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水过敏，你这样是杀人！”
王辉闻言立刻就不敢动了，看着那瓶打开的矿水泉，有些瑟缩地往座位里头缩了缩，脸色难看地开口道。
“原来你真的是怕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鬼还是什么妖怪邪祟？”
李警官原本只是想要诈一诈王辉，没想到他还真的怕水，于是心中更加坚定他不是人了，拿着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逼问道。
“我和你说了我是水过敏！”王辉闻言眼神微闪，装作愤怒地开口反驳道。
“看来的确不是人。”
虽然王辉情绪隐藏地很好，但是李警官是什么人，他干了大半辈子的警察，嫌疑犯见了不知道多少，只从对方的表现就能看出是不是在撒谎。
刚才上车的时候局里的同事也给他发来了微信消息，表示查了赵月的详细资料，是开造型室的造型师，专门给世家的太太小姐做造型，一次的收入就抵得上普通家庭半年的工资，家里不缺钱根本没必要行坑蒙拐骗之事。
而李警官作为分局刑侦队大队长，平时接触的都是刑侦案件，杀人案也处理了不少，其中就有和道协合作过，知道这世上有鬼神的存在，于是根据线索推断加上他的猜测，面前和赵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说不定是什么复制人长相又怕水的鬼怪！
……
“怎么又送来一个淋雨的纸人？！”
李警官确定王辉不是人后，更是牢牢盯紧了他，直到把人成功押送到了医院，为以防万一自己的判断出错，还是先将人送进急诊室让医生检查，结果医生看到王辉的模样不仅没有害怕，只是有些惊讶地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纸人？”
听到医生的感叹声轮到李警官震惊了，他都只是推测王辉可能不是人，结果医生一看却直接确定地说出了他的身份。
“这不是先前刚送来两个嘛，那模样比这个还要吓人一些，把我们科室的医生护士给吓得，有两个胆小的现在还在休息室里缓不过来，我胆子大一点，和李道长聊了两句，就知道了他们是纸人。”医生解释道。
“李道长？李玄道长吗？”李警官闻言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其他警察都喊他李道长，他们现在就在住院部的四楼，你们可以去看看，顺便把这个人也带过去吧，纸人我们没法处理。”医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好，谢谢你，我现在就过去！”
李警官对着医生道了谢，然后便在急诊借了一把轮椅，把王辉摁在轮椅上，盖了件衣服推着去了住院部，免得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到医院里的其他病人和家属。
……
“诶，李哥你怎么来了？是上头派你来我们这边帮忙的吗？”
住院部的四楼正在装修，整层楼的病人都提前几天转移到了另外楼层或者是隔壁的住院楼，此时四楼只有顾成海和黄素素还有送他们来的警察道士在病房里，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立刻有警察出去查看，见到来人是李建军，也是好奇地上前打招呼道。
“我来找李道长，刚接了个案子，在汇新路抓到一个偷车的女人，这女人淋了雨皮肤就皱成一团，看着不是很正常。”李建军和来人打过招呼后便开口解释道。
“又是纸人？难道是有道士喝醉了酒在坟头折纸让孤魂野鬼都附身放出来了吗？”
那警察闻言惊讶道，见李建军推着轮椅，坐在轮椅上的人露在衣服外头的皮肤果然和病房里头的两人一样，于是赶紧将人迎了进去，和李道长说明情况。
“放开我！”
王辉听到病房里头的是李玄，知道李玄和顾诺诺认识，立刻拼命地挣扎了起来，李建军的注意力都放在李玄的身上，一时没注意被他给挣脱开来。
“抓住他！”
王辉在车上待了一路身上的雨水干了一些，虽然人还是皱巴巴的，但行动能力恢复了些许，趁警察不备挣脱开束缚后就摔在了地上，而后连滚带爬地起身往楼道口跑去！
快点，再快一点，只要进了电梯到楼下躲上十分钟他就能将魂魄与纸人分离，医院里这么多病人，随便找个体弱的附身，李玄和这些警察就暂时找不到自己！
“砰！”
然而王辉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别说现在纸人淋过雨行动缓慢，就是没淋雨的纸人都跑不过成天训练身强力壮的年轻警察，他都还没跑出去几米就被一脚踢中了膝盖，直接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格外狼狈。
“老实点！”
王辉被李建军的下属拎小鸡一样地从地上拎起，纸人的重量很轻，后者不费吹灰之力就单手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然后提进病房，把他交给了李玄。
“李道长您一定要救救我们，我弟弟在宴会中给我们的酒里下了毒药，我们已经死过一回了，顾诺诺为了掩盖事实，给我们折了新的身体，她根本没告诉我们新身体淋雨会变成这样，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
“没错，顾成峰就是杀人犯，他杀了我们又让他女儿做纸人给我们当身体，就是想让我们两夫妻生不如死，宴会上有监控，王警官您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一定要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王辉已经彻底绝望了，被提着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和自己一样皱巴巴脸和身子都变形的纸人扒拉着李玄还有旁边的年长警察，你一句我一句地控诉着顾成峰一家三口的“罪行”，那模样正是之前和自己有合作的顾成海还有黄素素，于是顿时“哈哈”地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