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谁？”
“就是那个被校长猥亵的女学生啊。”林缀亭还想再努力努力，问道，“签保密协议也不行么？”
“是她啊。”沈观终于想起来这个祈愿是谁了，“祈愿父母知道，是因为那次直播需要祈愿父母配合。”
“那这次？”林缀亭听了沈观的话之后，觉得好像还是有希望的。
“已经错过上报的时机了。”沈观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其实知道了又能有什么用呢？惊喜之后再绝望？穆萱以后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毕竟她杀过人。”
“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林缀亭期待地看着沈观。
“进非管局。”沈观想了想，给出这样一个回答。
“考进去？但是考试不是在年末……”林缀亭觉得这个好像不是很靠谱，有好几个月呢，穆萱应该撑不到那时候吧？
“我可以单独安排一场考试。”沈观考虑之后，让了步，“笔试是一定要有的。面试我可以稍微放点水，实战可以跳过。”
“那大概什么时候笔试？”
“穆萱十天后就会有结果，在那之后什么都晚了。所以她父母一定要有一个人在十天之内成功入职。阅卷面试都需要时间，所以最迟第七天，她父母必须要来参加笔试。”沈观皱了皱眉，“复习时间不多，能不能考过就看运气了。”
“咦？不是穆萱么？为什么是穆萱父母来考？”
“穆萱有污点，不好进。”沈观把相关规定调出来给林缀亭看了一眼，“如果他们同意的话，你去给他们买点教材邮过去。要是能考进来，穆萱就有了从轻发落的机会。”
“好的，等下我去跟穆萱父母说一下。”林缀亭开心地点点头，把这件事记在备忘录上，“教材在哪儿买？”
“非管局APP。”沈观点开界面给林缀亭看一下，“需要什么教材去问林姬，她有经验。”
“非管局APP还能网购？！”林缀亭看到屏幕上鲜艳的“肺管物流！一小时送达！”的广告，不禁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感叹。
“为了防止有人不看通知，非管局就把网购功能绑到非管局APP上了。这样想买东西的时候总要先看到非管局的通知。”
“……”林缀亭惊呆了。
这也太那个了吧？！
她以前一直以为网购APP里加一堆强行推荐的和网购无关的功能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非管局是往强行推荐的APP里加网购功能！
“自那以后，通知阅读量剧增。”沈观补充道。
“难道没有别的网购APP可以替代么？”
“没有，肺管网购是我们这个圈子里最大的也是唯一一个正规的网购平台。”沈观自豪地笑了笑，“只可惜有人对网购不感兴趣。看来应该再想个办法，好把通知阅读率提到百分之百。”
林缀亭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少爷，林小姐，到了。”赵叔拉开车门，恭敬地等在旁边。
林缀亭好奇地看了看眼前这栋楼。
她也没来过几次，所以现在还处于一个非常好奇，什么都想问一问的阶段。
“观哥，为什么不挂牌子啊？”
“挂了牌子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儿是特殊部门了么。”沈观白了她一眼，嫌弃地解释道。
“哦……”林缀亭恍然大悟。
进去之后转来转去，总算是到了地方。
也不知道楼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阵法，不然她怎么记不住刚刚的路线？
“叔叔阿姨，我们去见那个人贩子吧。”见到穆父穆母后，林缀亭松了口气。她之前一直担心他们会不会等得很焦躁。
穆父穆母点点头，收拾好东西，跟着沈观走了。
“要一起来嘛？”林缀亭小声地问后面的穆萱。
穆萱也点点头。
上车后，林缀亭频频回头。
车上五人一鬼。
赵叔坐驾驶座，穆父坐副驾驶，沈观和穆母坐在后座，一个坐在她左边，一个坐在她右边。这是五个人。而剩下的一鬼……
林缀亭再一次回头，和穆萱对视。
穆萱温柔地朝她笑了笑。
林缀亭僵硬地把头转回来。
穆萱正趴在后座的椅背上，脖子脑袋和胳膊露在外面，而身子隐藏在隔物板下面。
如果路上的行人能看到穆萱，大概会觉得这车主品味独特，往车里放了个人头摆件吧。
在林缀亭又想回头时，沈观突然伸手，一把把穆萱按到了后备箱里。
林缀亭戳了沈观一下，眼中满是不认同。
“那个，你们是一对儿？”穆母见沈观在车上也要虚虚地揽着林缀亭，不禁在心中感叹年轻真好。
“不是！”二人异口同声。
穆母怀疑地看了看林缀亭，又看了看沈观，然后恍然大悟。
小年轻脸皮薄，是她唐突了。
林缀亭觉得穆母可能是想多了，但直接问“你是不是想多了”好像又显得有些斤斤计较。但是不解释她又觉得难受。
林缀亭看了眼沈观。沈观正托着腮，胳膊肘卡在车门上，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建筑。
呃……观哥好像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果然是她太不沉稳了么……
沈观撇了林缀亭一眼。她怎么不主动解释？林缀亭不会是喜欢他吧……
沈观捂住了嘴，遮上了他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