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了看陆砚，发现对方还在看着她，秦伽“啊”了一声，然后看着楼梯键上的数字，道：“我也是……十七楼。”
陆砚闻言眉梢微挑了一下，却没有多问。
公寓一层楼不少住户，或许就是秦伽刚好也租到十七楼了吧。
不过这里的房租并不便宜，她居然会租在这里，这让陆砚略微觉得有些诧异。
中间电梯一直没停，很快也就到了十七楼，秦伽先抬脚出去，陆砚跟在她身后。
但越走就越觉得奇怪，两人朝着一个方向，最后，秦伽站在他公寓的门口。
秦伽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转身看着陆砚，伸手指了下旁边的这扇门，然后道：“我住这里。”
这里？
如果陆砚没记错的话，这间公寓是唐遇洲的。
“你租的唐遇洲的公寓？”
秦伽点了下头：“这里离我打工的地方近，刚好他说这附近有套公寓，就便宜租给我了。没想到你也住这里？”
陆砚下巴抬了抬，然后道：“你对门。”
“那好巧啊。”
秦伽装作一副自己刚知道，意料之外的样子。
陆砚点了下头，“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他输入密码然后进去了。
门‘啪嗒’一声被关上，秦伽笑脸一下子垮下来，好不容易遇到，刚才这才说了多少句话啊？
她真的是没用。
不过她虽然重活一世，在恋爱这方面确实还是个小白。
谈恋爱这事儿，要是能无师自通就好了。
秦伽盯着陆砚的门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转身输了密码，自己进去了。
上了几节课，今天还是有些累的，嗓子也有些干。
秦伽先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出来的时候姜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秦伽坐在沙发里，一边把电话接通开了扩音。
“喂？”
姜雪此刻正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一脸生无可恋：“伽伽，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呀？呜呜我跟你说，我爸妈知道我期末考试挂科了，居然骂我……”
“开学不是有一次补考的机会，没事，到时候我给你画一下重点，老师期末考试的内容基本上就那些，你复习一下就能过去了。”
上学期期末秦伽是有叫姜雪跟自己一起去图书馆的，但刚好那几天出来一部特好看的网剧，姜雪沉迷追剧去了，压根就没怎么复习，所以最后就挂科了。
姜雪：“那好吧，反正到时候我就靠你了，不过你还是没说你怎么没回我消息呀？我刚才就看见那个对话框上面一直说你正在输入……”
原本秦伽是要回消息的，但是见到陆砚，所以她关了手机就没回了，应该是没退出聊天框。
“我刚才在电梯遇到陆砚了。”
她刚说完，那边姜雪就“卧、槽”了一声，姜雪整个人从床上蹦起来，简直比秦伽还要激动：“伽伽，你可算是见到陆砚了！都这么久了……然后呢，你们见到了，有没有干柴烈火什么的？”
干柴烈火？
两杯温白开还差不多。
或者说是她这杯水想沸，但陆砚那杯水就是加了冰块儿的。
“没，就说了几句话他就回自己公寓了。”
“伽伽，你这不行啊……我觉得你真的得要行动了，早点到手早好。”
“我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理由么？”
姜雪又给她加油打气了一番，然后约了周日的晚上姜雪过来吃火锅。
打完电话，秦伽躺在沙发里，刚才看见陆砚穿着西装，手里还拿着公文包，不知道白天是不是见了客户还是什么。
也不知道他现在工作进展的顺不顺利。
不过陆砚这样的天才，做什么应该都不会很有难度吧。
秦伽抱着抱枕在沙发上想了会儿，时间转眼到六点。
她该做饭了。
不知道陆砚是会自己做饭还是点外卖？
秦伽挑了下眉，心底有了个主意。
……
陆砚回到公寓，直接进去了书房。
他接了个案子，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整理好资料然后给客户方案，对方要他两天之内给出方案，所以时间上略微有些紧迫，陆砚打开电脑，二话没说就开始工作了。
自从创业过后，陆砚工作就很忙，事务所刚开始其实一切都很困难，步入正轨怎么也得一两年后。
陆家在商场倒是很有人脉，但是在律界人脉还是缺缺，所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慢慢积攒。
等到提纲大概出来，窗外的天色都已经黑了，腹部传来一阵绞痛，陆砚皱了下眉，他搬出来住过后饮食不规律，都弄出了胃病。
他忙着工作都忘记点外卖，拿出手机刚想订餐，微信里就弹出来一条消息。
“陆砚，你在吗，你会修电灯泡吗？”
隔壁公寓里，秦伽坐在客厅沙发里，抱着手机等着陆砚回复。
她以为要等很久，但那边很快居然就回了：“开门。”
秦伽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嘴角的笑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她急忙起身，但因为房间里太黑，她膝盖一下子撞到茶几。
秦伽倒吸了一口气，低头揉了揉膝盖，还真疼。
她一瘸一拐就过去玄关处，然后打开门，陆砚已经在门口。
陆砚朝里面看了眼，果然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