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万一碰到同事,根本说不清。
关钊神色一黯,说:“那去我那,冰箱里应该有菜。”
关家的阿姨每周会定期买好新鲜的菜和肉,只是储备着,他平常太少回家吃饭了。
周湘惊讶得嘴巴张的圆圆的,不敢置信的问:“你会做?”
“当然是你做。”
关钊看怪物似的看她,伸手敲她的脑瓜顶。他一个大男人,像是会做饭的样子吗?
周湘嘟嘟嘴,说:“我不会做饭。”
他意外的挑眉,问:“平常你一个人怎么吃饭?”
她下班后整个精神放松下来,软软的窝在副驾的座椅上,嘴里随口说着:“外卖啊,附近的外卖特别多,不过很少有口味特别好吃的。要不就……就,别人做。”
她说的磕磕绊绊,他却听懂了。
“那个博士前男友?”
他怎么猜到的?以前公司里的同事都知道她有个男朋友,也知道两个人谈了很多年,就快结婚了。他居然也知道,老板果然最精明了。
周湘轻声说:“嗯,都是他做饭。洗碗啊打扫卫生啊什么的,也都是他做。”
虽然分手不愉快,但她也承认,沈清昱堪称“二十四孝男友”。加上他一直在校园里读书,清闲的日子让他很能体谅她的工作辛苦,家里的事情从来不让她操心。
多年青梅竹马的相处,他对她的细致照顾几乎渗透在生活所有的细枝末节之中,惯的她五指不沾阳春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地大小姐。
离开他以后,她很久都难以接受,生活习惯上彻底地不得不改变。
周湘垂下眼,心里有些难以控制的浮动情绪,苦涩的怅然,萦绕在心头发散开来。
“对着我,不许想别的男人。“
他好像能径直地看到她的心里去,冰山脸板起来,又开始散发阵阵地寒气。
她打开一点车窗,让户外清凉地微风透进来。
她侧身面向车窗外,他只能看到她纤柔的侧脸。路灯的光线昏黄,她的神色隐在半明半暗之中,看不清晰。
关钊的脸色更沉,脚底踩下油门,加速往前驶去。
刚进家门,她才放下包,他猛的拦腰抱起她,托着她的身子往卧室走。
屋里灯都没开,黑乎乎的一片,影影绰绰的能看到家具的影子。
周湘“啊”一声惊呼,双臂搂上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他的动作急迫,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恶狼,紧紧地箍的她都有点疼了。
她心里有点胆怯,摇了摇他的肩膀,自己先示弱。
“你别生气了,行吗,啊?”
她的声调缓缓的,软软的身体吊在他的脖子下方,在他压迫性极强的气息下试着开口。
关钊不理她,把她往上掂了掂。到了卧室,用力一甩胳膊,把他结结实实的扔在床上。
她摔在弹性极好的床垫上,颠得头晕脑涨。
等眼前冒出的金星不见了,看他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衣。
他的身材高大健硕,手臂上的肌肉在黑暗里尤其突出。一团团鼓起的腱子肉。怪不得她快一百斤的体重,他也能这样轻而易举。
“这能怪我要生气?”
关钊问,他刚才恨不得掐死她。两个人难得心平气和的气氛,谁先提起前男友的?
“不怪你,不怪你,怪我自己嘛。“
拜托,她哪敢怪他?特别是在这种强弱过于明显的情势下。
“这会倒乖了。” 关钊哼哼, “你说说,怎么能让我消气?“
他站的离她近了,巧克力块似的腹肌也映入她的眼帘,让她禁不住脸红心跳加速。
她知道他有健身的习惯,来保持自己旺盛的精力,应付高强度的工作。但是怎么能练的这么厉害呢?男性荷尔蒙要爆炸在她眼前了。
她悄咪咪的笑起来。有点不敢顺着腹肌往下看,眼睛却又挪不开。
“怎么都行。要不然一会儿都听你的,行吗?”
他闻言扯了下嘴角,眼神变得越来越幽深,手里打开床头柜,抽出个小小的袋子。
人凑过来,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你行,我就行。“
完事的时候,周湘嗓子干的要冒火了,心里还想着,看来他最厉害的不是腹肌,是腰肌啊腰肌。
怎么那么长时间,让她一边舒服一边害怕。
虽然开头的时候凶的厉害,毫不留情的掠夺她的舌尖,牢牢压着她,恨不得把她吞下去。中间还是慢下来,怕她疼地揉了半天。
直到她全身都泛红,潮乎乎地腻上他,他才又放开手脚,由着自己的节奏大开大合。
似乎每次到最后,她都放任自己沉沦其中,意识模糊的不知今夕何夕。
这就是情事的魅力吧。在一起没几次,还是她还会害羞的抗拒,最近已经习惯,反而享受那种又疲倦不已、又放空自己的轻松和愉悦。
睡了一觉起来,大床的另一侧空空的,他不在身边。
她翻身坐起,身上还恹恹地没有力气,腿都快抬不起来了。
扭开台灯,看床头柜上还放着他的腕表,还有一杯清水,一看就知道是留给她的。
周湘晃悠悠的从卧室出来,迷糊着眼睛,找他的身影。
一室静谧,客厅里开着落地的台灯,只沙发周围亮着莹白的光。其他区域暗暗的,好像是怕打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