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款戒指的背面则是被刻上了‘MBGT’样式的字母,如她所言,这是她的归途。
戒指搞定后,文申就把戒指藏了起来。
心里装着事再怎么样装作若无其事也会露出一丝马脚,更何况他要面对的是心理方面的研究生覃默。
覃默总感觉文申最近有一点感觉不对,即便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是她也能从他的言语中得出那一点的不一样,只是,覃默并不知道为什么。
加之覃默的学业繁重,一直等到文申参加毕业典礼那天,她才有时间好好问问他。
那一天和去年覃默毕业的那天一样也不一样,一样的是仍然有莘莘学子身着学士服,迎接他们的高光时刻,不一样的是,人已经换了另一波;一样是天气依旧是个大晴天,不一样的是,那天的阳光柔和而温暖,今天的炽热而猛烈。
覃默忽然由心而慨,学校如兵营一般,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每时每刻都与往常一样又不一样,真是多姿多彩。
“文申……”覃默总是喜欢这样连名带姓地呼唤他,不像他,各种昵称张嘴就来,给亲密的人取爱称她总会有些赧然,最重要的是,他比覃默低一届,这总让她在称呼上面犯难。
虽是连名带姓的叫,但也不尽相同。
最开始的覃默喊文申一直都是正儿八经地喊,语调平平,不带任何感情,只是把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而已。现在的覃默,不再像以前一样规规矩矩,她有时会把尾音压低且拉的长些,有时又会把尾音上扬,转好几个弯,一样的是尾音都会拉的长,像是在撒娇。
即便是相同的两个字,在覃默不同的演绎中也能明显地听出不同,情感的不同,当时心境的不同,要表达的情绪也不同。
此时看到穿上学士服的文申,覃默声音婉转地唤他,素净的脸蛋上满是欣喜。
文申看她站在离自己十米开外的位置,感觉她背后浮上一层光晕,感觉她好像又白了些,不然她的熊猫装更浓了?或是她最近没好好休息?或许是光线的原因。
炽烈的太阳光肆意地直射她的脸颊,如雪般白的脸被晒得有些发红,鼻翼上也冒出些许细小的汗珠。
“毕业快乐?”她歪着脖颈向他庆祝,即将及腰的长发随着一阵微风飘过,吹去了他身上的一丝燥热。
眼前人除去黑与白,就只剩下红了。纯白的裙,如墨的发;皙白的肤,黝黑的眼;洁白的牙,嫣红的唇。
“能养家,我的确很快乐。”文申的眼神缠着她,青筋微微凸起的手掌盖在她脑袋上。
覃默怀里抱着的课本有微微向下滑的趋势,幸好文申及时抵住课本的低端,才阻止了课本落在地上的惨剧。
“确实很好,不像我,吃补贴和奖学金。”
她把刚才的自己剥离出来,就事论事,可心里的想法总是冒出来。她记得,他们有说过大学毕业结婚,但时间渐渐过去,谁都没有先开这个口,便淡了下去,结合这些天他的状态,覃默心里的蜜水像是洪水临近未关大闸的阀门,横冲直撞。
“奖学金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默宝很棒。”
文申成功的被覃默带偏,他一听见覃默说自己不好,他便会慌神,会反驳。
“文申。”
“嗯?”他扬起眉,眼神里全是疑问。
“你最近有点不对。”覃默直言,还把书抱得更紧了。
文申心底‘咯嗒’一下,她发现了?他还未开口,又听见她警告的语气传来:“有事不要瞒着我,如果瞒着我做成功了一件事,我都会感觉你很可怕。”
语毕,覃默低下头,不再言语。
成功了一件便会有无数件,她想和他共进退,而不是躲在他的臂弯下,所有的事全部交给他一人。
覃默的一番话,让文申内心直打鼓,求婚要怎么做呢?
“待会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覃默询问他。
文申:“好……”
“迟朗他们喊你去拍照呢!”看他丝毫没有动静,“总要和室友留一张照片作为纪念。”说完,覃默把他推了出去。
男生和女生总归不一样,就拍照来说,四人两两拍好以及一张集体照后,便纷纷收起拍照工具,开始闲聊。
“学姐!来拍张照片?我们帮你和文哥拍。”
覃默思索几秒,抬步走去。
她毕业时,两人拍下一张照片,现在他毕业,也要拍的。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长裙,不会和身着学士服的他看起来太不搭。
这张照片被覃默用来作为屏保,而去年的那张,在文申的桌面上。
“我去把书放好,待会校门口见?”
文申本想说陪她去放书的,她这一句话,让他所有的言语全部哽咽在喉,最后无奈颌首。
回研究生寝室楼的覃默步子迈的极缓,仿佛对某件事很是犹豫,不明白这样的做法是对还是错,亦或是她真的能接受吗?
五年,五个生日。
她已经近三年没有听到有人对她说那句话了,上次听到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文申的鲁莽行为。
今天,是她的生日。
文申这三年除非必要,不然绝口不提和生日相关的字眼,今天他也没有提,但是,她想了。
从寝室楼出来,她身上多了一个小背包,而且离它近的那只手,一直捂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