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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非常好听的名字,小意外每次听沈疏词喊他“听澜”,还总是会给出点反应。
只是江承嗣过来后,事情就有些不对味儿了。
他是准备来霍家讨几罐青梅酒,拿回去孝顺准岳父的。
听说小意外的名字,夸了好听之后,就开始“澜澜”的叫了起来,连带着霍然也跟着一起喊,就是江江、陶陶瞧见小意外,也是称呼澜澜。
江江、陶陶本就比小意外低了辈分,长大后,自然不会喊长辈小名,只是这种呢称却偶尔还会从江承嗣或者祁则衍口中蹦出来。
这让霍钦岐有些头疼。
为了取名字,他翻阅过很多资料,虽然霍家军功彪炳,他却并不愿意儿子入伍参军,自己吃过这份苦,便不想让他遭这份罪。
取名字的时候,他特意选了大气,却又偏斯文儒气的名字。
结果被江承嗣带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生了个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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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嗣此时倒是没想太多,从霍家拿了酒,就开车直奔关东司家,他在江锦上手下已经学习了一段时间,司屿山扭伤的腰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兑现承诺,准备带他做生意。
有些事要交代他,便让他到家里吃顿饭,江承嗣这才特意从霍家讨了酒水。
听说他要去司家吃饭,老太太又是千叮万嘱,让他好好表现。
江承嗣原本以为司家只有三口人在,当他到了客厅时,才傻了眼。
司屿山近来因为腰伤,足不出户,许多公务都是在家处理,此时司家的客厅,坐了七八个年龄不等的男男女女,不过年纪看年纪,都有四十上下,全都正经严肃,一看就知道,全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人。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江承嗣,筱筱的男朋友。”司屿山此时还认为江承嗣不符合他择婿的标准,却还是把他介绍给了自己骨干下属。
两个孩子感情稳定,司屿山自然是想扶他上去的。
不过他的这些下属面面相觑,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不是说先生不太喜欢四爷?居然要亲自带着他?”
“主要是介绍给我们认识,这就等于变相得告诉我们,他是真心要扶四爷上位的,让我们帮忙。”
“他和小姐都没订婚,先生就让他跟着自己,参与大事决策,总觉得不太稳妥。”
“我看啊,这件事是八九不离十了,最起码说明,现在他和小姐感情很稳定。”
……
外界对司屿山带着江承嗣的事,议论很多,大部分都是觉得很不妥,毕竟他们还不是一家人,就算司清筱嫁给了他,这女婿霸占公司,挤走老丈人的事也屡见不鲜。
都觉得司屿山此举太过冒险。
就连江承嗣都问过他,“您就不怕我出卖公司机密?”
司屿山反问:“你会吗?”
江承嗣摇头。
“首先,我肯带着你,自然是相信你,你的基础已经打得很不错了,缺的就是实践,况且我既然肯把一些事透露给你,自然也不怕你泄露什么出去。”司屿山语气有些轻狂。
浸淫商场多年,凡事都会给自己留个后手。
生意场上,波云诡谲,又岂是江承嗣一个小菜鸟,就能轻易搅动风云的。
司屿山教他做生意,除却是信任他,也是对自己足够自信。
这段时间,江承嗣整天跟着司屿山屁股后面转,京圈都说,江承嗣是要讨好司家,去他们家入赘,做上门女婿的。
好似是讥嘲,私底下不知多少人羡慕他有这样的机会。
所有人都以为江承嗣跟着司屿山,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就连祁则衍都和他说:
“苟富贵啊……勿相忘啊,兄弟!”
“我不求跟着你一起吃肉,给我喝口肉汤总行吧,我可是要结婚,养媳妇儿赚奶粉钱的。”
谁知道,江承嗣刚跟着司屿山的时候,每天几乎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别说吃肉了,连每天吃饭都是挤时间的,就更加没空陪司清筱了。
司清筱偶尔也会给他送爱心午饭,司屿山自然也有一份。
原本还想趁着午休这点时间,跟自己女朋友亲近一下,结果司屿山就坐在两人对面,一边吃东西,还一边看着他们:
“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们不用理我,该干嘛就干嘛。”
司清筱悻悻一笑,而江承嗣则尴尬到脚趾抠地,您这尊大佛坐在那里,他们能干什么啊。
好不容易吃了饭,江承嗣准备借着送她离开,和她独处一会儿,司屿山却直接说:
“公司里到处都有监控,没有死角,你们注意点。”
“……”
江承嗣之前刚喝了口肉汤,还一直暗戳戳想着更进一步,现在别说进一步,就连拉拉小手都困难。
“下周你要请假?”司屿山看了他一眼,“觉得最近工作强度太大了?”
“不是,下周四是我哥的忌日,全家人会一起去祭扫,所以……”江承嗣就直接告诉他了。
司屿山愣了半秒,“那你就多放两天假,正好休息一下。”
“谢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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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屿山回家后,特意和司清筱说了这件事。
“我知道,只是他以为我不懂。”司清筱直言。
“忌日那两天,你去陪陪他。”司屿山从来都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