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曦在某些事情上有近乎孩子气的执拗，红色的绿豆就不是纯粹的绿豆，不是纯粹的她拿捏不准就宁可不要。
前台见客人执拗，也不好再说什么，道了抱歉转身离开。
沈言曦关上房门，突然兴致缺缺，随便订了个吃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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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正在走签约流程，也关注着沈言曦的一举一动。
休息间隙，程胜附到季礼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季礼先给小姑娘订了礼物，然后才向程胜交代其他事情——苏城和苏夫人离婚对华盛和华视来说都是变动市场份额的良好契机，昨天苏夫人给沈言曦的那个电话没透露太多真实想法，但季礼嗅到点不寻常。
他擅长未雨绸缪运筹帷幄，如果苏城和苏夫人不离婚，他没有损失，一旦离婚，股市变动，星光和宋家就是华盛的跳板。
再退一步，苏城和苏夫人感情岌岌可危，如果必要，季礼不介意在火上加把柴。
季礼从来都是用最稀疏平常的语气做最大的安排，挂着上万人就业问题的并购在他眼里也就等同于天气。
程胜跟了季礼很多年，每次都免不了心惊肉跳。
季礼说完，忽然想到什么，补充道：“粉色，要粉色，她喜欢粉色。”
嘲笑他直男的粉色。
程胜一时没转过来：“？”
然后反应季总说的是给小祖宗定的礼物，赶紧点点头，退出去了。
项目合作方沟通完内部意见给季礼阐述，季礼认可对方的要求，流程继续。
同一时间，酒店套房。
沈言曦正因为没有做成绿豆汤显得闷闷不乐，这时，安洁电话进来了。
“怎么了？”沈言曦情绪低沉。
沈言曦出国前交代过安洁非重大情况不要打扰自己，安洁已经从沈言曦的语气脑补出自己打扰自家老板和季总甜蜜的罪该万死，言简意赅：“热搜。”
语罢大气不敢喘，直接挂了电话。
沈言曦换了个靠沙发的姿势，有些不耐地打开了微博。
上周《谁在》放预告时，节目组背着魔鬼剪辑的锅被沈言曦粉丝骂上热搜，国内当晚播出后，预告内容被证实是原片，节目组因为沈言曦粉丝道歉再次上了热搜。
脱粉的，踩沈言曦的，冷静思考的，乱麻麻一片——
“戏外，戏外，主持人强调了戏外，应该是亲口承认恋爱实锤，不知道怎么说，心里闷闷的，曦宝要颜有颜要演技有演技现在要身世有身世，就是每次找男朋友的水平让人难受。”
“又谈恋爱，这才刚分手多久？半年不到？沈言曦不恋爱活不了？”
“粉丝应援的钱去养垃圾小白脸，一次就算了，每次都这样不消停，把粉丝当什么？”
“楼上别瞎几把带节奏，曦宝从不收粉丝礼物，所有见面会和应援都是工作室掏钱好吗！”
“没事，反正曦宝节奏是快杀青就分手，秦旭不就是《她杀》快完分的吗，曦宝工作狂实锤，小辣鸡们耐不住寂寞。”
“……”
也有人发现端倪。
“以前曦宝都第一时间微博官宣，现在都在综艺上说漏嘴了怎么微博完全没动静。”
“不够爱？就玩玩？对方也是圈内顶流，怕分手被粉丝撕？”
“男顶流脾气一个比一个差，脾气好难道不是最低的门槛吗？”
“盲狙陶R当红炸子鸡，郁J新晋影帝，还有乐坛某天神下凡，曦宝唯一一首金曲奖不就是对方颁的吗？”
“……”
沈言曦对质疑自己挑男人眼光的评论习以为常，心说我男朋友全天下最好，却怕自己上头没回。
越朝下看，粉丝们把就同过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挖出来了，就是没想到季礼。
沈言曦自己不公开，但不接受自家男朋友在绯闻区居然不配有名字，当即开了小号上微博：“不一定是圈内人啊，曦宝家里就……可能是家里安排的联姻也不一定，她和季总从小青梅竹马，极可能仇人一朝变爱人。”
粉丝立马反驳：“曦宝发过的毒誓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想曦宝死？”
沈言曦：“……”
沈言曦手上敲：“毒誓什么的当不了真，要真发誓管用，全天下的渣男都死绝了，而且曦宝和季总很搭啊，什么叫夫妻相，曦宝和季总就是明显的夫妻相。”
突然没人回了。
好几分钟后，才有一个好人出现。
“我看这人就像我刚磕曦宝和季总上头的时候，但朋友我们要学会接受现实，BE就是BE。”
立马有人跟。
“要是曦宝这次和季总在一起了，我愿意戒游戏戒刷剧每天学习到十二点。”
“要是曦宝和季总在一起了，我愿意每天跑步锻炼身体早睡早起。”
“如果曦宝和季总那种人在一起了，我把华盛拉入黑名单，一个收购JNS裁员近千人还能冠冕堂皇给自己找理由的吸血鬼。”
“只讨感情不讨商业，而且JNS的结构本来就是JNS的弊病，你敢保证星光拿到JNS之后不会比华视更过分——封。”
“……”
沈言曦自己被人从头发丝骂到脚底都无所谓，但别人说季礼一两句，她就护短到不行，秉承“季礼天下第一”的观点把对方怼得下线了，这才堪堪缓一口气。
见时间差不多到饭点，她有条不紊捯饬一番，不太愉悦仍旧超美地表演了仙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