
……
那天，在渡完劫后，林小棠没有直接离开这个世界，或者前往天庭，而是收敛了气息，将自己的力量藏在身体里，继续伪装成一个普通人。
但她实际上，已经是一位行走在陆地上的仙人了。
目睹了她渡劫经过的那些人，将有关她的消息传了出去。
如今玄学圈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APP的制作者是林小棠，也是一名神仙。
别说继续议论她了，有些风水师已经开始重金收购林小棠用过的物品，或者想尽办法和林父林母套关系。
个别极端分子，甚至私下为她打造了一座神像，每天都沐浴焚香，上供祭品。
林小棠：“……”
这倒也不必。
一下子从玄学圈里的万人嫌，转变成为了“万人迷”，林小棠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这些麻烦能轻松地解决掉，再无后患，林小棠还是挺满意的。
至于那屡次伤害普通人，要栽赃陷害她的那个人，也很快就被警察们找了出来。
那天下午，警察将这些穿着打扮古朴的道士风水师和尚等等，都带到了警察局里，严格审问了一番。
那些本身没做错什么，只是被忽悠了的人，自然被放了出来。
可其中一些本就心怀不轨，想借机对林小棠暗下毒手的人，根本没有被警方忽略。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个地方，一起设计对林小棠下手，这里面，必然有一个领头羊在引导他们。
这个领头羊，很可能和那些命案的真凶有关。
就这样，没过多久，沈姝就露出了马脚，被警察们发现她和林小棠有过过节。
沈姝之前二十多年待在山上，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又怎么经得住专业人士的审问？
更别说，她刚刚才亲眼目睹了林小棠渡天劫，心态彻底爆炸，心里在想什么，脸上都表现出来了。
沈姝的模样太心虚了，让其他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负责询问她的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把握。
在他们的努力下，再配合特殊部门的一些玄学手段，沈姝不慎交代出来的信息，便越来越多。
她也不是没有试着撒谎，可她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前言不搭后语，几乎是瞬间就会被揭穿。
最终，沈姝勾结了多名邪道风水师，试图抹黑林小棠的计划，还是被警察发现了。
不仅如此，沈姝曾抢走林小棠的男朋友，还故意害得林小棠被神婆弄去配冥婚的事情，也暴露了出来。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伤害过她。”
见警察已经把她调查得差不多了，沈姝神色大变。
她咬了咬唇，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可手指却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冷声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林小棠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她不想坐牢，要是进了监狱，她这辈子才算是真的毁了！
所以，她怎么也不能承认这些事情是她做的！
“这……怎么办？”
弄清楚了沈姝的罪过后，特殊部门的刘异十分头疼：“组长，她这个情况，我们是放人还是不放人？”
因为用玄学杀人的手段太过奥妙，取证相当困难，甚至可以做到完美密室杀人，所以国家对于玄学圈子里的纠纷，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连相关的法律条约，都有些模糊。
所以，通常情况下，抓到这种犯案未遂的风水师后，他们最多也只能教育几下，然后把人放了。
只要这些风水师们咬定了说他们什么也没有做，那么警察就算推测出来了真相，也拿他们没办法。
别说上法庭了，能不能定罪，都是个问题。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
沈姝虽然不太懂法律，但她在玄学圈子里混了这么久，这些潜规则，她是清楚的。
之前有不少害得普通人家破人亡的邪道风水师，也一样是靠着这一点，轻松从警察局离开了。
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慌乱后，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甚至还提出来要离开警察局。
“再关几天吧。”
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沈姝，组长意味深长地说道，“可能没过多久，相关的法律规定就要出来了。”
国家之前管不了，不是因为不想管，而是没办法管。
但是现在，自从林小棠的APP出现后，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拥有堪比玄学大师的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出了这种事情，恰好是国家重新修订法律，出台新政策的契机。
而为了给新法律立威，像沈姝这样的典型案例，必然会遭到非常严厉的处罚，用来杀鸡儆猴。
想继续凭着风水师的身份做人上人？
思及此，组长眼底的嘲讽意味愈发浓厚。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做错了事情，都不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沈姝依然还待在警察局。
不管她怎么说，她依然还没有被放出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心也越来越慌张。
更让她不安的是，那几名曾经与她合作的邪道风水师，也在林小棠制作的APP的帮助下，一一落网。
怎么回事啊？
这些警察为什么要抓他们？又哪里来的权利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