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捉弄的心,对边寂说:“你过来。”
边寂淡淡看她,她再说一遍:“把头凑过来。”
边寂没理。
舒梨笑一声,心想这个人可真烦,警戒心这么重。
她难道会吃了他不成。
舒梨深深抽一口手指间的烟,然后伸出另只手,趁边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箍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按下来。
然后她踮脚,迎上他的唇。
她往他的嘴巴里渡了口烟。
边寂不小心呛了声,舒梨松开他,漂亮的杏眸含着笑意:“肚子饿了,吃饭。”
也不说她刚刚为什么这么做。
可能就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舒梨掐灭烟,预备走的时候,手腕却忽然被身后的人捉住。天旋地转一般,她被抱住,边寂的手掌牢牢扣在她的腰后。
下颌也被扣着,被迫仰起的脖颈线利落又漂亮。
边寂的吻就这么落下来了。
仍是带着侵略性,灵巧撬开唇齿。
舒梨毫无反抗能力,只觉得自己气息被攫取,柔热在唇齿间流连。
夜空的星没有眨眼,仿佛在看着夜色之中两人毫无缘由的情·潮。
一波接一波,舒梨要败退,抵不住边寂的进攻。
她还记得这是在阳台。
舒梨快站不稳,感觉T恤下摆被扯动,她保持着清醒。
按住他的手。
“别,没穿。”
会走光的。
边寂这时才轻笑一声,咬着她的耳说:“现在知道没穿了?”
“……”
舒梨永远不知道男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不过是来阳台抽支烟,还是听了他的话,不让房里有太重的烟味。
怎么现在就成了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男人可真烦。
舒梨偷偷在心里把边寂骂了个几十遍。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被骂了,边寂才堪堪停住自己的动作。
舒梨想,算他妈有良心。
没在阳台就把她给办了。
但她看到边寂展示在她面前的手指。
在夜色里泛着层暧昧的晶莹。
舒梨忍不住要骂脏话了。
边寂却不紧不慢,勾着唇角说:“看来你还不是很想吃晚饭。”
舒梨被惹急了,气得要打人,边寂轻轻把她一提,就给抱了起来,直接抱去了他的卧房。
中途还不忘去拿刚刚拎回来的购物袋里的东西。
舒梨还挺后悔的,早知道就不等边寂先吃饭了。
本来晚饭就已经变成夜宵,现在估计……当早饭都有可能。
太饿了。
她不止一遍地想,快一点,赶紧结束吧。
真的好饿。
要是配合一点,或许就能早一点结束。
这么一想,舒梨就开始卖力,格外卖力。
但她不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男人,从来不会因为她的卖力和主动而愿意提早结束。
男人只会食髓知味,得寸进尺。
……
舒梨在凌晨两点才吃上前一天的晚饭。
厨房微波炉运转的声响在深夜格外清晰,边寂在厨房热饭。
舒梨缓了半天劲,才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浴室洗澡,瞄到了落到地毯上的纸盒。
还知道去买避·孕·套。
让他去拿行李箱他竟然还想着去买套。
该说他早有预谋,还是处心积虑地想跟她做?
舒梨去洗澡,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色的痕迹。
简单洗了出来,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就在浴室门口。
估计是边寂刚刚拿来给她的。
舒梨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自己的衣服,穿了件水蓝的长袖衬衫裙,领口解了两个扣子,露出纤细的锁骨。
她将袖子挽了挽,走出边寂的卧房,往餐厅走去。
刚吹干的头发拿皮筋扎成个随意的丸子头,她经过边寂身边时候,还是能留下浅淡的甜腻果香。
是洗发水的味道。
舒梨坐下来吃饭,边寂没动筷子,只静静端着一杯咖啡轻抿。
她抬眼看他,问:“你不吃?”
“已经吃饱了。”
嗓音沉沉,神情正经。
偏偏舒梨觉得他在说不正经的话。
舒梨不再理他,吃了点东西后,就觉得饱了。
大概是觉得明天早上没时间跟舒梨具体交待事情,这会儿,边寂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对舒梨说:“这边地址是观澜花园A幢,如果出门找不到回来的路,可以问路,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一会在门锁上录一下指纹。”
舒梨不甚在意地听着,笑一声:“你真让我住在你这?”
边寂默不作声地蹙起眉头,舒梨放下筷子,托着下巴看他:“你这还住着别人吧,我住在这,方便吗?”
房子是极简的装修风格没错,但边边角角,总能看出还有另一个女孩生活的痕迹。
比如边寂隔壁紧闭的那扇门,比如沙发上与沙发风格极为不搭的粉色抱枕,还有玄关摆放着的女孩的鞋。
车里后视镜上面挂的粉色平安符样子的挂饰,也是女孩儿的玩意。
边寂这才低低笑了声,算是解释:“我妹妹住校,一个月回来一次。”
他加一句:“今天刚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