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还是要装的像一点的,总不能凭空出现在军营里,而且还带着衡桥。
到时候被当成妖怪活烧了也说不定。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大佬无敌。
姜郁只是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罢了。
嗨呀,老子可真是个小天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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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王听到小兵的传报着急忙慌的披上外衫就跑了出来。
看到被姜郁横放在马背上的衡桥时,饶是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如今也是将讶异表现在了脸上。
更不用说那些将领士兵了。
白天这个漂亮的小少年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竟然大半夜潜入了契丹,将恪王世子给救了出来?
恪王握了握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姜郁,“可有受伤?”
姜郁摇头,“卓甸死了,阿爹你先做好打算。”
在继姜郁单枪匹马救出衡桥之后,众人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这是什么练武奇才?
“哥哥受伤了,请军医去看一下。”杀了卓甸和大汉两人,现在姜郁总能感觉到身上有股血腥味,回去换身衣服先。
恪王亲自上前把衡桥从马背上弄下来,背在背上大步朝着衡桥的营帐赶过去。
姜郁则是回了自己的营帐。
等姜郁换了身衣服去衡桥的营帐,军医正在给衡桥的伤口上药。
之前姜郁没注意,现在发现衡桥的眉骨到鬓角有一道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破的。
但看着时日已久。
“世子的伤口不是很深,但先前没有处理好,有点化脓了,老臣已经给世子刮去了脓水,之后每天上药即可。”
第1307章 总角之交(43)
恪王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姜郁睨了眼脸色隐隐有些发白的衡桥,“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老军医在来时的路上也知道是姜郁单枪匹马去救下了衡桥,因此对姜郁的态度算好。
把一些注意点说了出来,老军医就拎着药箱离开了。
恪王在营帐里待了一会儿也离开了,只留下姜郁一个。
衡桥的营帐可以称得上简陋。
除去桌案后的一条长凳,只剩下一张床和一个用来放衣裳的木箱子。
姜郁找了半天没找着一个小马扎,索性把木箱上的被子在地上铺开,打地铺,在上面盘腿坐下,胳膊肘支在床沿上。
支着支着就有点困了,姜郁手一滑直接趴在了床沿边。
等衡桥醒来便看到容貌精致漂亮的少女趴在床边,和他的脸仅仅差了十来寸的距离。
只要他稍稍凑上前一点,就能感觉到姜郁清浅的呼吸。
原先还以为先前看到的是幻觉,现在少女真真正正的出现在面前,衡桥才意识到不是幻觉。
衡桥脸上闪过不自然。
虽说这些年在边关待久了,但男女大防还是记得的。
再闻到不远不近的冷淡香味儿,衡桥感觉浑身都像是着了火一样。
衡桥扭过头,却牵扯到了左肩的伤口。
应该是发烧了才会这么烫。
衡桥没忍住又扭回头,细细打量着姜郁。
也有四年未见,那时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大了。
衡桥在心里思量半晌,貌似明年就要及笄了,也不知有没有定下亲事。
想到这儿,衡桥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衡桥看着少女透着晶莹冷白色的细腻脸颊,踌躇半晌,伸手碰了碰姜郁的侧脸。
还没来得及把手缩回去,就见姜郁已经睁开了眼。
眼底无半分刚睡醒的惺忪,全是清明冷淡。
衡桥被捉了个现行,讪讪缩回手,狡辩,“你脸上沾了头发。”
姜郁盯着衡桥看了近一分钟,看得衡桥脸色涨红,才收回视线直起身。
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姜郁抬手摸了摸衡桥的额头,“有不舒服的吗?”
柔软温热的掌心贴在衡桥的额头,衡桥想要避开,但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动。
那股香味儿更近了些。
衡桥沙哑着声,“没有。”
然后就见姜郁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又扯开他松松垮垮套着的里衣领口。
衡桥脸色顿变,想要抬手摁住姜郁的手,却反被摁住。
衡桥感觉自己发烧烧的更厉害了,浑身红透了,像是刚捞出锅的白煮虾一样。
“你你你你干什么?”姜阿郁可是忘记她是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来着?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灼热的肌肤上,衡桥顿时一个激灵。
也不是冷的,如今已是春天,虽然还有风但也不冷了。
实在是姜郁的手指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就颤抖了。
什么毛病?
衡桥都快急的从木头搭的简易木床上蹦起来了,吊着嗓子虚张声势的嚷嚷,“姜阿郁你干嘛呢?”
姜郁检查过衡桥的伤口,确定了没有在发炎化脓,才收回手。
第1308章 总角之交(44)
将衡桥扯开的衣领掖了回去,又给衡桥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姜郁懒洋洋的靠在床边,一条腿半屈起,另一条长腿大喇喇的伸着。
衡桥在被子里不自然的翻了个身,面朝着营帐帘子的方向侧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