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明月知道,自家相公自制力差,她生怕考完试,齐孟又跟人去鬼混,考完试当天便要去贡院逮人。
可出门时,因姜瑟瑟稍微耽搁了一下,她们去时,齐孟早就跑了,只有他的小厮战战兢兢立在贡院门口。
没等邹明月开口,那小厮就老实招了,“少爷说他跟同窗好友一起去聚聚,很快……很快就回来。”
“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邹明月杀气腾腾问。
小厮抖着手指了方向,邹明月道“表妹,你先回去,等我逮住那个狗男人,我带他回去给你赔罪。”
说完,压根没跟姜瑟瑟开口的机会,就步履生风的走了。
姜瑟瑟不放心,放催促林淼淼跟着邹明月,若有事情,让林淼淼帮忙相劝一二。
“要奴婢看,表少爷那种性子,就合该找一个表夫人这种凶的来收拾!”
姜瑟瑟瞪了春杏一眼,“行了,你也少说两句,也不知道表哥这次会不会又被打的很惨。”
“夫人您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去吧,”春杏扶着姜瑟瑟上了马车,“表夫人那人看着凶,但下手有分寸呢!”
姜瑟瑟有些自责,要不是自已出门时耽搁了一下,也不至于让表哥跑了。
“哎,夫人,你快看,那不是将军吗?”春杏突然道。
姜瑟瑟凑过去,见不远处的店门口,站着一个男子,看那人的身形跟衣饰,确实像是怀臻。
“将军应该是刚从宫里出来,我们刚好可以跟他……”一起回府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春杏顿时就卡住了。
因为从店里又走出了一个妙龄女子,那女子面若芙蓉,身形婀娜,同傅景行说了什么,傅景行轻轻颔首,便同她走了。
两人相貌皆是出众,远远看着,颇有一双璧人的感觉。
呸!什么璧人!
春杏见姜瑟瑟还望着那边,忙放下帘子,“不是将军,奴婢看错了,夫人,咱们先回府吧!”
“什么看错了,那就是怀臻呀,”姜瑟瑟奇怪看了春杏一眼,“他腰上的玉佩,还是我今晨给他带上的呢!”
姜瑟瑟心性
单纯,断然不会怀疑什么,所以纵然春杏心里有猜疑,也断然不会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便道“哦,将军应该还有事情,咱们先回府吧,也不知道表少爷那边怎么样了?”
提到齐孟,姜瑟瑟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走了。
她这个表哥性子跳脱,偏生邹明月又是个暴脾气,要是他真去鬼混了,指不定又要闹起来。
姜瑟瑟有些不放心,回府后,正打算派写人再去找找,齐孟他们一行人却回来了。
不过齐孟不是自愿回来的,而是被邹明月揪着耳朵拎回来的。
“哎呦,娘子,我冤枉啊!”
姜瑟瑟还没到前厅,就听到齐孟的哀嚎声,“我真没跟他们去鬼混,我是去给你买首饰,我们只是顺路,顺路!”
“你给我买的首饰呢?”
“首饰……首饰,”齐孟讪讪道,“我还没来得及买,娘子你就来了。”
“成亲半年了,老娘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邹明月重重拍了齐孟一巴掌,“滚回房里收拾东西去,我们明天就回南州。”
“啊,”姜瑟瑟快步过去,急急问,“怎么明天就走,你们不等放榜了么?”
“我是无所谓了,”邹明月拍了拍手掌,看向齐孟,“你想等放榜了再走?”
“不不不不,现在就走,现在就走。”齐孟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邹明月解释道“反正他也考不上,要是等放榜出来了再走,回去公公估计又得揍他一顿。”
姜瑟瑟这个姨仗,脾气暴的跟邹明月有得一拼。
“可是我舍不得你。”姜瑟瑟拉着邹明月的手,表情很沮丧。
她是真的舍不得邹明月,她脸盲平常不爱交际,好不容易和邹明月能聊得来,邹明月却又要走了。
“我也舍不得你,可这次我是来陪齐孟考试的,让他一个人回去不好,”邹明月眨了眨眼睛,“要不,等我们回了南州,我找个机会跟他吵一架,然后离家出走来投奔你?”
姜瑟瑟瞬间被邹明月逗笑了,柔声道“才不会呢,借表哥个胆,表哥都不敢跟表嫂吵架。”
“这倒也是,哎……瑟瑟,你这是在间接骂我彪悍呢?”
“没有没有,”姜瑟瑟笑容真挚道,“我是在说表哥跟表嫂感情好
。”
“哈?!我们俩还感情好?”邹明月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你没看见我们俩整天,不是吵就是打吗?”
“小打小闹多热闹啊,而且也不影响你们感情。”
虽然相处没几天,但姜瑟瑟看得出来,他们俩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凑到一起就是鸡飞狗跳,但却谁都离不开谁。
“嘿嘿嘿,好像也是。”邹明月挠了挠头,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羞赧。
第二天一早,齐孟夫妇就走了,府里顿时又恢复了安静。
萧思昭也被傅景行带去上朝了,傅思归又很听话,吃饱了也不怎么哭,谁带都行,姜瑟瑟瞬间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整个人却看着蔫儿了不少。
春杏怕她在府上憋坏了,便提议道“夫人,前几天,邕宁侯夫人送了帖子来,说是要办花宴,夫人要不也去逛逛?”
“不去。”姜瑟瑟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她脸盲,连谁是谁都分不清,去了多没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