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陡然落地,秦朗的手虚举在半空中,稍移一寸便能覆上季棉的纤纤细腰,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
他的眼尾沾上嫣红,睁眼是季棉的眸,闭眼是她曼妙的身,脑海里的大防像是被猛然割断,他抑制不住的揽上小丫头的腰,迅利转身,将人框在臂弯之间。
季棉本还在想如何开口,男人陡然的动作叫她吓了一跳,脑子里瞬间空空如也。
秦朗将人圈住,他的额半抵在墙上,心若擂鼓。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之间,像是一双手抚过,痒痒的,酥酥麻麻的。季棉只觉得心一会儿猛烈的像是腰蹦跶出来,一会又像是要停滞,叫人窒息。
“你……”她微启唇,却怕自己一开口便要打破这场拥抱,遂抿唇不语。
秦朗咬牙,一字一顿,“我想……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季棉:这妈是后妈,都四十多章了,你倒是让他亲我呀!搞什么中途截断,哼!
☆、第五十章
默了好一阵,季棉才听清楚这话,她微垂着目光看向坠落在地的糖葫芦。
低头,默许。
可是贴在胸前的人半晌都没有动作,就在季棉疑惑的想抬头瞧时,下巴上陡然一副力道,脸顺着力被人抬起来。
盯着那张诱人的唇,秦朗不由滚动喉头,他贴近季棉的脸,虔诚而卑微,“可以吗?”
心上像是已有蚂蚁在爬,却又迟迟听不见小丫头的回应,秦朗闷着声盯着那张红唇,原本就艳,方才吃了口糖葫芦,更是沾了些红,让人的心都恨不得贴上去。
电视剧里的男女不都是说亲就亲吗,也没见谁很有礼貌的问一句“我可以亲你吗?”
这场面着实不像个正常的,在暗处观战的008都不由心里吐槽,恨不得将这两人的脑袋按倒一块去。
又被问了一次,季棉的也差点翻了白眼,她盯着秦朗那张脸,自觉刚刚的默许已经做的很明显。
看着眼前人那张红的几欲滴血的脸,她索性豁出去。
闭眼,踮脚,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直接将自己的唇堵上去。
娇软的红唇,带着甜味,叫秦朗整个人陷入温柔乡,周遭若有猛浪,一激一激得扑向他,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其中。
季棉本就是勉强踮脚,一会儿气势就弱下,可是想要逃离,却皆是无用,男人那双手死死的禁锢着自己的腰身,舌尖也忍不住入侵,攻城略地,叫季棉喘息都难。
沉浮许久,唇上的力道才轻了些,趁着机会,季棉一双手界在两人中间,想要拉开距离。
唇边害残留着温润的感觉,秦朗垂下眸子,抵着人,声音轻缓,“季棉,我不知你究竟是何人,也不知我能否高攀得上你,可是有些话堵在我心里,叫我彻夜难眠,寝食难安。”
“我从未想过要与何人携手一生,可唯独见你,此心便寻到了主,再也由不得自己分毫,我自知心思不堪,说来不过是脏了你的耳,我怕……”
见她前,只觉得一见钟情即见色起意,非礼非君子。
可真真见了她,所有的仁义道德皆是抛之脑后,从此只有一句,唯她马首是瞻。
方才唇上的酥麻感还未消失,现在耳边的声音又是虚的,季棉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目光空空的盯着眼前絮叨不停的人,“说……人话。”
秦朗被她陡然一句话怔住了,肚子里还有一堆想好的词没说,可是转到嘴边也只能听话的咽下去,千言转一语,“我是说,我喜欢你。”
世上最叫人欢喜的便是求仁得仁。
季棉心里都要化成水,一时间涟漪四起,极力抑制许久才稳下心。
她一双圆眸微眯起,“你是看上我的家产了吗?”
好歹也是个掌柜的,季棉还没被爱情冲昏头脑。
秦朗老实摇头。
“知道了,忙去吧,一会单子要是超时,我拿你是问。”小丫头勾唇轻笑,眸中似有像星辰大海。
话题转的太快,秦朗还未琢磨出其中的意味,人就已经从自己怀里钻了出去,空往他手里塞下一根糖葫芦。
三步作两步追上,秦朗歪头打量着她的神情,温和的日光落在她顶上,发髻上的银簪淬着光,却不似冷冷。
他抿唇,“你生气了吗?若是你无意于我,我也不强求,只当是我刚刚才胡闹,往后我不提就是。”
八尺多高的男子,急的脸上涨红,一双手在两侧紧握成拳,走起路来险要同手同脚。
季棉余光瞧着都觉得好笑,她忽然停住脚步。
秦朗一时不注意超了过去,见状也立马退了回来,小心翼翼地递上去糖葫芦,央道,“你若真是气了,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赶我走。”
季棉本是觉得心里乱成一团,想找个清净地捋捋思绪,哪知道这人的脑子七想八想,她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怎么你就是这么被上个掌柜赶的?”
她昂着头看他。
秦朗微微垂下头,好让人缓解些,“你是我第一个亲的女子,也是我第一个掌柜。”
他脑子里也是浆糊一片,想起往日在侯府,那群小厮时不时背着他讲话,都是在吹嘘摸过几个婢子的手,又是搂过几个女子的腰,那些人都说这样说着能叫女子仰慕。
他原是想这样说,可是看着季棉那双眸子,他怎么也没法杜撰,只能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