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买这个。”就在林缀亭刚想移开目光的时候，沈观扳着她的肩膀，帮她转了个身。
“为什么呀？”林缀亭虽然因为不打算再买这件，不过沈观这个语气……像是有故事似的。她努力地转岗偶头，看着那件兔耳朵连帽衫。
“不为什么。”沈观沉下了脸。上次林缀亭买了这件带兔耳朵的连帽衫，和他妈一起逼他穿，还拍了不少照片。这令人发指的行为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好吧……”现在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沈观总有松懈下来的时候，到时候再问吧。
“两位感情很好呢。”店员笑着说道。
沈观摸了摸鼻子，胡乱地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观哥，这件怎么样？”林缀亭又看中了一件。
“好看。”沈观点头道。
“这件呢？”林缀亭突然发现了一件更好看的。
“不错。”沈观答道。
她总觉得沈观是在敷衍他。林缀亭索性不再询问沈观的意见，自顾自挑了起来。
“先试这些吧。”林缀亭退后几步，坐在沈观旁边歇一歇。刚刚站得有点久，她有些累了。
“稍等，我去取衣服。”
趁店员去取衣服这段时间，林缀亭往沈观身上靠了过去。
“头疼？”沈观问道。
林缀亭僵住了。沈观这样说，就好像头不疼就不能往他身上靠似的。
沈观见林缀亭不回答，便把她的帽子掀起来一点，看了看里面：“也没往外渗血呀。”
“没，就是有点累了。”林缀亭吸了一口气，缓缓答道。
“那一会儿去喝奶茶，顺便坐着歇会儿。”沈观拿起店里准备的巧克力，“先吃点？”
林缀亭接过巧克力：“观哥你来点么？”
“不了。”沈观摇了摇头，“我不饿。而且刚刚又喝了不少咖啡。”
林缀亭肃然起敬。之前沈观就喝了一大瓶果汁，现在又喝了咖啡。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沈观竟然不用去解决排水问题！
“吃你的吧。”沈观被林缀亭用那种眼神看着，脸上有点要烧起来，“衣服来了，快去换。”
店员抱着衣服站在一旁，等着为林缀亭引路。
林缀亭一口吃掉剩下的巧克力，然后擦了擦嘴角的碎屑，跟着店员离开了。
过了好久，沈观等得都快发霉了，林缀亭才慢悠悠地出来，跟在店员后面，去付款。
“我付钱吧。”沈观起身跟了上去，“你那点钱还是攒着吧。”
林缀亭犹豫了一下，回道：“还是我自己付吧？”
“你忘了你还要交罚款？”沈观眼睛一斜，“交完罚款你还剩多少钱？”
“麻烦观哥了。”林缀亭别扭地说道，“会尽快还的。”
沈观没再跟林缀亭说不用还。他有信心在林缀亭经济独立之前把她拉进沈家户口本。
“走，喝奶茶？”付完款出来的沈观问道。
“你不用去一下洗手间么？”林缀亭瞄了瞄沈观的胃和肾。喝了那么多饮品，他真的不用去趟厕所？
“不用。”沈观咬牙切齿道，“我有特殊的循环方式。”
“哦。”虽然林缀亭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她的眼睛一直钻来转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信水祖，得永生！水祖能赐予我们更好的生活！”一个穿着奇怪袍子的男人用底气十足的声音高声喊道，“现天下大旱，唯有水祖才能救我们！等到土地龟裂，民不聊生时，再拜水祖，水祖可是要发怒的！”
“现在旱么？”听到这话，林缀亭用手挡上嘴，悄悄问道。
“根本不旱。”沈观翻了个白眼，“不仅不旱，隔壁省过一段时间还要下暴雨。”
“那……”林缀亭示意沈观看那个宣传水祖的男人。
“骗信徒的。”沈观小声说道，“那个水祖指不定是什么河鲜成精，想要骗饭吃。”
“噗哧——”林缀亭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观低头在手机上打了一长段字，然后发了出去：“我们刚刚已经跟那个店员宣传过科学价值观了，再掺和进去怕是会引起怀疑。所以还是从非管局叫人来吧。”
“可是那要等多久啊。”林缀亭皱了皱眉。他们正好就在这儿，等非管局那边来人要等到哪年月？说不定这男的早就拉了不少信徒，回去伺候河鲜了。
“这不就来了么。”沈观见到熟悉的面孔，示意林缀亭往那个方向看。
那几个人穿着浅蓝色的制服，上来就控制住了宣传水祖的男人。
“哎，你们干什么啊？”被那人的话语吸引住，也想要回去供奉水祖的路人想要帮忙，但是来的人太多了，因此他也只敢喊一喊。
“这是从我们医院里逃出来的病人。”为首之人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出头之人看到他们制服上绣的医院名，沉默了。
这不是本市有名的精神病院吗？！
“这东西是病人给我的，叫我拿回去供上。”男人把水祖雕像推了出去，“你们处理吧。”
“你怎么可以对水祖神像不敬！”被押住的男人嘶吼道，“他们是骗子！我不是病人！救我！他们是水祖的仇敌派来的！”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路人唾了口吐沫。今天真是倒霉，碰到了这么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