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处不少看病或者陪护的人,都纷纷侧目。
“她不在这里输液。”江温言语气很强势,根本不容人拒绝。
他可以找到周仲清的办公室,自然也不需要人带路,护士拿着输液瓶跟着,江慕棠也紧随其后。
这周小姐倒是想挣扎啊,只是这个点急诊处人不算少,他们在这里争执,也是让外人看笑话,加之浑身没什么劲,就只有听之任之。
“这是……怎么回事啊?”与江慕棠走在后侧的护士,还低声八卦了两句。
“没事,就一个相熟的朋友。”江慕棠觉着这一晚上,他这双眼真的看到了太多事。
实在太累,想休息。
……
江慕棠有周仲清办公室的钥匙,开门进去后,周小姐开始输液,江温言就在边上守着,江慕棠则在外面的办公区,看了会儿书,约莫凌晨两点多,江温言才从小房间里出来。
“哥。”江慕棠刚开口,某人就示意他小点声。
“她睡着了。”
“这楼层有值班的护士,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她们。”
“我知道。”
江慕棠是真的好奇这两人的关系,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大半夜,他们会走到一起,某人就说到:
“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
用完就扔,翻脸无情得好似渣男。
江慕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拿了东西就回家了。
那一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只是听值班的护士说,两人大概是凌晨四点多走的,而那一晚……
据后来江慕棠打听的情况是,某人一夜未归,第二天中午才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出差事宜。
江慕棠又不是祁洌,就算吃到第一手新鲜的瓜,也不会到处说,况且他还受到了霍钦岐的邀请,要去霍家吃什么红烧鱼,自身都难保了,哪儿还有闲心八卦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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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棠已经做好了准备,无非就是被训斥一通,脸皮厚些就行,霍钦岐也不可能真的打他。
结果到了霍家,才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想吃鱼,自己杀吧。”霍钦岐将买来的活鱼丢到了江慕棠面前。
“杀……杀鱼?”
说真的,江慕棠还真没杀过鱼。
“手术刀都能拿,杀条鱼应该很简答吧。”霍钦岐只要想到这小子跟自己儿子,从小就翻墙出院,瞒了自己那么多年,出去到处撒野,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又不可能打他,只能从其他地方折腾他了。
杀完鱼,又让他去喂马,清扫马圈,变着法儿的折腾他。
姨姥爷想惩戒谁,都很直接,这次居然拐着弯的折腾他,他一度怀疑,姨姥爷可能去跟他爸取过经。
他父亲想折腾人,真的是各种花样百出,让人防不胜防。
去霍家走了一遭江慕棠回到家的时候,刚打开门,江锦上正在家里喂乌龟,万岁爷趴在太阳下,懒洋洋地嚼着虾干。
“爸?”
“你身上有股味儿,去外面散散味儿,被熏着我的乌龟。”
“……”
整个五一假期,江慕棠这日子颇不好过。
之后那几天,也不愿出门,祁洌约了他好几次,也被他拒绝了,专心在家看书写论文。
假期快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席家人登门了,爷孙三代,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席忱的父亲刚到京城,特意拜访,说是为了感谢他们一家对席忱的照顾。
这还是江慕棠第一次见到席忱的父亲,爷孙三人,风格完全不同。
席芳礼精瘦干练,自有大家风范,席忱则风光霁月,也有现代艺术人的风骨,他父亲和这些完全不相干,就是个生意人,性子豪爽,说话也直接……
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唐菀自然是热情招待,在家特意做了一桌菜,江锦上陪着席家人,还喝了不少酒。
席忱的父亲与他完全不同,能喝,话也多。
“……真的很感谢你们对席忱的照顾,这杯酒我敬你们一家四口。”
“这都是应该的。”江锦上笑道。
原本气氛也挺好,只是酒过三巡,席忱父亲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还叹了口气。
“出什么事了?怎么唉声叹气的。”
“你嫂子的电话,说闺女想我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要不是席忱这事儿啊,我怎么可能突然过来,刚来京城,我也打听了一下霍家,听说那霍爷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明天去霍家拜访,我这心里还有些忐忑。”
“姨父是面冷心热,不是坏人,你不用太担心,况且还有小姨在,也不会为难你们的。”唐菀笑道。
去霍家,只是拜访,又不是给两个孩子谈论嫁娶的事,霍家也不会给他们难堪。
只是席忱的父亲目光一转,却看向了江锦上:
“听说你和霍爷算是一起长大的,虽说隔了辈分,也算情同手足,要不你们跟我说说他们的事,我这心里也有个准备。”
江锦上也简单说了下霍家的事。
结果席忱的父亲却说:
“其实吧,这次过来拜访,除了感谢你对席忱的照顾,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江锦上之前就察觉到了这事儿不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