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不懂。
但小五觉得，自己可以为两人的亲近加一把力。
比如，小五总有种感觉。无论是顾凉，还是顾深，对夫人，总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就像是，太喜欢一件东西了，但是又有些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但是，又很想要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符合顾凉少爷。至于顾深对应夭夭，小五更以为是一种宽容容忍到不忍苛责的程度。
这样是好的，小五也知道，以夫人的性子，温水煮青蛙是最好的。
何况，两人之间，本就有那样亲密的关系。
但是，小五又觉得，这个温水太温了，需要加点火。
听到脚步声，顾深转过身，目光沉静地看向小五。
“小五姑娘。”
显然，顾深知道，若是想要和应夭夭好好在一起，她身边的两个手下惹不起，尤其是，眼前面容精致，但稍显严肃的姑娘。
认真地与小五说些什么，脑子里却是浮现了曾经不知何时，应夭夭欢喜地跑来和自己说，自己马上要有两个手下了。
是凤凰树上的双生藤蔓，修成了仙灵，机缘巧合被自己救下，便被仙母赐给自己了。
之后，应夭夭也几次提起，说想要把人带个自己看。
那时，两只双生藤灵智还有些混沌，大概那段时间的事情，是不记得的。
顾深不禁有些恍惚地看了眼小五，借以平复内心的不安。
“先生很担心夫人？”小五反问，语气却是肯定。
顾深点点头，不置可否。看着小五，似是在好奇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我也很担心。”小五语气温和地道，看着顾深，却是笑了笑。
看着船下被船推开的碧色水纹，小五吸了口气，继续道。
“先生，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大概，只是旁观者清，希望夫人和先生能和和满满。”小五侧过身子，目光炯炯地看向顾深。
大抵是在人界待得久了，只觉得幸福就像手里的沙子，抓不住尾巴。
顾深想到应夭夭，心里微微颤了一颤，目光灼灼地看向小五。
表情极其认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若是给北原的几位长老看了，怕是要跌破眼镜。
小五看着他的模样，这才心里一松。
第一百四十四章 幼弟
按道理，在这人界，小五自觉自己没什么重要的地位，竟然能赏脸让狼族曾经的族长赏脸听些什么，也算是厉害的了。
所以，小五握了握手掌，给了自己些信心。
“我其实，也只是提一些建议。”小五颇有些忐忑地道了一句。
“嗯。”顾深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对待夫人，温水煮青蛙是可以的。只是，水太温了，青蛙会跑的。”小五说完，目光灼灼地看向顾深。
顾深先是愣了愣，看向小五。
小五点点头，轻笑了一下，转身回到船舱。
顾深维持着晃然的表情好一会儿，这才转过身，看向脚下的水流。
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一直想要好好得补偿她，让她慢慢地接受他，却是忽略了应夭夭的性子。
想当初，自己能与她在一起，也是多亏了自己的坚持呢。
回想起应夭夭和自己曾经的时候，顾深越发觉得，某些时候，她确实是需要自己的强硬对待。
果然是，过去太久了，他竟然把这些忘记了。
或许，也不算是忘记，只是，埋在了记忆的深处，轻易想不起来罢了。
应夭夭就像是水，无拘无束，天性懒散，随遇而安。看起来温温和和，内心却也有着莫名的坚持。
若是她不喜欢自己，自己早就被推开了。而应夭夭柔软退缩的性子，确实是需要软中带硬地去对待她。
不然的话，这人就会像滑滑的鱼，溜溜地逃开了。
顾深虽然不相信应夭夭会在正事上不靠谱，但是想到来之前，她要回去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悔，没有陪着她一起，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若是应夭夭知道顾深的想法，大概要大呼冤枉了。
可惜，应夭夭此时正在兴致勃勃地和应淮闲逛呢。
夏日的阳光该是热烈的，这里的日光，却是温暖柔和的。
大概是申时，天色刚好，不浓不淡。
这里的服饰很是轻薄，大概是天热的缘故。
在小拾的介绍下，应夭夭和应淮，也来到了布店，换上了轻薄的衣料。
换上后，果然感觉舒服多了。
“夫人，您穿上这件，真的很美。”
小拾扑闪着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真诚地赞美着。
“是吗？小拾这样，也很美。”
身旁，应淮似是看不惯地嗤了一声。
应夭夭看过去，只见应淮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衣袍，白衣墨发，衬得少年眉眼飞扬。
此时看到她看过去，应淮一脸傲娇，眼睛有些亮亮的，带着些不屑，或是期待。
应夭夭虽然心下好奇，应淮怎么会是这样的性子，但还是笑了笑，“笑淮穿这身，倒是和平时有些差别。”
“什么差别？”
应淮别扭着道，一副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说什么都与我无关的模样。
应夭夭看着应淮，只觉得小孩此刻的模样挺可爱的，不禁抬手揉了揉应淮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