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然是雨天。
小雨淅沥，楚丽华和张过、吴坚抱着打印出来的问卷调查表坐公交转地铁来到了海淀黄庄地铁站附近。
楚丽华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凑近了仔细看过，这是一份关于手机APP软件安装的调查问卷。
大致内容就是调查一下他人手机上都安装了什么APP，很明显，其中有一个就是委托张过做调查的公司。
为了确保问卷调查的真实性，楚丽华觉得可以在调查完成之后把调查者手机界面和问卷拍照，并且每张问卷上都编上号。要是这样做出来对方还不认，那么就是典型的耍赖了。
为了让人愿意配合调查，之前张过是在附近地下大超市买了软饮料送给调查者作为感谢。
那一瓶软饮差不多成本只要六毛钱，因为成箱批发价格是比较便宜的。
但是这些都全部给了张过招的兼职人员了。
如果问卷是假的，那么很显然，那些软饮被贪污了。
楚丽华这次不打算买软饮送了，一时下雨天天气不热，没必要送喝的。二是人家不喜欢喝的话拿着还沉。
楚丽华选择的是小包面巾纸。
给每个人接受调查的合作者送一包，这个非常实用，而且便于携带。
等购买了足够数量的面巾纸以后，楚丽华和张过就一人抱着一摞站在地铁站里面出口的地方等着有人出来就迎上去做调查。
吴坚负责看东西，他普通话不标准，说的家乡话人家听不懂。
好在，没多一会儿就到了中午吃饭点了，地铁口正好有个很大的美食城，人流量完全不是问题。
楚丽华刚拍完一张照片，谢过人家以后赶紧拉住下一个目标。
对于目标选择，楚丽华发现一男一女一起的那种，如果女的化了妆喷了香水的话，基本上都是躲着楚丽华的。
而手里拿着东西吃的女朋友反而会让男朋友给填一下，要一包纸方便擦手。
而单身的男子特别容易配合自己。
有个人还说自己有两个手机，可以帮楚丽华完成两份任务。
一群的男男女女成功率参半，第一个问的人同意就会全部同意，第一个不愿意的话基本就不同意了。
楚丽华统计过，基本上首先问的第一个人一定要是他们里面正在说笑的那个人，成功的概率比较大。
而且话术最好是，“美女，请您帮帮忙好吗？”
女性这个时候更容易表现自己。
饭点过了，人群渐渐散去了。
楚丽华转了转有些微酸的脖子，低头一看，已经到二百多了。
这样的话，差不多一天就可以完成了。
楚丽华很高兴。
然而，她的高兴没有持续多久。
和张过他们汇合以后，楚丽华才知道张过做了连十个都不到。
“这么多人，你怎么才做了这么几个啊？”
楚丽华很想不明白。
“我感觉他们不喜欢男的问卷调查员。”
张过给自己找借口。
“你是不是问了几个不同意你就拉倒了啊？什么男女啊？那你不会去找女的吗？你不是总是自认为自己很帅吗？”
楚丽华被张过的说辞气的不轻，语气也难免有些责备。
“就你能耐，那你把这些全做了吧！”
张过从吴坚手里接过剩余的问卷，全部递给楚丽华。
“你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啊？我一个人一天能做完那么多吗？要不是你昨天磨叽没来，我们明明还可以多一天的时间。”
楚丽华气不打一出来。
“好了，嫂子，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先吃饭吧。我哥已经买好了饭了。”
吴坚出来打圆场。
“算了，你还没有经验，一会儿你先和我在一起，看我怎么和别人说吧。”
楚丽华又忍不住心软下来，谁让人家小呢。而且还是知道给自己买好了饭的。
现在已经没下雨了，三个人把饭菜都放在大厦下面供人坐着休息的石凳上，蹲着着把饭吃了。
“要不然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们去肯德基坐会儿吧。”
张过看着有些疲惫的楚丽华，提议道。
然后，他们找了一个肯德基，坐在角落里，楚丽华很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楚丽华把胳膊压麻了醒来以后，已经快四点了。
自己睡了一个多小时啊！
“怎么不叫我啊？”
楚丽华边揉发麻的胳膊边问张过。
“我想让你多睡会儿，你每天都那么累。”
张过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听到楚丽华耳朵里又是一番其他的滋味。
张过你到底对我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啊？楚丽华有些摸不准了。
上个卫生间收拾一下，三人又去了地铁站附近守候着。
楚丽华详细的给张过分析了自己那一套理论，然后又用偶尔路过的人给他做了示范。
“丽华，要不我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吧，反正人流量大的时候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的。”
张过还是不想一个人去了。
“好吧，那就这样吧。”
楚丽华想了一下，好像也行。
很快五点多了，已经有下班了的人陆陆续续来了，进出的人都有了。
楚丽华赶快打起精神，笑脸相迎朝一个姑娘走去，先把面巾纸递上去，再说明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