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什么?”宋宁问马三通。
“风水。”马三通敷衍地道。
宋宁扫了一眼他的图:“这个房屋结构,我怎么看着眼熟?”
马三通目光闪烁。
“苏明海家的房屋结构?你要给他改风水?”宋宁拍桌子问道。
马三通点头:“你没看到,他家茅房建在东北角。人家东北角都是放祖宗牌位,这不是找死?”
“贫道和他说了,他要不把茅房换个地方,还得出事。”
鲁苗苗问他:“收了多少钱?”
“五两!”马三通幽怨地道,“现如今,五两银我也挣了,有位大人应该反省反省。”
宋宁踹他:“什么钱都挣,等你羽化了我也把你羽毛拔了。”
马三通抱着本子往外跑:“怎么眼睛看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许骗人坏我名声。”宋宁吼道。
马三通在门口喊道:“放心放心,他能遇到我马三通,是他十八代祖宗一起修的福气。”
说着人跑了。
宋宁无语,和所有人道:“再去一趟西巷菜市。”
他们出门,豆子正蹲在门口等他们,看到他们立刻跑上来,道:“大人,您让小人查的以前的旧案,案发往前数半年,没有砖头打破人脑袋的事,但有打闷棍的事,但因受害人逃跑加叫喊,凶手吓的跑走了。”
他说着个将卷宗给宋宁。
宋宁翻开来看。
从去年正月二十一,受害人是位五十四岁的妇人,在早晨寅时三刻,天还没亮,受害人背着包袱出门走亲戚,走出巷子拐弯的地方,被人从后脑勺打了一棍子受害人尖叫了一声,惊动了隔壁的邻居。
邻居大吼出来,凶手拔腿跑了。
据受害人描述,当时凶手的架势不是打一棍子了事,他分明要打死她。
好在,受害人被打后受伤并不严重,休息几日就恢复了,往后凶手也没有再出现。
第二位受害人是一位十四岁的少年,半夜偷偷从家里跑出去玩,被人打了,正好在暗处等他的朋友过来,凶手紧张地跑走了,但他们看到了凶手,是一个男人,但具体长什么样子,他们没有看清楚。
当时定性为仇家报复,毕竟这位受害人仇家很多。
“还能找到两位受害人吗?”
豆子点头:“还能找得到。”
宋宁对乔四道:“你和豆子一起去了解一下当时的状况,具体问他们对凶手力道、身高、以及身份有一个猜测。”
乔四应是。
“还有一个问题。”宋宁顿了顿问道,“问他们认不认识四位死者,哪怕是……是朋友的朋友也可以。”
乔四点了点头,和豆子去查。
宋宁和秋纷纷以及鲁苗苗没有着急去菜市,而是去了第四位死者张武的家。
张武的妻子张刘氏一只眼睛看不见人,另外一只似乎也不大清楚,宋宁到的时候她正在院中晾衣服,三个孙辈的孩子在院子里打闹。
报了身份道明来意后,张刘氏哭着道:“……他认识的人很多,要说大一点,这东南边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卖菜、挑担儿的都认识。”
“不过秋冬娘我们认识的,我家大儿媳当年就是她说亲的。”
宋宁微微点头,苏明海也说苏吕氏走街串巷认识的人很多。
“其他人呢?”
苏刘氏摇头:“其他人真不知道,大人。”
宋宁点头,打量着张家的院子,小院子不大收拾的也不是很齐整,见宋宁打量着张刘氏尴尬地道:“民妇眼睛不好,许多东西都看不到了。这个院子是挣钱买的,不然娶不着儿媳。”又道,“现在我大儿子接了他爹的班,也在收猪卖猪。”
宋宁点头:“打扰了,你要是随后想到什么,就去大理寺找宋大人。”
张刘氏应是。
宋宁往门口走,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望着张刘氏:“张武他每天所做的事情固定吗?”
“大人是指什么事?”
“没有特殊情况,他每天走的路线,做的事会是一样的吗?”
张刘氏点头:“一样的。他一般从上午开始出城去收猪,收到了猪有的时候在卖家杀,有时候则赶到城外杀猪的棚子里,半夜起来杀猪,杀完了收拾干净,趁着菜市开门送去卖,然后个再出城去收猪。”
“如果收不到猪,他就会回家来睡觉,或是到城外的地里去干活。”
“他不吃喝嫖赌,喝茶下棋他也不喜欢,说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走几个村。”张刘氏道。
宋宁和秋纷纷以及鲁苗苗从张家出来。
“大人,您问这个是想知道,四位死者每天个活动的地点,有没有重叠?”
宋宁点头:“如果四个人的朋友圈没有重叠,那么就只能想一想出行和停留的地点。”
“如果地点也没有呢?”鲁苗苗问她。
“那我就打算开棺验尸,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宋宁主旨不想开棺,因为死者死因很明确,开棺的话她要查证的,就只是凶手解剖的手法,以及,凶手到底有没有从死者的身体里,取走一些脏器。
“那我们分头行动吧。”秋纷纷对宋宁道,“属下去问何四和苏吕氏。”
宋宁笑着点头:“秋捕头厉害,这么快就上手了。”
秋纷纷脸一红:“那、那去哪里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