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阴沟里翻船了？”他意味深长道。
施小韵没说话，祁榆阳正经了点，拿手指敲了敲天窗，说：“困吗？”
施小韵摇摇头，他侧过头看她，说：“那玩个游戏？”
“什么？”
“每人说十句真话的游戏。”他说。
施小韵爽快答应，毕竟她这会确实没有困意，她脱了鞋子，抱着膝盖，问：“谁先开始？”
祁榆阳伸了下手：“女士优先。”
施小韵拧眉，细想了一会儿，说：“ 我开车技术很烂。”
祁榆阳挑着眉，似笑非笑：“你这不是暗示我，接下来的一段路程，都要我开车？”
施小韵摇头笑，提醒他：“到你了。”
“我粤语歌唱的不错。”祁榆阳说。
施小韵：“我还没出轨过。”
祁榆阳：“我也还没出轨过。”
施小韵微微皱眉，她突然认真起来，有些孩子气道：“你不能学我的。”
他笑了起来，摊开双手，一脸纵容：“好。”
两人如此你来我往几回，祁愉阳看着她，说：“我喜欢你的长相。”
施小韵：“我不喜欢你的长相。”
祁榆阳眉眼挑起笑意，慢慢地哦了一声，然后他敛了笑，几分慎重道：“我刚才不是对你甩脸色。”
施小韵一怔，他是在解释先前在车外，他的那一句“回车上吧”。其实施小韵刚才在车上，也反思过自己，毕竟她和祁榆阳也没什么关系，如此抓着这些话题来开玩笑，确实有失妥当。
接着，施小韵又听到他说：“我只给你渥过手。”
施小韵说：“应该到我了，不是吗？”
“到你了。”
施小韵：“你唱粤语歌很好听。”
两人相视一笑，窗外雨势磅礴，施小韵抱着胳膊，抿着嘴笑了起来。车里还在放着那首《无赖》：“何必跟我，我这种无赖，活大半生还是很失败，但是你死都不变心，跟我笑着捱......”
他们一伙人在服务区过夜，也就是一时的新鲜劲儿。昨晚在车上冻了一晚，今晚说什么也不愿意在服务区过夜。
刚好程凯认识的一哥们新开了一家酒吧，几人打算去市里订酒店，然后晚上去玩一夜。
祁榆阳把施小韵的行李箱从后备箱拿下来，两人进入酒店，程凯扔来两张房卡，说：“你们的，晚上六点去酒吧。”
祁榆阳伸手接过了，将另一张递给施小韵，扬声道：“谢了。”
施小韵拿房卡刷开了房间，她打算先洗个澡，顺便补个眠。昨晚她凌晨三点醒来后，后来就没再睡着，她和祁榆阳玩完那个十句真话的游戏后，两人又在车里看了一部电影打发时间，直到天微微亮时，她才闭眼休息了会儿。
她打开行李箱，拿上换洗的衣服，便折身进了浴室。
施小韵洗完澡出来，先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微信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施小韵拿过来，z□□s群里，几人插科打诨，消息刷个不停。
施小韵给程凯发了条消息后，将手机设置了静音，便掀开被子，打算补一会眠。毕竟晚上还要去酒吧，不到凌晨，大概是回不了酒店。
她睡到三点，被门外的按铃声吵醒，施小韵掀开被子，去开门。
祁榆阳站在门外，手上拎着外卖盒，说：“被我吵醒了？”
施小韵毫不掩饰地点了下头，她转身进了房间，祁榆阳跟着进来，把牛皮纸材质的外卖袋放在茶几上，说：“给你带了寿司。”
施小韵道了声谢，走进浴室，冲了把脸。
她这会睡醒，还真是有点饿了，毕竟中午她也没吃午饭。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撕开外卖上的封口贴，拿出寿司时，顺便带出了一张便签纸。便签纸上写着一串手机号码，附带一个卡通表情。
施小韵猜测是写给祁榆阳的，她递给他，说：“有人给你留号码。”
“什么？”他略带困惑地接过她手中的便签字，扫了一眼，便没什么表情的随手揉成一团，扔在垃圾桶里。
施小韵开他玩笑：“不打一个吗，人可能在等你电话？”
“要不，你帮我打一个。”他居心叵测道。
“不干。”施小韵摇摇头，夹了一块寿司送到嘴里，说，“人小姑娘要是问我是谁，我该怎么说？”
他也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拿起桌上还未拆封的果汁，拆了吸管包装袋。他把插好吸管的果汁递给她，微微笑着：“你就说，我在等你的电话。”
第十章
程凯朋友的酒吧，是在z市商场的附近，今晚来捧场的都是熟人，基本没什么外人，现场气氛很热闹。鼓点密集的音乐，调动现场的气氛，色彩绮丽的射灯，从男男女女之间挥动的胳膊间穿射而过。
施小韵拿了一杯酒在喝，并没有下去跳舞，她身上只着一件短款的黑色吊带背心和深蓝色的高腰牛仔裤，露出纤细的腰身。
祁榆阳在舞场里，一个姑娘正贴着他扭动着身体。施小韵百无聊赖地按着手机，微信弹出一条好友申请。施小韵点开来，申请信息里裴槐两个字，让施小韵原本有些醉意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施小韵没有点击通过，微信上祁榆阳发来一条信息：“帮个忙？”
施小韵一头雾水，她甫一抬头，就看见祁榆阳朝她的方向走来，除了他之外，身后还跟着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