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宁儿彻底怒红了眼,挣扎着想要摆脱幻雷蛟龙鞭的束缚,可惜越挣扎越被捆得紧。
林栀也继续气她:“仙尊那些广为流传的美誉,其实有些言过其实,要怪就怪流言蒙蔽了你的双眼,我劝你啊,趁早绝了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心,好好为自己而活,别这么卑微。”
“你···你···”萱宁儿的眼底像是有火焰要喷薄而出。
林栀也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或者···你想捡我吃剩下的也可以,反正我迟早也会厌弃,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萱宁儿气急攻心,一口老血喷溅而出,林栀也躲闪不及,白色鞋子被溅到了一点点。
她嫌弃的捂住了嘴:“哎呀呀,这又是何必呢,一个男人而已,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脏死了。”
萱宁儿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全被林栀也踩在脚下,捻成碎片。
而比这还要让人憋屈的,是仙尊竟然任由这样的蛇蝎女人待在身旁,不管她所言是假是真,仙尊对她的放任的确值得深思。
萱宁儿忽然两眼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林栀也在她即将倒地的时候接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脸:“喂,喂,不是吧,这么脆弱?”
林栀也捏了个诀,唤了一只幻月鸟,吩咐道:“去给她的丫鬟报个信。”
“叽叽···”
幻月鸟扑腾着飞走了,林栀也喂了颗‘息风丹’给她,把她放到一片干净的草地里才离开。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泠鸢见她醒来,赶紧过来问候。
“小姐可算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如何回来的?”萱宁儿环顾四周,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林小姐让小鸟托话叫我去寻你的。”
萱宁儿攥紧身下的被子。
“你去的时候,我在哪里?”
“就躺在一片草丛里,一开始我还以为小姐睡着了,不曾想竟是···受了伤。”
萱宁儿攥着被角的手指骨节发白。
“小姐何苦又去找她的茬,明知讨不到好处。”泠鸢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要的东西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备好?”萱宁儿怒瞪着她喝斥道。
泠鸢吓得赶紧跪下,颤抖着声音说道:“小姐莫恼,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了,很快就能送来。”
“很好,多买些,我不仅要她见不得人,我还要毁了她的修为,留一条贱命苟延残喘。”萱宁儿眼底闪过一抹戾色。
“可···可是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泠鸢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萱宁儿任性道:“谁让她跟我作对的,我要让世人知道得罪我萱宁儿的下场,我看今后谁再敢觊觎仙尊。”
泠鸢抬手抹去额角的汗,心乱如麻。
☆、组团讨伐他
千邈林百年一祭的栖枝节即将到来,林震亲自带着一众弟子张罗着相关事宜。
由于仙尊还未离去,又是女儿正在追寻的心仪之人,今年他准备大操大办,顺便让大家看看千邈林独有的风俗节气。
云谏作为主要负责人首当其冲,大小事宜统统由他敦促。
有感于此次栖枝节的隆重,弟子们纷纷不解,凑在一块讨论起来。
“云峰,你说师傅今年为何这般兴师动众,这架势跟要嫁女儿似的。”云清挠着脑袋疑惑不解。
“你傻啊,仙尊和各位少主尚未离去,师傅想邀请他们参加,顺便看看咱们这里的风俗,肯定要隆重,方能显示待客之道。”
“是吗?”云清抖落了一下手里的大红绸缎,“可之前也没用过这么喜庆的物件啊?”
云峰愣了愣,脑海中忽然飘过一个人,惊惧道:“师傅该不会要顺道把师妹的亲事定下来吧?”
云清微米眼眸,神色带了些嫌恶之意:“若真有此意,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了。”
“你待如何?”云峰与他四目相对。
俩人默契颔首,齐步往秋水居而去。
*
石虎此刻正一人坐在屋里喝闷酒,脸上带着怨气和丧气。
打从知晓仙尊与林栀也一起修炼的事情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见人,当然,想见也见不着。
他曾想过直接去问林栀也,又怕对方因为他这种不大方的举动徒添厌恶,想就这么默默的承受呢,又有些愤愤不平仙尊的做法。
他分明已经暗示过仙尊不要对林栀也抱有幻想,可对方不但无视了他的警告,还毫不掩饰的主动接近,这就有些欺负人了。
若要他直接质问仙尊的话,俩人又真的只是修炼,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些龌龊事发生。
他感叹于仙尊行事滴水不漏之余,也十分痛恨自己的怯懦无能。
郁郁寡欢又无人倾诉,只得整日窝在屋里喝闷酒避世。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他眼底的诧异一闪即逝,起身开门。
见门口站了七八个千邈林弟子的时候,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把眼睛,心中暗喜:他们肯是意识到林栀也的过分,特意来安抚他的。
这么想着,愁云满布的脸即刻阳光灿烂起来。
不等对面的人开口,他便故作大方道:“各位师兄无需这般兴师动众的前来安慰,我石虎男子汉大丈夫,岂会为这点小事责备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