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哭得伤心伤情。
“没事没事儿。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申姜脱掉帷帽,帮他抹了那把老泪。
身后的宋小乔先是跑去,试了试能不能从小门回到现代,试过不行之后,转头往她住的房间跑过去了,边跑边问:“你手机放哪儿呢?我得给我妈打电话。”
申姜喊她:“你顺便给孟夜发个消息。”
陈三七跟前跟后开心得不得了:“姑姑饿了吗?姑姑想吃什么?姑姑先洗漱还是先吃饭?”
看着满眼熟悉的场景,有着陈三七在身边吵吵,申姜才有一种,自己真的回家了的感觉。
拍拍肚子高声说:“三七,叫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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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申姜还没洗完澡,孟夜就到了。
他从山里回来已经有几天了。无论是秦皮的死,还是张笑的死,都没有任何头绪。现在唯一的线索是失踪的宋分时。
但这个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申姜包着头发出来,宋小乔已经跟孟夜聊了一会儿,她和申姜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孟夜已经知道了大概。
但孟夜问她‘当日出村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她真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对于张笑的死,她也无比震惊。
“当时刚走出去,在村外面,我看到路边有朵野花,想去摘。突然就晕了。真的想不到别的。回仆城的路上,我都想过无数次了。”
“我在想的是,杀宁铃的和害我的,会是同一个人吗?”申姜过来坐下。
孟夜飞快地瞟了她一眼。
她刚洗完澡,没穿自己的衣服。
家里是有衣服,但好久没有人在家,她那些衣服放着都有些潮了。
陈三七正拿在一边,用吹风机吹呢。
她暂时穿的是陈三七的旧T恤。略长,耷拉在膝盖上。
孟夜收回目光,淡声说:“现在也不确定。话还不能说得太死。但是你一定要小心。”皱眉问她:“你回来渊宅,有人看见你吗?”
宋小乔边拿桌上的东西吃边说:“没有呀,她扮成我的侍女跟着来的。我们谨慎着呢。姜姜说,她现在还算是处在被困状态,说不定算计咱们的人,根本都还不知道她能出来了。索性咱们就别站到明处去。别让人知道她已经自由了。”
孟夜想点烟,但看看四周,又收起来:“这样就好。”
“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办?”申姜问。
孟夜皱眉,摇摇头:“只能从宋分时着手。一点一点捋。他这么大个人,长到二十多岁,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我们的人已经在数据库里做对比了。另外么,抓些神仆问。”
说着皱眉,看她腰上的挂坠:“这件事,我们东弯非常抱歉。家里长辈知道你回来,本来是要来,但我想你大概也累了,见长辈了就算是你这样的性格,也还是要客套几句。没必要。”
我什么性格?你自己性格很好吗?
申姜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让人别扭的话。
冷声冷气说:“也不必,你们为了帮我的忙,付出了很多,也都不是白给的。并且你们家也有人被害。你们不是有心害我,并且也尽力了。但我希望你们以后,更尽力一点。”
孟夜想了想问她:“你怎么打算?”
“第一件,说了帮你们收集孟观鲸的灵识,这件事当然还是要办完。”申姜说。
孟夜说过,不想让别人知道,但她现在就这样说出来了。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陈三七,又看了眼宋小乔。
“别看了。”申姜说:“这件事也不用藏。人都死了两个,我也成了这样。你们想瞒的事,估计别人早就知道了。你把装灵识的东西给我就行了。”
孟夜到是无法反驳。
“再说,我相信我的人。”申姜补充。
宋小乔边吃东西边瞪孟夜。
陈三七十分得意,对他强调:“听到没有。我是姑姑的人。”
孟夜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他立刻缩回申姜身后去,嘀咕:“姑姑,他瞪我。”
孟夜起身,从怀里拿出一个方木盒。里面放的是块‘佩’。但是竹制的。竹子特有的纹理十分清楚。上书一个‘静’字。看上去非常普通。
申姜接过来。
孟夜说:“这是冥竹。它怕火。不可暴晒。你带着它,进入小世界之后,它会在最短一柱香,最长几十个时辰内,将整个世界吸食。完全吸食干净之后,你就出来。”
“知道了。”申姜收起来,这回可算是没错了吧。
随后想了想,才又开口说:“第一件说完了,另外第二件事是,我现在虽然暂时行动自如了,可也不是长久的办法,这个禁颂总有一天得解的。不然就像悬在头上的铡刀,不知道哪天会有意外。虽然解禁颂文的事托付给了京半夏。可解禁之后,我的腿又不能用。所以血脉禁封的事,我自己得要着手动起来。”
说着看了一眼宋小乔:“我刚才洗澡的时候,想了想,既然说来说去还是跟鹿饮溪有关系,我打算跟着小乔以侍女的身份进鉴天司。”
宋小乔连忙点头:“好。我们一起在鉴天司找办法。坑蒙拐骗也要弄到!”
“你哪有这个时间?”孟夜反问。潜入鉴天司找线索解除血脉禁封可不是那种容易的事。那孟观鲸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