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有什么事么？”林缀亭试探地问道。她觉得这些黑影好像也没有恶意，这忸怩的样子倒像是有事找他们帮忙。
“其实……呃，就是那个……”一个黑影被同伴推了出来，“我们还能变成正常的人类么？”
“不能。”沈观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好处已经得了，现在又想着要变人，呵呵。”
黑影们失落地垂下了头。
“都过来，我带你们走。”沈观拿出一个特制塑料袋，哗啦哗啦地抖开，招呼那几个黑影往里面进。
“这就要去投胎了嘛？妈妈我不想死……”
“第一，你们已经死了。第二，我又没说要带你们投胎，你们还得去非管局待一段时间，再决定以后的去向。”沈观举着塑料袋往前走了两步，“赶紧的，你们是想我动手？”
黑影们委委屈屈地钻了进去。
“啊！对了！”
沈观封口的动作停了下来：“又有什么事？”
“我要造福学弟学妹！”袋子里的黑影喊道，“我举报！学校领导……操，你别拿屁股对着我！”
“你以为我愿意啊？！”那个屁股贴到要举报的黑影脸上的黑影回头骂道，“老子还没说你觊觎老子菊花呢！”
“谁他妈对你的向日葵感兴趣！”
“有事说事！”沈观把说话的这个黑影扯了出来，“学校领导干什么了？”
“他们贪污！”黑影叫道。
“证据？”沈观勾了勾手。要是这黑影能直接把证据给他，他就可以打道回府，不用在这边磨蹭了。他身上还带着伤呢，能早点回去更好。
“校长室有个夹层！那里面肯定藏了东西！”
“要是没有的话，你就废了。”沈观威胁道。
那黑影用力地点了点头。那里面肯定有猫腻！藏得那么严实，人和鬼都防得死死的！要是没问题，他就把脑袋拧下来塞之前的向日葵里！
“校长室在几楼？”沈观掏出来一条绳子系在黑影身上，以防他逃跑或者暗害他们。
“顶楼！往下下一层就是！”
沈观和林缀亭站在楼梯上，往下看去。
“对了！这个楼当初建的时候就偷工减料，有两个学生在楼梯上摔死了，不过都被学校压了下来！”黑影越说越生气，“校领导都去死吧！”
“你哪年死的呀？”林缀亭问道。这楼看起来有好多年了，黑影是怎么知道建楼的时候偷工减料了呢？
“就今年啊。”
“你是……老师？”林缀亭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不不不，我是学生。”黑影摆了摆手。
“那你怎么知道建楼时的事啊？”林缀亭问出了她好奇的那个问题。
“楼就是两年前建的，那时候我高一呀。”
“这楼才建两年？”沈观震惊极了。
“虽然看起来这楼好像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但它真的只是一个两岁的小宝宝。”黑影摊了摊手，头一歪，看起来应该是在翻白眼。
“所以我们要怎么下去呢？”林缀亭看了眼台阶。台阶的踏步宽度窄得要死，她可不敢直接往下走。下楼梯比上楼梯难多了。上楼梯可以用脚尖，但是下楼的时候只能用脚跟着地，一不下心就会往前栽去。而且黑影刚刚还说有学生在楼梯上摔死了。
“先扶着扶手下去吧。”沈观叹了口气，走在前面。
林缀亭颤颤巍巍地跟在后面。
好不容易下了一层楼，林缀亭冷汗都顺着后背往下淌了。主要是不久之前她还差点踩空摔下去，现在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沈观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校长室就在这边！“黑影往那个方向飘去。然而他腰上还拴着绳子，这导致他的身体变成了蝴蝶结的形状。
沈观轻轻松松地把门拆下来，走了进去。
“观哥，这么干不会被警察叔叔抓走嘛……”林缀亭做贼心虚，生怕有人蹦出来把他们铐上带走。
“不会啊。我们和那边有合作，到时候找领导解释一下就好了。”沈观不以为意。
林缀亭突然想起来，他们被初升绑架之后，是报了警的。也不知道进展怎么样了。
“这面墙后面是空的。”黑影说着，就要往那面墙里冲。
不过那面墙把他给挡上了。
“你看，校长一定是做贼心虚！不然为什么要防着我们？”黑影又往另一面墙上扑，这次他成功地穿到了墙的另一面。
沈观把手贴在那面墙上，静静地站着。过了一会儿，沈观往墙上画了个复杂的图案：“走吧。”
林缀亭没看到门在哪儿。要往哪里走？穿墙过去嘛？她没学过穿墙术啊！
沈观往墙上来了一拳，长得像墙一样的门便飞到了对面的墙上，卡在里面掉不下来。
林缀亭眨了眨眼。她不该操心这操心那儿的。有什么问题是不能用暴力解决的么？
“东西还真挺多。”沈观把帘子一掀，看见了书架上摆的一摞一摞的现金。
“这么多钱……”林缀亭眨了眨眼，“贫穷且没见过世面的我都估不出来有多少钱。”
“也就两百万，不多。”见过世面的沈观检查了一下，就没再分给那堵粉红色的墙眼神了。
“观哥，这边还有保险箱！”
沈观听见声音，过来劈开了保险箱，翻了翻里面的金条和珠宝，“啧，怪不得楼梯修成那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