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要因为这个,一直容忍赵司敏那副得意的嘴脸?莫非她要干坐着,等老天爷劈下代表正义的雷击为自己出气?
那要等多久,一辈子够不够?这不可能的嘛。
她已经尽量婉转,控制情绪不出口伤人。这些年,不仅赵司敏气她,封婷的态度对她也一种打击。
当然,这是她自找的,不提了。
与此同时的封家,封伯母正在阳台晾晒刚刚换洗的婴孩衣物,忽然听到隔壁女儿的房间传出一阵压抑的抽泣声。
不由心头一紧,黯然轻叹,退回室内。
最近常听一些老同事们说,现在的年轻女人太脆弱,抗压力为零。动不动就抑郁跳楼,抱着孩子自寻短见,听得她心里一阵发慌。
有时候,父母的劝慰作用不大。
封伯母坐在床边想了想,最终给养子封旭打了电话……
而在枯木岭,表明自己的立场后,罗青羽主动挂机,抬头瞅着一道高大身影披星戴月的归来。
“怎么了?发这么大火。”眨眼间,年哥来到跟前,一脸疑惑地瞅瞅她的手机,“你哥?”
“不是,是封婷,我爸朋友封伯伯的女儿。”她顶着苦瓜脸张手一抱,再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啊,幸亏你长得帅,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噫,心情好了。”
唏,小嘴忒甜了。
农伯年好笑的刮她鼻端一下,“等哪天我不帅了,你的心情岂不很糟糕?”
以貌取人的家伙,到时天天对着他那张丑脸,肯定哎呀,烦死了!
“怎么会?!”罗小妹的求生欲超强,反应特敏捷,“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是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帅的。”
长成猪八戒,或者仅剩几缕头发的裘千仞例外。
“嗯,姑且听着吧。”农伯年不以为然,搂着她的肩缓步进入凉亭,然后躺在榻上,舒服得长叹一下,道,“今晚心情不好?正好我有点闷,说来听听。”
听听家长里短,正好打发时间。
“一点点吧。”罗青羽也躺在他的臂弯里,凝望亭盖,郁闷道,“难得找人麻烦,被熟人求情。我还要顾着她的心情,怕她想不开……唉,总之我太难了。”
“比夏家人还难?”年哥语出惊人,把她吓得一愣。
“……我哥告诉你的?”
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嗯,罗青羽无语了,“有没搞错,我明明做好表情,怎么会露馅?哪儿有破绽?”
“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瞒过你哥?”农伯年同情的拍拍她脑袋,道,“说吧,这次谁倒霉?”
唉,罗青羽沉默片刻,方把自己看到的事告诉他,末了轻叹,“虽然时辰不同,但在同一天发生,应该是出意外吧?”
“嗯,有可能。”也可能是疫症,如果是就好办了,可这个不能告诉她,农伯年不动声色道,“所以,你怎么办?阿宾让我带你去旅行,你自己认为呢?”
“不去,我不能一直不见夏姐的家人,这不现实。”罗青羽可怜自己一番,替老哥操起心来,“倒是我哥,他知道我看到什么又不能说,以后怎么跟夏姐相处?”
农伯年轻笑,语含调侃:“你俩真不愧是亲兄妹,自己的事没完,还有心情操心别人。”
“哼,换成是你,你怎么做?是亲妹重要,还是老丈人一家重要?”
哈哈,火又烧到自己身上了。尽管这问题很无聊,但既然她问了,农伯年笑了笑,温文道:
“都重要,都要救。咱们的随行人员多,他们上山下海,无所不能,不存在先救谁的问题。”
一起救,让她无话可说。
“……”
嗯,这答案一股(土)豪气,让人折服。
第647章
周六的早上,三辆车依次驶入大谷庄,罗哥有卡,用不着父母出来接人。
“好像越来越不方便了。”夏槐坐在副驾位,感慨道。
“有得必有失,为了集体利益,总要牺牲一点什么。”罗哥解释。
在寿乡,只大谷庄有封村的举措,处于试行阶段。若大家实在适应不了,到时再作打算。而且这关卡仅仅是限制货车、小车,对小三轮或者徒步无碍。
大家均可自由出入,不过关卡这边有全方位的监控,能把摩托、小三轮和步行的人拍下来。
每到麦田成熟的季节,村口两边搭起茅草屋,每晚轮流住几个人守着,直到丰收为止。
而现在,农户们刚忙完春耕,不用守。
夏槐来大谷庄几次了,对村里的一切司空见惯,她父母鲜少到乡下地方游玩。就算去旅游,找的也是风景干净优美的地方,很少到这种不加修饰的农村。
“到处都是树,空气肯定很清新。可惜没什么花,不够美观。”夏母眺望车窗外仿佛一望无际的麦田,略感慨。
“人家又不搞旅游村,多种几棵果树还能卖钱,要花有什么用?”夏父是个务实的人,淡淡的瞥一眼窗外。
嗯,环境挺好,难怪亲家乐不思蜀,宁可长居乡下也不肯回城。
罗哥听罢笑了笑,说:
“现在大家已经解决温饱问题,听说今年的植树节每家每户添加不少花果树,明年的环境应该会更好。”
“哦?”夏氏母女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惊喜之色,“什么时候种?我们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