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的正经都是在人前装出来的,当着她的面……
想到他说的某些话做的某些事,温蕊不自觉地红了脸。
司策凑近几分:“想到什么了,这么害羞?”
“想打你。”温蕊拿起包就想往那张俊脸上砸,却看到眼前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便听到一阵轰鸣的炸雷声,像是要将整座山一劈为二。
温蕊打人的动作一收,吓得直往司策怀里钻。后者很自然地伸手抱住她,将她带离了大树。
“要下雨了,我们怎么办?”温蕊的脑袋被司策紧紧摁在怀里,一时间抬不起来,说话声音也变得闷闷的,像只小奶猫,挠乱了对方的心。
司策紧了紧另一只手的拳头,笑道:“走是走不了了,先找个地方躲躲雨再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已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很快就发现这附近有个山洞模样的地方。一块巨大的岩石下面有一个凹槽,正好可以躲几个人。
趁着雨还没有落下来,两人一路小跑躲到了岩石下。
因为下雨,原本就暗下来的天色瞬间变得一片漆黑。温蕊有点害怕,身子不自觉地就往旁边男人的身上靠了靠。本以为司策会笑话她,可对方只是温柔地搂住她的肩膀,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感觉有点熟悉,好像从前他也这么干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两个人刚刚认识没多久时发生的事情吧。
那时候温蕊还只是将他看作一个认识的大哥哥,有一天在学校多媒体教学楼上完课后正好碰上了下雨,很多同学都没有拿伞,全都聚在楼前躲雨。
慢慢的有些没耐心的学生冒雨跑回了教室,还有一些跟别人一起合伞离开。温蕊没什么朋友没人借她伞,只能和剩下一些同样不想淋雨的同学等在那里。
除了他们这些人外,还有一些则是自愿留下的学生,大多为女生。她们全都是为司策留下的,为了多看他一眼,宁愿陪他站在那里等雨停。
温蕊想到这个忍不住问对方:“你当时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也没带伞。”
“可你想要伞的话很容易,只要你开口,女生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搞来伞。”
她甚至记得这其中有几个女生是带着伞的,他若愿意她们必定会红着脸颊主动和他合伞,一路将他“护送”回教室。
“不想要,不想欠人情债。更何况,你还在那里。”
温蕊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天司策不走是为了陪自己。当时的她胆小又自卑,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想,满心都是碰上认识的大哥哥的喜悦与紧张,也顾不得胡思乱想。
后来雨终于停了,温蕊却呆呆地站在原地忘了要走。还是司策走过来像今天这样揉揉她的头发,示意她回教室。
“上课了,再不走老师该罚你了。”
众目睽睽之下的亲昵举动为温蕊迎来了一波羡慕的抽气声,也为她竖了更多的敌人,包括南华国际程总如今的夫人宋雪仪。
司策听她提起这个名字,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快就不是程夫人了。”
“你是说宋雪仪?”
“嗯,她跟家里的司机出轨,被程总抓了个正着。两人已谈妥了分手条件,很快就会签署离婚协议。你下次见到这个老同学记得换个称呼,要不然她该心痛了。”
心痛丢了一只肥鸭,从此再没有挥金如土的好日子过。
温蕊颇为怀疑地看向司策:“这事儿不会你搞的吧?”
“难不成我还能把司机绑起来扔到宋雪仪的床上去不成?”
“就算不能你也有别的办法,比如安排这个司机主动勾/引宋雪仪。”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我若找个男人勾引你,你会上当吗?”
温蕊微微一笑:“那倒不一定,得看对方是什么长相身材。若是不错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哎哟。”
温蕊腰上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又酸又麻害她整个人都站不稳,顺势就跌进了司策的怀里。后者还不肯罢休,冲着她唇狠狠吻了一下,还用力咬了一口。
“这是惩罚,再乱说话罚得更狠。”
温蕊十分识时务地闭上了嘴,顺便换了个话题:“你这人是不是总喜欢暗地里做点什么,对付宋雪仪是这样,对付姜学洲也是这样。那个韩光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有问题?”
“一开始没留意,后来剧组接二连三出事,我让人查了查才发现原来都是针对的我。所以我就顺水推舟……”
温蕊一惊:“那你上次受伤是故意的?”
“本来只想受点皮外伤,一时没掌控好伤得有点重。不过也没关系,我伤得越重你就越心疼,不亏。”
温蕊气得想往他的伤口上来一拳解气,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不,这不是傻,而是狠,司策这人狠起来当真吓人,连对自己都下得去这样的手。难怪姜学洲不是他的对手,从头到尾他所有的计划都在司策的掌控之中,除了最后突然冒出来的秦念薇。
“其实还得谢谢你,没有你的配合这事儿也没这么容易成。明知道姜太太是装病,你还愿意跟她去康复中心,你的演技也不差。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姜太太在装病的?”
具体什么时候也说不清,这就是一种感觉。温蕊这么些年因为她爸的病情来往医院,也跟不少病人和家属打过交道。老年痴呆症,实在不是姜太太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