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翌红彤彤的醉脸,林浅感觉自己就像突然被喂到了糖、特别好吃的糖——那滋味还不是她和许柚许辰一起得的,就她一个人独有。
感觉就很特殊,叫她无奈的别过头去,也红着耳廓不想看他。
后来,在许翌第二天醒来时非但没有被林浅念,还有相当解酒的汤水和水果吃喝,就是后话了。
……
#19做梦屋子里黑了下来,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在许辰稍微长大之后,许翌在小别墅里安排了孩子房,让许柚和弟弟许辰一起睡。
两夫妇算是难得的恢复了二人空间。
房间很安静,最近林浅早上除了得带许柚和许辰到学校,下班后还得将他们带回家、偶尔还得为他们复习功课,晚上等到许翌回家后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所以当许翌从床上半夜惊醒时,林浅的呼吸既沉又均匀,纤长的眼睫搭在下眼睑上,显然睡得很沉了。
许翌望了眼林浅毫无防备的睡颜,见到她眼窝上浅浅的黑眼圈,想起自己刚才做的梦,叹息一声就从床铺上下来,懊恼的在房间来回踱步起来。
他已经尽可能将自己脚步放轻了,只是,终究是一个大活人在房间内走动,枕边人的气息又消失了,林浅很快就察觉到了。
她睡眼惺忪的在枕头上撑起眼皮,手摸到枕边那尚残余着许翌温度的位置,注意到他就在偌大的房间内兜圈,哑着声音问他:“你做梦了?”
“把你吵醒了?”许翌似乎正深陷思考,不直至林浅主动喊他,他都没察觉到林浅醒来了。
他想了想,才沉声诚实回应:“是的。”
“是噩梦吗?”林浅想起,刚交往时许翌也会因为压力大而做噩梦、或是一些让他心绪不宁的梦,叫他半夜醒来,辗转难眠。
她没什么力气走过去将许翌拉回来了,只是抬起手去,让许翌自己主动走来自己身边,将她的手接住。
她感觉许翌回到自己身旁了,就眯着眼睛哄着:“只是梦,这不是没事发生呢?睡吧。”
她似乎已经当许翌刚才做的是噩梦了。
而许翌望着林浅的脸,想了想,喉结上下滚动,才有些心虚地说:“不是噩梦,相反。”
这个回答就让林浅困惑了,她沉思了片刻,整个人转醒了一些:“那你做了什么梦?”
许翌目光如炬的望着林浅,抬手将她鬓角的发丝捋到耳背后方,压低了声音一脸认真严肃的问她:“你真想知道?”
“你快说。”她眉头微微蹙起。
“我先梦见我和你去旅行了,还是去的东南亚,然后我们去了一个水清沙幼的海滩,把许柚和许辰都丢给你妈照顾了,沙滩上就我和你。”
“这听着是个好梦。”林浅想起自己很久没和许翌去旅行了,想起那时在马尔代夫和他玩的七天,貌似是最后一次——他们两夫妇去旅行了。
之后都带着许柚和许辰一起去,同样是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但顾着带孩子,也确实少了一点交往时二人世界的趣味。
但这也不能解释许翌大半夜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林浅皱起眉头,又问:“那之后呢?”
“那之后……”许翌牵着林浅的手,眉宇间更加更加沉重了,像是他做梦遇见了什么大事情似的,无端为这个房间添加了一层紧张感:“你确定你要听下去?”
“……你看起来就很想说。”
“我的确很想说。”许翌钻到床上,大手将林浅搂进自己怀里,唇贴着她的耳边,暧昧地说:“因为海滩上只有我们两个嘛,然后我就梦见我把手伸进你的……我们在海滩上……直接……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脸红耳赤的林浅以后肘击戳中了腰身,但许翌显然说得正起劲,捂住痛处就接着说:“这个梦说起来还奇怪,接着我和你貌似去了片场,在我的休息室内,我又动起了歹念……”
林浅听不下去,开始在被窝里对许翌拳打脚踢起来。
但许翌是许翌,和林浅有许多年打架经验了,所以只中了几遍物理攻击,就成功将林浅四肢都压制住了,只轻轻翻身,他就将林浅压在床褥上。
“……所以刚才,我在努力于房间内冷静冷静,打算冷静好了就继续睡觉。”
“……”
“只是你醒来了,我又没办法冷静了。”
“……”
“浅浅呀,我可以……”
“不可以。”林浅红着脸,毫不犹豫地拒绝。
许翌还真的,差点想放手了,只是他手臂松开一点点时,他又一本正经地说:“不,我可以!”
林浅急了:“明早早饭没你的份!也不会给你做便当的!”
“那我现在吃饱点,明天就怎么说都不饿了!”
“……”
……
#20黄色便签“咳、咳咳……”
津宁已入深秋,凉风骤起,小别墅外暗黄的叶子飘摇地随风漫飞。
前阵子许辰上的幼儿园爆发上呼吸道疾病,虽然幼儿园已经尽快停课隔离学生了,许辰还是不幸染病,那段时间林浅既得照顾上小学的许柚、又得定时检查儿子的情况,累得整个人都瘦一圈了。
今天幼儿园刚刚复课,林浅算是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空间,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刚醒来就觉得有点晕晕的,就连说个话,都得耗上很多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