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容耸肩:“嗯?这从何说起?嫂子代替我讨好我未来婆婆,我应该高兴啊,难道你还想让我生气啊?”
生气就要走剧情了。
陶梅玉是清楚她自己的孩子会安全无虞吗?
陶梅玉一愣,惊讶于被小姑子看出想法,心底的别扭又升起来,她也不想让自己变坏,把一些事往坏的地方想,可又控制不了心底的不甘,前世段思容作恶太多,为什么还要一直存在于她的生活中?
可最终是罪恶感胜过厌恶,对段思容摇摇头,有些不安。
“不是的,我没有。”
段思容摇摇头:“算了,我要去休息。”
如果不是看出陶梅玉那丝挣扎,她不会心软,何况这件事情根源不在陶梅玉身上。
陶梅玉望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口,站在原地愣了好长时间,直到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缓缓踱步回房间。
至于谢家,就没那么平静了。
谢蔷菲的平静淡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支使谢安安回房间休息,她没着急回自己家,而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谢外婆不知她为什么做出这种反应,小声问:“阿菲,你这是怎么了?”
“妈,霄承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外婆失笑:“他下午回来的吧,我也是听阿轩说的,怎么了?”
所以袁霄承真的是刚回来就去了段家?
袁霄承仿佛爱上了喝茶,又端来一壶泡好的茶,给这两位长辈各倒一杯,谢竟轩没等到,只能自己动手。
“哥,你在咱们家不如在段家勤快。”
“是么?你去段家那么勤快干什么?”
谢竟轩微滞,又恢复自如的回答:“哥,妈不在乎我的问题,现在主要是问你呢。”
袁霄承迎上谢蔷菲的目光,果断颔首:“我不是直接去的段家,而是先去了思容单位,至于为什么,是和您上周给我打的电话有关,思容不喜欢被冤枉。”
谢蔷菲一愣,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而谢家老人还在追问是什么事。
“霄承,这件事不要再提——”
谢外公蹙眉:“怎么回事?”
女儿的异常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袁霄承如实交代:“上周袁家人找过思容,但是不巧让我妈看到了,我和思容都觉得太过巧合,正在查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思容单位有什么人里应外合让我妈看到,毕竟我妈去思容单位的时间太巧了,我不相信巧合。”
谢竟轩悄悄握拳,另一首捏着温热的茶杯,瞥了袁霄承一眼,心中暗恨。
“原本我们打算私下查一查,但我想,别引起不必要地误会,还是和您说清楚。”
谢家老夫妻不约而同的皱眉,尤其谢外婆前段时间还听过女儿的抱怨,认为是他们当年对袁家管得不够,才导致他们夫妻离婚,一个袁家就这么大的反应,完全打破这些年的平静。
谢外公长长叹气:“阿菲,你为这事和思容发脾气,是不是太过幼稚,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而且,霄承不单单是你的孩子,他身体里确实流着袁家的血,小辈想怎么联系都是他们的事情,你不要过多干涉。”
“爸,我是……”
谢蔷菲愿意让袁叶林接触他们的儿子,可为什么是她最恨的两个女人来,那个女人在她之后嫁给袁叶林,在袁家生活那么多年,即便他们并不熟识,也让她深恨。
袁霄承眸光一转:“所以我很好奇,是谁想让你看到那一幕?”
谢蔷菲心里慌乱,见小儿子低着头不说话,再抬头看他时,目光充满不安。
“我想起来了,前段我一个朋友建议我和思容打好关系,还说有个餐厅很不错,年轻姑娘一定喜欢,让我带思容,一定是那两个女人的把戏,故意利用人给我建议,再让我看到她们联系思容,破坏我和思容的关系。”
她匆匆解释之后,却见袁霄承缓缓笑起来,眸底没有失望,皆是了然。
他轻声说,似是在呢喃:“原来是这样……”
谢竟轩顿时浑身轻松,看清袁霄承的反应反而觉得心神愉悦,冲他得意一笑。
母亲还是向着他。
谢蔷菲讷讷道:“我,不该相信她们的把戏……”
谢外公摇头,勉强没有表现出对女儿的失望。
谢外婆对人情世故更灵通,不确定的问:“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故意去找段家的小陶一起出去吃饭?”
“……我、我本来就打算找她一起吃饭的。”
“阿菲,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妈,我,我不是故意的。”
袁霄承听着外公外婆的教训,但这些话仿佛全都从头顶飘过,一句都未入耳,他放下茶杯。
谢蔷菲歉意道:“霄承,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她并不清楚内情,更不能让父母对小儿子失望。
袁霄承笑笑:“妈,您误会的思容,今天云姨也不是特别高兴,我觉得您最好还是别插手段家家事,至于思容,我会和她解释,希望她能愿意听。”
到底没有明说是否接受道歉。
谢蔷菲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时间不早了,谢蔷菲母子不会留在谢家,只得在父母失望不安的目光中离开,离谢家越来越远时谢蔷菲回头望去,目光忐忑。