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宪知幽幽叹气，“是啊，我还可以卖卖老脸，毕竟别人的偶像不是白当的。可老洪，世襄他我该怎么办呢？你当初为了助我，把世襄派给我出力。可是这件事，如果不是世襄泄露的，联邦媒体怎么会报道？叶霑又怎么会知道？我当初可是处理地非常干净的。”
洪定海皱起了眉毛，拧成了川字型，“你确定是世襄所为？”
“如果不是他，我何以如此为难，还要特地跑来琴岛问你？”
“造孽啊！”洪定海望天，浑浊的眼神闭了又睁开，“当初他手刃世忠，和我保证不会重蹈世忠的覆辙，这才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六大家的糖衣炮弹，厉害啊！”
第384章 不胫而走的消息
一条消息在联邦的顶流圈层流传开来。
顶流不是娱乐圈的顶流，而是联邦政界和顶层世家。
消息的源头是宁之瀚。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后，宁之瀚久久无语。在他们看来已经在高估佟宪知的实力，可现在看来还不够。
他先给自己妹妹宁姿风打了个电话，没有接通，只是提醒手机留言，看到后会回复。
宁之瀚知道了他那个便宜外甥叶云霄的事情，成王败寇，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换了他早就弃之，还不如和叶霑修缮关系。奈何他任何时候都很精明的妹妹，偏偏在这一件事上糊涂，他管不了只得放任。
第二个电话，宁之瀚打给了还在南平州拉选票的白季夫，他竭力让自己平静，就像说着家常，“白兄，告诉你一个不太妙的消息。佟宪知拜访了洪定海，两个人煮酒吃蛤蜊，相谈甚欢。”
电话那头好几秒钟没有声音，接下来传来白季夫微微喑哑的声音：“确定吗？”
问了等于没问，这种大事谁会开玩笑，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宁之瀚站在扇形的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儿沛宇跟在洪定海身边，他亲眼所见。”
电话那头，“我，知道了。多谢宁兄告知。”
宁之瀚挂断了电话，又拨打了一通，这一次是给他远在望潮城的儿子宁沛宸。“戏拍的怎么样了？”
“还有几天就要全部杀青了。”
“好，是时候回来继承家业了。”
这对父子的对话很简单，没什么寒暄，然而一个天大的决定就这么定下来了。
宁沛宸说好。既然躲不过，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在客厅坐下，他自己倒了一杯罗曼尼康帝，轻饮一口，随后打开通讯录，发了一条信息。“席承，你亲自去一趟晶城，好好给我查，查佟宪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身家全部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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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州的高档会所，白季夫、洪世襄以及一众当地富豪正在聚会，每一个富豪身边，都有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白季夫接了一个电话，气场都变了，阴翳之色溢于言表。他端起酒杯，“今日大家就此散去，他日各位的家族定会承受无上荣光。”
“白议员见外了，祝您早日登顶，告辞。”
人潮散去，包厢里只剩了白季夫和洪世襄。
“洪兄，”白季夫在他身旁坐下，凝视着他，“到现在你还不肯和我说实话吗？佟宪知与令尊，到底是什么关系？”
洪世襄苦笑，饮了一口嫣红的酒，“议员，我是真的不知。两年前，父亲让我辅助佟宪知做一些事，只说他是洪门的贵人，是白海的。我当时也好奇，私下查了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孤儿院院长、履历清白的像一张纸。”
白季夫沉着眸，眼如寒潭，“不，他不清白。他的妻儿死在了大火中，他怀着仇恨的火焰而来。”
官方对这起事件的界定是意外，但从白季夫嘴里说出来，就变得不同寻常了。
“莫非这件事，有六大家的影子？”洪世襄再次深味自己闯入了无尽的深渊。
“这件事洪兄就不必深究了。我只问洪兄，你都帮佟宪知做了哪些事？”
脊背一僵，白季夫只是个普通人，洪世襄古武傍身，可和白季夫在一起，洪世襄有时候就像面对自家老爷子似的。“在他准备竞选玛兰州议员时，给他当保镖；大豆油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大豆油的事并非洪世襄告知的白季夫，只不过白季夫用尽一切办法，把洪世襄伺候的太舒服了，香车、美酒、豪宅、美人，酒入人肠，洪世襄说漏了嘴。白季夫抓住机会，在联邦面前揭发了这起事件。
“哦，还有一件，”洪世襄补充，“我替他杀了一个人，联邦第一狗仔队列琦。”
列琦号称联邦全明星公敌，但白季夫知道更多，列琦最早拍的是叶廷曼，是卫菀。
“佟宪知是在为卫菀报仇？！”白季夫几乎非常敏锐地指出这一点。“洪兄，现在咱们彻底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策划了无数次对佟宪知的暗杀，都失败了！这么说，都是被你拦下了？”
洪世襄咂巴咂巴嘴，只觉无比干涩，他又灌了一杯酒，“议员，你知道谁在保护佟宪知吗？特么的是我弟弟洪小海！”
猜到了一流高手，没猜到是联邦第一武力值！白季夫往沙发后靠了靠，头发往后拢一下，他要理清思路。连洪小海都派出来，洪定海和佟宪知是有多铁！
“洪兄，佟宪知的主张，很多是卫高翔的改良版。我现在简直怀疑佟宪知就是卫高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