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不精，被封了内丹丢到市场了！”林姬提起这个就来气，“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得弄死他不可！”
啊，圆脸的林姬连生气起来都这么可爱啊。
“这么说其实这不是你的真实水平？”林缀亭恍然大悟，“我说嘛，都是精，你怎么和那个蛇精差得这么多。原来是内丹出了问题啊。”
林姬突然委屈地看着林缀亭。
“怎么了……”林缀亭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刚刚不是还在放狠话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表情了。
“其实我内丹没被封的时候也不如那个蛇精……”林姬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亭子姐你是不是嫌弃我弱了……我会努力的……你别不要我……”
“没……”林缀亭连忙否认。不知道为什么，听完林姬的话，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个无情无义只知道利用纯情少女的爱慕之情的人渣。
林姬听了，破涕而笑，“亭子姐不嫌弃我就好。”
“松手。”林缀亭轻轻拍了拍她腰上多出来的手，“我要漱口了。”
林姬乖乖松手。
“所以为什么你不像那个蛇精那么强啊。”漱完口，林缀亭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教训，再一次戳中了林姬的伤口。
“因为她比我老！”林姬咬牙切齿道，“那个老妖……老精婆。”
“妖和精有区别？”发现林姬中途换了说法，林缀亭好奇地问道。
“有的。”林姬点点头，“精是普通动物开了灵智修炼有成，而妖生来就有灵智和修为。”
“精是创一代，妖是富二代？”
“也可以这样讲。”林姬点点头。
“这样啊……那你们考非管局有加分嘛？”
“没有呀。”林姬苦着一张脸，“怎么可能嘛，非管局又不缺非人类，不加分的。不仅不加分，要求还多。”
“啊？”林缀亭眨了眨眼。是她听错了么？非管局不缺非人类？
“亭子姐你不会是不知道吧……”林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非管局里的人类只有百分之二十多啊。”
“我还以为大部分都是人类，只有少数非人类呢。”林缀亭睁大了眼睛，“等等，那我周围这些……”
“那个崔宴是只臭烘烘的死狐狸。”林姬恨恨地骂道。之前林姬的翅膀被崔宴弄伤了，她这么生气也情有可原。
只可惜崔宴家里有关系，短时间内是报复不回去了。
“那方缅？”
“谁？”林姬不认识这个名字。
“那个后勤，会易容的那个。之前总能遇到他。”林缀亭回想了一下，突然发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哦，他啊。是藏狐。”林姬顺便纠正了一下，“那个不是易容，是幻术。”
怪不得方缅脸那么方啊……林缀亭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那观哥呢？”
林姬连连摇头，脸上的肉都快被甩飞了。
“不能说？”
林姬点点头，见林缀亭不打算追问，松了口气。结果没等她松完气，就被林缀亭丢过来的炸弹炸懵了。
“这么说观哥也不是人类？！”林缀亭震惊了。
林姬这才意识到她暴露了沈观的身份，连忙捂住了嘴。不过捂嘴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所以她决定补救一下。
“千万别说是从我这里知道的啊……沈哥瞒着你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他要是知道我乱说话，我会死的。”
林缀亭点点头，保证不出卖林姬。
“其实亭子姐接触的这些非管局员工里应该是没有人类的。”林姬小声透露道，“除了入职培训，在那里学习的都是人类。”
林缀亭觉得这个消息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沈哥他们一家是妖……算是妖吧。反正不是精。”林姬检查了周围，拽着林缀亭肩膀处的布料，贴到她耳旁，轻声说道，“总之身份很高贵的，千万不要得罪。”
这么复杂的么……林缀亭抿了抿嘴，道了谢。
“也不用这么严肃啦，我看沈家很照顾亭子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姬拽着林缀亭的袖子，往床上拖，“我们睡吧！”
林缀亭点点头，见林姬已经盖好了被，便关了灯，也钻进被窝里了。
一个小时后，林缀亭轻轻地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拿起手机用被子挡上，然后解锁看了眼时间。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林缀亭放下手机，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
她有些失眠。
怎么说呢，虽然之前也知道有鬼的存在，但是得知身边有不少她以为是人的生物其实是妖精，还是很让她震惊的。
只是震惊还不至于让她失眠。她在意的是，观哥好像一直没提过他是非人类这件事。虽然突然说自己不是人类这件事有点不太正常，但是沈观真的是……完美地避开了相关话题。
而且观哥好像也从来没有提到过妖精的事情。现在想想，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工作之前，沈观曾详细地跟她讲过鬼的弱点和优势，还说了遇到鬼该怎么办等等。但是柳仙附身那次，沈观只是一句话带过，叫她躲好。
仔细一想，沈观好像把她和非管局隔离开了。除了入职培训的时候见到了不少新人，还有那几个后勤员工，其他时间都是和沈观待在一起，没见过其他人。
她真的进了非管局么……林缀亭翻了翻入职文件的扫描图，去非管局APP上查了一下，然后收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