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第几次双方约出来核对分红的时候，秦垚垚没有打开过来的账目，而是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穿着青年休闲西装姿态潇洒的李一帆，语气感慨的说道：“没有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
“学姐当初还是不够信任我。”李一帆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笑着说道。
当初说信任，秦垚垚那都是避而不谈的。现在再说起这个话题，秦垚垚只能说是自己当初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毕竟，李一帆从来没有展示过他的商业天赋，他展示过的只有他的好身材和那张帅脸。
而且那时候秦垚垚一直以为李一帆对自己有意思要向她表白来着，结果谁知道最后不是向她表白，而是向她表达想要化妆品的心意呢？
自己自作多情不说，还被李一帆硬是当了工具人好几次，秦垚垚觉得不炸毛把人拉黑都算她修养好了！
而且之后她又没有去直接参与李一帆的直播，模特都没有当过，又不是跟他一个专业的，哪里弄得懂这是不是有前景的东西啊？
还有当初签的那份协议……
总总相加，秦垚垚最后只能感叹，自己当初要是有魄力一点，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创业成功人士了。
想想自己现在的工作，已经是跳槽后的第二个了。
当初想象中的朝九晚五双休，在互联网电商行业基本是不存在的，去的第一家公司进去之后就从双休变成了单休，再加上同事之间摩擦不断，以及和学长之间因为三观问题不合分手了，秦垚垚直接跳槽到了第二家休1.5天的公司。
每个月要完成KPI，完不成就扣工资，她连个死工资都拿不到，在这座城市里立足得有点困难。
唯一不幸中的幸运，就是当初用实物投资了李一帆，让自己现在每个月有点分红钱赚，不至于捉襟见肘。
“你也是心肠好，当初要是不和我说分红而是直接赚了钱之后就把钱给我，把我那些给你的化妆品买断，那现在你也不用给我付分红钱了。”
李一帆摇摇头：“当初就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学姐资助我的恩情，我是不会忘的。”
秦垚垚还待再说，眼神一下子落在了李一帆的旁边。她站起身来露出高兴的表情，和对面走过来的人打招呼：“晓月姐？”
“垚垚？！”被秦垚垚称呼为晓月姐的人也开心的回过来，“好巧啊，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是啊。”秦垚垚走出去和对方握起手来，笑着说道，“晓月姐你可是个大忙人啊，之前几次邀约你都不出来，今天怎么有空啦？”
晓月姐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挤眉弄眼的：“我刚好去附近送个单子，这是忙里偷闲出来甜点店坐一坐啊！诶，这是你男朋友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两个人了？”
李一帆此时站起身来，左手抚了抚西装下摆处，右手伸出去礼貌的和对方一握：“你好。”
秦垚垚遗憾的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男朋友，我还单身没对象呢！这是我学弟。”
“说起来，晓月姐你可能还知道这位学弟呢。”
齐晓月好奇的看过来。
“这位啊，就是最近新崛起的那位千万粉丝美妆博主，一帆风顺工作室的老板，李一帆。”
齐晓月立马惊讶的又握住李一帆的手上下摇了摇：“我说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原来是你，久仰大名啊！”
“不敢当，不敢当。”李一帆回应道。
秦垚垚又给李一帆介绍的：“这位是我工作上的启蒙人，一手带我的晓月姐，500强分公司的总监，可厉害了！”
“久仰久仰。”李一帆也把马屁吹了回去。
齐晓月笑着摆摆手：“那是你自己悟性好，我随便点拨点拨就知道了，哪里是我教的好啊。”
都是已经进入工作踏入社会的人士了，三人之间互相吹捧好一番之后才重新坐下来。
李一帆招招手，叫服务生过来给齐晓月上了杯柠檬水。
齐晓月也没有推辞，拿过菜单之后点了杯咖啡。随后眼睛一瞥，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协议合同。
她心里想，之前和秦垚垚共事，从没听说过她认识李一帆，此时两个人坐在这里指不定是有什么业务上的事情？
想了想之后，齐晓月便和两人开始聊天气聊地理人文环境，慢慢的话题带到了商业上面。
“说起来啊，最近电商行业有点不太景气了。”
李一帆搅拌着手里的咖啡，轻笑着说道：“现在正是互联网发展最快的时候，电商怎么可能会不景气呢？”
齐晓月勾了勾耳边的头发，叹了口气：“大家都知道电商好做，就都来做了。这新公司啊，跟雨后春笋一样，噗噜噗噜一夜之间就冒了无数出来。可市场就这么大，瓜分来瓜分去，把我手上的业务都不知道瓜分了多少张。”
“没业务，那就是失败的。”齐晓月说到这里又转过去看秦垚垚，“我刚刚去送文件的那一家就是之前我带你去谈合作的那家公司，现在他们找到了更优惠的合作商，已经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了。”
秦垚垚有些惊讶：“当初那家公司可是说冲着我们的好服务来的，别的谁都不选……这么快就变了？”
“可不是嘛，毕竟公司都以利益为重。”齐晓月叹了一口气，“所以我这不是出来寻合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