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瑟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最后那句话,但就是下意识觉得,傅景行能帮她。
傅景行身子一僵,将人略微拉开些,这才发现姜瑟瑟眸色迷离,脸上媚态毕现,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药!
如果自己今晚没来,那姜瑟瑟……
“该死!”傅景行脸上戾气丛生,他要把下药的人碎尸万段!
“怀臻,我好难受!”姜瑟瑟已经不满足,只抱着傅景行了。
傅景行眼睛蓦的一沉,攥住姜瑟瑟不安分的手,将她反压到床上,低声呵斥,“别乱动!”
她中了药,他没有,可她再这么折腾下去,难保他不会跟着失控!
“姐姐,怀臻,你那么……疼我,你怎么忍心,看我……看我这么难受!”姜瑟瑟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哽咽着哀求,“怀臻,你帮帮我,好不好?”
傅景行牙关紧咬。
明明中药的是这小丫头,可他却比她还备受折磨。
偏偏姜瑟瑟还浑然不觉,嘤咛啜泣求他,因药效的作用,她瓷白的皮肤泛起了粉红,再配上那张玲珑娇软的脸,又可怜又勾人。
“姐姐……怀臻……”姜瑟瑟哭喘着,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姜瑟瑟被娇养长大,磕到碰到都不曾有过,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折磨。
傅景行瞬间做了决定。
他垂眸,看着姜瑟瑟的眼睛,一字一句问“瑟瑟,我帮了你,你便只能嫁给我,你愿不愿意?”
“愿意的。”
“唤夫君。”
“夫君。”
姜瑟瑟乌发散开,小脸潮红,躺在艳艳的锦被里,像冰雪消融后的第
一支春花,诱人来攀折。
傅景行眸色渐深,心里的野兽,瞬间破笼而出。
之后,所有的事情,与姜瑟瑟在梦里看见的,如出一辙。
只是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经历到了那种疼,身体像是硬生生被劈成两半,她想逃,却被人扣住腰身动弹不得,只能无措喊着,“怀臻,怀臻……”
“我在。”傅景行喘息着应声。
大雨如幕,雷声轰鸣,将世间所有声音都掩了去。
欢愉过后,傅景行神色餍足,姜瑟瑟则趴在他怀中,纤长的睫毛,像两只飞累的蝴蝶,耷拉下来。
傅景行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声音沙哑道“瑟瑟,今夜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纵然他会娶她,但未出阁两人便如此,传出去,对姜瑟瑟声誉有损。
姜瑟瑟声音已经哭哑了,根本说不了话,只是囫囵点头,而且她好累,她好想睡觉。
“很快,我就会让人来提亲,”傅景行吻了吻她被汗打湿的发顶,“等我从北疆回来,我就来娶你。”
姜瑟瑟没应声,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滑。
傅景行轻笑一声,又附身吻住姜瑟瑟,直到将她吻的透不过气,睁开眼才作罢。
他又问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会……让人来提亲,会来娶我。”
姜瑟瑟艰难出声,觉得浑身都疼,她现在又困又累,只想睡觉,偏偏傅景行不肯放过她,又将她抱起来,眉心相抵问“瑟瑟,我是谁?”
“夫君。”
“我叫什么名字?”
姜瑟瑟倦怠睁眼,软软瞪着他,“坏蛋!”
傅景行“……”
说完,似乎是为了表示她的不满,张嘴就咬到了傅景行的脖颈上,明明是一个泄愤的动作,却又瞬间将傅景行撩拨起来。
只是傅景行还未有动作,她脑袋一歪,便枕着他的肩膀,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还时不时呓语喊疼。
这小丫头初经人事,虽然自己一再克制,却还是伤到了她,傅景行眼底滑过一抹自责。拾起地上的衣裳,替姜瑟瑟穿好,才将人重新放回床上。
怕明天有侍女发生异样,他将床上收拾了一番,又往香炉里扔了颗香丸。
做完这一切,他才立在床边,垂眸凝视片
刻,轻声道“小丫头,等我回来。”
回应他的,是姜瑟瑟绵长的呼吸声。
再不舍也得离开,更何况,这次离开,是为了下次能光明正大回来。
傅景行手一挥,层层纱幔落下,他又如来时那样,悄无声息消失在了雨幕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眼瞅着都到五更了,将军咋还不回来?”小院里,林山急的都要跳脚了,“要是错过了今天,下次……”
话还没说完,院门猛的被人一把推开。
冒雨归来的傅景行,衣衫尽湿,整个人却不显半分狼狈,甚至眉眼间,还有几分愉悦。
“将军——”
傅景行抬手阻了林山的话,“即可就走,林淼进来。”
林淼听从命令进来。
傅景行直接道“你留在京都,保护瑟瑟。”
他不放心姜平,只能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
而这些人里面,只有林淼最合适,林淼会医术,心思细腻,最主要的是,她是女子,能近身保护姜瑟瑟。
林淼虽是女子,但在军中长大,服从是她的使命,当即应声道“是!”
傅景行提笔又写了一封信,交给林淼。
“等我们离开后,你找个机会,把这封信送回傅家,告诉祖母,我信中所说之事,让她尽快办好。”
只要他离开京都,林相那边就会有所忌惮,到时候祖母遣人去姜家提亲,也能护住姜家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